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猪头婆娘
热心的一大爷也不管早晨风寒露重，只披了一件衣服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棒梗！咋回事？怎么躺在地上了？快起来，地上凉，这冻坏了可了不得啊！”
他十分心疼地将棒梗给扶了起来。
“有鬼！一爷爷，有鬼！”棒梗转头又抱着易中海的大腿哭喊道。
“孩子！这清大早的可不能乱说。这世上哪来的鬼？现在是新中国，牛鬼蛇神早就被我们给赶跑了。”一大爷边安慰边耐心解释道。
“赶跑了？”棒梗依然抱着一大爷的大腿，转着小脑袋四处寻觅察看。
红日已经升起，除了大槐树下树影交错，光线有些灰暗，院子里其他地方都是阳光艳丽、景色清明，完全没有昨夜里阴森恐怖的景象。
棒梗不由愣愣地道：“一爷爷！我们永远不让小乞丐进我们大院来，好不好？”
“好好！一爷爷答应你，以后让人在门口看着，那些乞丐啊、鬼怪啊都不让他们进来！”易中海温声细语地问道：“你妈呢？昨天出去后到现在也没回来吗？”
棒梗一愣，他松开了双手，挠了挠头，突然浑身一抖，惊叫道：“傻柱家有妖怪，我妈和槐花在里面被妖怪抓了起来。妖怪打妈妈，还要吃了槐花，一爷爷你赶紧去救她们。”
“什么？你妈跑傻柱家去了？什么时候跑去的？”易中海一副惊愕的样子。
“晚...晚上......”想起昨晚的事情，棒梗又开始舌头打颤。
易中海来不及再仔细盘完，忙不迭地向老何家屋内跑，还大声喊道：“淮茹！淮茹啊！......”
棒梗想要跟着跑进去，却又犹疑着，最终没有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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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的呼叫声惊动了大院里更多的热心住户，他们很多人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跑了过来，聚集在老何家大门口。
棒梗看见来了这么多人，顿时胆气壮了起来，大喊一声“妈”，埋头就向屋里冲去。
“棒梗！”一个披头散发，脸颊肿地像猪头的少妇从屋内向外跑。
“鬼啊！”才跨进门槛的棒梗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猪头怪人从东屋冲了出来，还向自己张开了怀抱，立即吓得大叫，转头就跑，被门槛绊倒也不管，一路跌打滚爬，惶惶如丧家之犬。
“棒梗！你怎么啦？我是妈妈啊！”紧随其后的猪头少妇焦急地喊道。
“秦淮茹！这真的是秦寡妇......”门外的住户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秦淮茹你为什么将颗猪脑袋扛在肩膀上，你自己的脑袋哪儿去了？”
“淮如啊！你痛不痛？要不要婶子去给你拿创伤膏？”
“这不是秦淮茹！这是妖怪！”
“快甭瞎说......”
住户们上前围着秦淮茹，七嘴八舌地议论，夹杂着棒梗的哭喊声，院子里乱哄哄地闹成了一片。
很快一大爷抱着熟睡的小槐花也走了出来，众人忙上前查看，发现小槐花脖子上还是装着颗人的脑袋，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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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大院外突然传来了警车鸣叫声，听起来还不是一辆。
声音越来越清晰，住户们四目相觑，无不骇然。
杂沓的脚步声逼近，只见一个身穿草绿色警服，戴着藏青色平顶大檐帽上了点年纪的公安笑眯眯地在垂花门显身，不疾不徐地向中院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是四个身着便衣，神情冷漠的年轻人。
“魏队长，这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得有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易中海将怀中的小槐花递给身旁的一大妈，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
“什么队长不队长，一个快退休的老头了，哪有老易你这么神气！”魏自立的确不是什么队长，他是管片儿的民警，在这片社区工作快有十年了，和这片儿的男女老幼都熟。
他一向和善，喜欢与人开玩笑，大家都亲昵戏谑地称他为大队长。现在他到了快退休的年纪，身体也不怎么好，住户们最近很少看见他露面了。
“魏队长！好久不和老哥你喝酒了！”二大爷刘海中也凑上前打招呼。
“魏队长，正想着这两天得空去找老哥你聊聊天。你看就这么巧！刚得了一盆白玉珠帘，您老哥一定要来瞧瞧。”阎埠贵也笑着打招呼。
“好！好！好......”魏自立笑呵呵地道：“这些都不急！老易，麻烦你先将老贾家儿媳妇叫过来，这几位同志有事情要问她。”
“魏队长！”秦淮茹知道魏自立是谁，以前都是贾张氏出面打交道，她不怎么熟悉。听见要找自己，她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走上前去，细声细语地问道：“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
“你是？”魏自立盯着她红肿的脸颊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我是秦淮茹，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面有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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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红润、神采夺目的刘岚又提着一个花布包裹走进了厨房。今天她来的也不算太迟，一看何雨柱还没有到岗，立即笑眯眯地坐了下来，削起了土豆。
才削完两个土豆，刘岚抬起头，突然发现气氛不对，偌大的一个厨房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刘岚又仔细看了两眼，终于发现一向早到的马华竟然还没有来上班，不由心里有些疑惑，‘难道马华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小李，马华还没来吗？”刘岚问一个学徒。
“刘姐，小马哥刚听说何师傅死了，就埋头冲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小李道。
“什么？”刘岚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颤声道：“谁死了？”
“何雨柱何师傅！”小李眼圈一红，想想这两年何雨柱虽然一直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实际对他们这些学徒都不错，不仅从来不曾欺压凌辱他们，而且谁家真有个困难还热心的出钱出力。
“傻柱死了！”刘岚猛地一蹦，站了起来，“你们听谁说的？”
“一大早厂门口外都议论开了，听何师傅那院里的邻居说，他周六喝了点酒回家，邻居秦淮茹好心来帮他洗脏衣服。哪知道何师傅趁着酒劲发了酒疯，肆意毒打凌辱可怜的年轻貌美的小寡妇。眼看他就要耍上流氓了，秦淮茹那年老体弱的婆婆哭着喊着拿着厨刀冲进屋让他放手，何师傅却发疯地更加厉害。秦淮茹婆婆气愤不过冲上前，俩人拉扯中，她无意中一时失手，就用厨刀砍死了何师傅。”小李哽咽道：“他们还说流氓厨子就该被厨刀砍死！这就是命！”
“周六秦淮茹家小孩明明跌断了腿送去了医院，这秦寡妇还有闲心去给邻居洗衣服？刘姐，你说这事是真的吗？”另一个学徒红着眼睛问道。
刘岚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