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四合院前传玉树临风篇

第4章 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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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一个托着瓷碟、拎着酒瓶的女子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出了门。

她眉头微蹙,脸上挂满了忧伤。

“傻柱,快开门!快看看秦姐给你带了啥?你最喜欢吃的花生,还有一瓶好酒。”秦淮茹轻轻地用酒瓶敲着门。

屋内寂静无声。

“傻柱!你别再闹性子了!快开开门!棒梗他们不懂礼貌,乱踢乱叫的,我在家里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他们说在心里面都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叔,在你面前完全不认生,才会这么顽皮胡闹的,对别人他们可不敢这样。他们可都是懂文明、讲礼貌的好孩子。我和他们讲了道理,他们都十分听话,以后再也不会来踢门吵闹了!”秦淮茹的声音轻柔似梦,醇香若酒。

“傻柱!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秦姐给你赔不是!你不能对姐不理不睬啊......”秦淮茹的声音如泣似诉。

“傻柱!你究竟想咋样?你开门给姐说清楚啊......”

秦淮茹敲了半天门,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屋内都没有任何回应。

最终她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掉头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家。

“这傻柱真的这么奇怪吗?小寡妇夜里热情如火地来敲门,还甜言蜜语、装乖卖巧。他竟然躲在冰冰冷冷的被窝里装聋作哑、不理不睬,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老何家对面一进院有些住户夜里还趴在后窗上,饶有兴致地向中院内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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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大傻子已经决定痛改前非,坚决放弃‘寡妇世家’的传统作风,要彻底和小寡妇一家断绝往来了?”有住户惊叹道。

“这得要多么痛的领悟......”

“要知道真假,那也容易。明天你给傻柱说个小媳妇,看他愿不愿意,那谜团不就解开了吗?”

“我怎么能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这不是将人家的大好闺女白白送进火坑吗?做人要凭良心......”

“就你最有良心!你是全国道德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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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一张国字脸,满身正气凛然的一位中年人用手指敲了敲老何家的大门。

“傻柱!你睡了吗?起来开门!一大爷有点事和你说说!”一大爷易中海声音沉稳,极具穿透力。

屋内依然寂静无声。

“这个傻柱,睡着了就像一头猪,雷都打不动。”易中海又敲了一会,发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只好笑着摇摇头,转身缓步离开。

“傻柱现在竟然连一大爷都不待见!”

“这下可有趣了!”

“明天早点起,估计会有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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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曦明媚,何雨柱一个翻身起了床,他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微风拂面,顿时令他感到精神一振。

几只小鸟站在大槐树树巅,“叽叽喳喳”地欢叫蹦跃,他抬起头向外看去,不由莞尔一笑。

老何家占据着四合院的主人房,门前本来有两株垂丝海棠。后来四合院逐渐变成了大杂院,进行了一些水电改造,西窗前那株海棠就被砍了,在树桩的位置砌了一个自来水池,水池旁还建了一个水泥台,方便住户们用大盆搓洗衣服。

东窗前那株独立临风的海棠没有被砍伐,来年它又开了一回艳丽芬芳的花朵,然后就陡然枯萎坏死了。

枯死的树干被砍断拔除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在那里又长出了一颗小树苗,何雨柱从小就眼看着这株小树苗越长越大,现在已经是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槐树了。

大槐树本来就浓阴茂密,不知道什么时候树脚下又长出了爬山虎,这爬山虎以不可阻挡的姿势向上攀爬,像是给大槐树穿上了一件绿油油的外套,而且似乎将它勒得喘不过气来。

住户们经常仰头看着枝头叹息讨论,说道哪天大槐树最顶端的枝叶也被爬山虎覆盖的话,这棵破树差不多就要嗝屁了。

现在才是夏末初秋,大槐树上槐花凋残早已不堪,槐树叶却依然绿意盎然,而爬山虎绿油油的叶子却开始微微泛红。

看着微风在大槐树上吹出红波绿浪,何雨柱思绪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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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大槐树上还没有爬山虎,一簇簇如盐似雪的槐花开满了枝头,一阵阵的幽甜沁人的香味侵袭着住户们的鼻孔。

小槐花在花香满院的时候诞生了。

几个月前小槐花的父亲贾东旭在红星轧钢车车间十分悲惨地被卷进机器里去,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含泪而终。

眼看快到了预产期,贾张氏不顾儿媳妇秦淮茹的苦苦哀求,依然坚持不去医院,她回了一趟娘家,请了一个农村老家的稳婆来接生。

一个清晨,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在四合院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可怜的孩子才出生就没有了爸爸,那一天只有小鸟在枝头唱歌,给她送上了祝福。

那一年棒梗五岁,正在院子里抬头斜眼看着大槐树,觉得那些在树上蹦跶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很想捉它们下来,一只只烤熟了吃掉。

贾张氏一看是个女孩,顿时将一张老脸拉得像驴儿一样长。她打发了老家的稳婆回去,连午饭也懒得去捣鼓,径直躺在了里外面的小木床上,很快就发出“猪叫”一般的打鼾声。

那年槐花盛开,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妈才出门走下游廊,一朵槐花无巧不巧地随风飘落在一大妈的头顶。

两人到了对面老贾家,看望了初生的小孩,易中海当面给孩子取名“槐花”。

一晃三年多就过去了,何雨柱看着小鸟从树巅“扑棱棱”地飞到地面上啄食,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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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老何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何雨柱肩头担着一块毛巾,端着一只印着“红星轧钢厂赠”六个红字的白瓷盆走出了门,盆里放了搪瓷缸和牙膏、牙刷。

“傻柱!这边来!”在水池旁洗漱的秦淮茹抬起头,看着何雨柱,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道:“棒梗先让你傻叔接水。”

一个水池两个水龙头,秦淮茹和棒梗母子各占一个。企鹅老太和她俩孙女不用起早,都钻在被窝里不愿起床。

棒梗阴沉着脸,很不情愿地移开两步,将秦淮茹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秦淮茹正想着和何雨柱一起洗漱的时候说些什么好,却见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傻柱!傻柱!你走过了......”秦淮茹喊道。

“这大傻子是不是瞎啊......”棒梗咒骂道。

很快何雨柱的身影在过厅消失,他走到了前院里面。

“这傻柱自己院内的不用!怎么跑去三大爷那院里接水去了?”秦淮茹口中嘟囔道。

“大傻子跑出前面院子了!”棒梗站在过道中央,将前院一览无余,眼看着何雨柱穿过垂花门,左拐出去了。

“没去三大爷那!那又是去哪了......”秦淮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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