第二十一章 夫子
“我们需要更多的测试员。”
“月之塔版本落地确认应该延长。”
“已经来不及了，今天是最后的机会。”
布满精密实验仪器的控制室内，多名科技人员正望向玻璃窗外些深埋地底的空洞，深邃的暗影中仿佛有脉搏的机器正在跳动着。
徐徐波动，被钢筋泥土阻挡。待到地面上天性集团公司企划，只有负责的保安在看到刘大伟迎接叶涵出现后，恭敬的让出一条直达这百层高楼的绿色通道。
“比起贵司在游戏里的基地，月之塔才很像是模仿现实中的公司建造的吧。”进门后便是悠长的静音走到，叶涵实在绷不住开口先道。
“叶先生洞察力果然惊人，居然能看出月之塔跟我们公司大楼的建筑构架相同，不过只碍于当年条件有限，这才在游戏里彻底按照计划作出了还原。”刘大伟打趣了几句，便没有在说这个话题。
其实是因为限高吧。
叶涵没有去点破，那几年他也清楚在国内只有一栋千层建筑，一个网络游戏公司也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做这种事，说不定它们反其道而行之公司里还有个巨大的地下建筑群呢？
不过他胡思乱想了半天，悬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直到在转角处，他与刘大伟二人撞上了两位匆忙的工作人员。
“好险……”
在简短的道歉后，他们便马不停蹄离开了这里。
只是叶涵依稀听到了两句不太清楚的谈话，却更让他感到细思极恐，什么叫做少爷出现排异反应，这第四十颗必须得马上送上手术台？
经过这场小闹剧，刘大伟脸上多少也挂不住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解释道：“我们公司用的异体克隆医疗水平有限，出现也是不可避免的。”
是啊都四十世纪了，怎么还会去考虑科幻故事里阴莫谋论的剧情，再说了自己全身上下一个天天熬夜不规则饮食的人谁会看得上自己，而且现在联邦整体的科技水平已经快要到机械飞升的程度了哪里还轮得到自己啊？
二人最后驻足于一扇铝合金制成的大门前，刘大伟踩动墙边的开关踏板，在移动的门隙见那几位恭候多时的医生也动身备起了手套。
“我来简短的跟叶先生说一下我们准备给你安排的体检项目，这台机器……”刘大伟指着那像是添加吊臂的半截火箭形状的平台道，“他可以了解你当时人体基因链的复制情况，简单的说只需要一个磁共振的时间，你身体所存在的任何问题都会得到绝对详细的报告，而且我司会帮你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
还有这种好事？且不说刚才在游戏中自己的身体是否真受到了影响，就凭对方要帮自己全资治疗，那这残废的右手岂不是还真有恢复的希望！
“叶先生？”刘大伟端着手术同意书，见叶涵有些失神便提醒道，“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也请你放心吧。”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了可能是游戏太累了，还没能完全缓过来。”叶涵简单的扫过单子上的内容，确认没啥太大问题后就填上了自己的大名。
不得不说这个字写的太抽象了。
“不是粉丝签名的艺术体啊，叶先生。”刘大伟委婉地说完，叹了口气，还好自己准备周全多备了一份。
说罢在他的辅助下，叶涵一撇一捺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知情同意的那栏。
看得出来刘大伟本人，是真的非常友善的一位大哥，在短短的接触后，叶涵自己完全放下戒备心来并舒坦地躺到了床上。
他的双眼注视着无影灯下的双手，慢慢重影，直至看不清。
似乎有被空中飞舞的纸片，触碰到面颊的触感，穿着空气的自己被遮羞的白雾送到了个奇异的房间。
作为隔断用的塑料遍布其中，从天花板上垂直到地面，间隔很短，扭个头肩膀就会撞到。
叶涵踩在蓝色的水面上，赤脚，但并不觉得冷，甚至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丁点阻力却又在踝周泛起波纹。
有某一刻他仿佛是一头鱼。
一头漫无目的的鱼，在无边无际的井水中停滞不前。
“快逃！”
并不像是声音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身旁，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什么，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代表什么？
此刻的他就像是个被淘汰的传呼机。
直到模糊的人影在他面前缓缓凝结。
那是位金色短发的少女，她，来到了叶涵的面前，见他双目呆滞矗立原地，她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喂！你醒醒，你怎么到这来的，告诉我你的位置快点！”少女很急迫地询问着，不过信息却是通过除声音以外的媒介传递出去。
少女身上没什么特征，虚幻的人影配上星星发夹感觉有种学生的稚嫩却又有非比寻常的时间沉淀感，要说须臾人生是条河，那她就是汪洋大海。
“我……我不知道啊！”
叶涵如梦初醒，但这句话刚出口面前只有恍惚地灯光，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正佩戴上呼吸器，全身被固定在运输的平台上不知被送往何方。
注视着仪器的医生察觉到数据波动，马上确认叶涵苏醒，他诧异又不是条理道：“病人醒了继续麻醉。”
当叶涵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黄昏，他看了眼陌生的环境是一间装修精致的单人病房，监控的仪器传输上系统，管床的医护人员马上进来关照。
交谈之余，刘大伟也接到消息在门口等候。时间已经来到三天后，似乎是麻痹计量的问题导致自己昏迷了几天，对于这点刘大伟感到非常抱歉，不过叶涵的身体已经恢复痊愈，没错包括他的右手已经崭新如初，那其实问题都不大。
“其实我更应该感谢你，刘哥。”叶涵一时难以言谢，不过他突然想起时间已经过了三天，慌地一下从床上越起道：“糟了，她们估计要担心死了。”
“坏了，我这几天忙的也忘记帮你交代了，叶小弟！”刘大伟赶快吩咐道：“快备车，我要亲自送他回去！”
……
夜晚枫叶网吧灯火通明。
几番因为孙雪莲闹出的乌龙误会后，刘大伟婉拒邀请后，回到了车上，拉上车窗后他透过单面镜看着跟众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的叶涵回忆着。
“我以后估计都不会再碰游戏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味着这个画面。
礼宾车远离城市，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