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I want to play a game

黄垣下楼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又转身回到了遭遇变相怪杰的那层，唐殷也跟了上来。

“怎么?还有什么事儿吗?”

“你还记得刚见那个绿脸丑男时候他在做什么吗?”

“画画?”

“对，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有个人。”

黄垣指了指某个房间，这里因为变相怪杰闹出骚乱，已经空荡荡的了。

唐殷和黄垣来到房间门口，打开门后和很多洗浴中心差不多。

30平米左右的房间，放着三架床，有一架很明显是用过的痕迹，白色的床巾杂乱无比。

有个男人在地面上旋转着，至于是什么样的……之前也提及过，变相怪杰画的是抽水马桶水箱按钮，这能做到什么事儿呢?

答案就在黄垣他们眼前，一个中年秃头大叔像是纸巾在马桶里面一样，在地面旋转着，这里的地面变成了水一样的物质。

黄垣看了一眼，纵身跳到了漩涡中心，这个男人的头上，一把抓住这位秃头男的衣领落到了漩涡的另一边。

这个水面在男人被黄垣拉出后，缓缓消失不见。

黄垣看着这个晕过去的中年大叔，吐槽了一句：“这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大白天的不上班，来洗脚……变相怪杰会惩罚你们这些堕落在洗浴中心的混蛋。”

唐殷道：“行了……他都晕过去了，你还挖苦他，把他扔这儿走吧。”

黄垣将中年大叔扔在床上，转身下楼，和唐殷打了个车回到了咖啡店。

进门过后发现只有狄乌一个人，黄垣也知道，这个点齐徇大概率是不在的，打了个电话给他，只留下了“嘟嘟嘟”的忙音，示意唐殷随便坐过后，黄垣百无聊赖的从桌上拿起游戏机，玩儿了起来。

过了30来分钟过后，齐徇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捆杂志。

黄垣见状说道：“喂喂喂，你这是去进货去了吗……这个量也太夸张了吧。”

齐徇把杂志往吧台上一放道：“哼……我的杂志有多少本我可是很有数的。”

黄垣有点心虚的左右看了一下：“我那是帮你销赃，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知不知道啊?我可没留下自己看，对，根本没有。”

这副模样简直是不打自招的典范。

本来刚刚的变相怪杰已经给了唐殷极大震撼，但现在他看见这对无耻之徒的交锋，发现那根本不算什么。

齐徇鄙视道：“拙劣的借口……”

黄垣见被识破扣了扣鼻屎：“又怎么样……男人本色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庸人竭力装饰他们的面子，其实他们的里子早就已经被世俗的风花雪月，流言蜚语，功名利禄给毁掉了……像我这种人，表里合一，这种人生态度已经甩他们一条街不止了……男人，好色，那很正常不是吗?我为什么要一开始就装成君子去博得一些我并不需要的……别人的认可呢?”

齐徇笑道：“你小子居然有这种见解……但你在某个女人面前貌似没有做到表里合一啊……”

黄垣道：“有点在意的女人，自然要区别对待的，你丫的以前和你相好处于甜蜜期的时候，难不成天天拉着别人陪你欣赏成人杂志吗?”

齐徇再一次无视了黄垣，转移了话题：“事件处理得怎么样了?”

唐殷见黄垣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便给齐徇说了一下整件事。

齐徇右手撑着脑袋，食指在脑门上有规律的敲动着，一分钟过后，他开口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有一件事，这件事很难搞……”

黄垣立马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齐徇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你们对卡通化和变相怪杰的延伸作品了解多少?”

黄垣道：“卡通化不就等于无敌吗?变相怪杰我倒是看了很多遍……故事也就那样，倒是无厘头的喜剧风格，让金凯瑞彻底成功来着。”

齐徇摇了摇头，用讽刺的语气说道：“我不单单问的是电影，也不是问你那部电影给演员带来了什么收益……算了，我给你们科普一下吧。”

“金凯瑞版的变相怪杰里面，主角是一个叫斯坦利的家伙，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倒霉蛋，洛基的面具在海底被解封，他不小心捡到了这个面具，后面就是他整蛊小混混，调教车行修理工，大战黑帮，迎娶黑帮二五仔大波浪的故事……”

齐徇把烟头在烟灰缸里面熄灭，从他带回来那一捆杂志中抽出一本翻开：“这第一部还是挺不错的，金凯瑞将血腥暴力的剧情活生生演成了喜剧。”

黄垣像小学生发言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最终的mvp是那只小狗对吧。”

唐殷倒是听得很认真，他甚至还想回家补看一下这部久仰大名的电影。

齐徇无视了黄垣接着道：“第二部就不说了，简单来说就是一部烂片，活生生的家庭伦理剧，想演成喜剧的恐怖电影。”

“在电影里面的设定是，这个面具北欧夜神洛基的，只有在黑夜，戴上它的人可以变身为变相怪杰，并获得卡通角色般的能力，这就是洛基的神力，或者说是他的权柄，整蛊和搞笑的专家。”

黄垣有些无聊，他跑到狄乌旁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坐了回来道：“我不是来听你说剧情的啊，混蛋。”

齐徇还是没有理会他，眼神涣散的在杂志上浏览着，黄垣对他看这种杂志表现出来的镇定和漫不经心倒是佩服不已。

他也抽出了一本欣赏了起来，还拿了一本给唐殷，唐殷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那意思估计是不要了，这又引起了黄垣的一句“假正经”的鄙视。

齐徇接着说道：“这些只是一个基础了解而已，现在来说说那个面具，他有着指环王里面至尊魔戒般的能力，他可以自己寻找主人，并且发出一种独特的诱惑力，就像熊看见蜂蜜一样……”

黄垣插嘴的声音响起：“你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应该说就像你看见这些杂志一样。”

对于这句挖苦，还有黄垣接二连三的打断，齐徇这次倒是回答了他，只不过这句话其中蕴含的恐吓意味特别明显。

“你要是再打断我说话，我就把你双手剁下来，做成人体盆栽放到门口，这样指不定还能吸引一些猎奇的顾客来喝咖啡。”

这句话成效很明显，用口袋妖怪的话来说，就是“齐徇使用了宅男大恐怖，对黄垣造成了会心一击”，黄垣对自己双手那是特别爱护的，他用食指中指掐住自己左边嘴角，像拉拉链一样拉到右边，以表示自己不再说话。

齐徇接着说道：“这种权能物品特别危险，它可以放大持有者内心的情感，譬如放大邪恶，这一点在漫画版的《themask》可以被证实；通过电影版，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无论内心邪恶与否，得到绿面具的人，都会对生活中对自己造成不公平的人，实施惨无人道的报复……譬如被斯坦利恶搞的汽车维修工，你们今天在洗浴中心，遇到的那位秃头男，就是解开这个谜题的关键。”

“知道这个男人的社交关系，通过被他欺压的那些人中得到一个名单，再依次排查，就可以抓住这个人，当然，我们得选择在他摘下面具的时候抓捕他……那种卡通化的能力，甚至涉及到了因果律，这可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齐徇说罢，看向黄垣和唐殷：“你们还有没有什么疑问?”

唐殷摇了摇头，黄垣拉开了自己嘴上的拉链：“我怎么感觉有阴谋的味道……这面具真有洛基的神力的话，那洛基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唐殷也后知后觉般说道：“杀神界中从来没有流传过有真神的消息。”

齐徇看着黄垣道：“你小子还挺敏锐的，洛基确实存在，只不过不是北欧神话故事里面的那位……”

齐徇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眼神从懒散变得锐利起来：“7年前的‘恶之花’事件里面，我和他打过交道，可以说，我现在的境遇是拜他所赐……”

唐殷有点惊讶：“恶之花?那案宗我也看过……”

齐徇打断了唐殷的话：“很显然，有些东西并没有记录到案宗里面……那也不是你可以接触到的东西。”

黄垣倒是一头雾水，但是他明白这应该和齐徇不想提起的过去有关，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可能涉及到的是某个女人。

想到这里黄垣感觉到了有什么潮湿的触觉在嘴角划过，原来是他刚刚看杂志看得太入神流出来的口水，他掏了掏裤子口袋，纸巾没有找到，倒是摸出来一张纸条，只见纸条上有着一句英语，但下面的落款居然是“Loki”。

黄垣自然是不认识洛基的英文的，但那句话倒是特别经典。

“喂，你们两个，来看看这个。”

黄垣一边叫着齐徇和唐殷二人，一边把纸条递了过去。

齐徇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笑容。

“Iwanttoplayagame吗，真是喜欢玩儿啊，那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