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名侦探之推理
“死……死……死了?!”黄垣有些结巴，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唐殷从齐徇身后走过来，望着黄垣鄙视道：“其实用心能探查一下，就可以发现，这只是一具空壳了……”
被鄙视的黄垣也别无他法，他走到这个人的正面。
眼前是一具浑身干瘪的尸体，面部的皮肤紧贴着骨头，整个骨架将衣物支撑了起来，因为头是低着的原因，刚刚在背面的黄垣才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已经死去了。
齐徇解释般说道：“器官，肌肉组织，血液都消失了，只剩下皮肤和骨头了……”
黄垣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心里面泛着恶心：“这不会是洛基干的吧?”
齐徇来到这具干瘪尸体面前，坐到了沙发上，将刚刚的烟头扔进面前的杯子里面后，又点燃了一根烟：“还不确定……只不过在10来个小时前，这位中年离异秃头男，算是结束了他悲哀的一生……这么想想还挺幸福的。”
第一次接触尸体让黄垣有点想吐，但看着这两位气定神闲的模样，他也冷静了一点，虽然面前这位干尸模样并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样子，也不像欧美某些恐怖片里面表现得那么血腥，譬如什么肠子流一地，血像番茄爆炸一样遍地都是，还有不可名状的各种伤痕之类的。
但最基本的生理反应毕竟还是有的，这是人在面对未知时的一种基本反射，黄垣毕竟也才刚成年而已，又不是什么天生奇才，他的表现已经强过大部分普通人了。
面对齐徇的描述，黄垣问道：“你怎么看出来他是什么什么离异男的……他现在缠个绷带都可以葬到金字塔里面当法老了。”
唐殷也走到了黄垣面前，也见到了这具尸体的惨状：“应该是从晓生事务所那里购买的消息吧，”他头稍微偏了偏，看向黄垣解释道：“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的人，或者地方，用作情报的交换，购买，出售。”
齐徇点了点头，随即对黄垣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前几天你想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的家伙，今天你就忘了他的本职工作了吗……唉，你这块朽木。”
黄垣像是被戳到痛处了：“喂喂喂……你这家伙还不是靠别人，我只是一时记性不好而已。”
“就算没有他提供的信息，也只是费点功夫罢了，”齐徇指着正坐在自己正面的尸体君说道：“贾宝南，45岁，某跨过企业驻m市分公司人事部经理，这个职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一种能力和手段的体现了，无论是驭下还是媚上，他这个人做得都还算不错，所以才在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上。
虽然没什么值得赞扬的，但是在大部分刚入职的员工看来，他也算是是一个人物了。
只不过，这些年还算成功的工作，还算不错的薪资，还算得上不错的权利，慢慢的把这个人熏陶成了另一个样子。
利用自己的权利对着刚入职的女员工进行各种身体上的骚扰；稍微有点不如意就将火气撒在一些懦弱的没有背景的男职工身上，其中有三个被他逼迫得辞了职；在家庭方面，更是以他妻子是个全职主妇这种事，来进行自己的各种大男子主义行为，无论是饭菜，孩子教育，室内卫生……各式各样的理由都会被他上升到‘天天要我养着你，连个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个废物’的高度。”
说道这里，齐徇冷哼了一声，显然他对于这种人渣是嗤之以鼻的。
黄垣则是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是天真的孩子，这个世界的灰暗面他也接触过不少，但这种家庭事业上同时是败类的家伙还是让他大开眼界。
唐殷则是问询道：“所以，他老婆和他离婚了?”
齐徇一口烟雾吐出：“长期的争吵最后演变成了家庭暴力，他老婆忍受不了这种生活，5年前，以不分割财产净身出户来交换他们的孩子，这家伙同意了，想必这五年他也时常会后悔吧，呵……
黄垣闻言打断了齐徇的话：“你怎么感觉到他很后悔的啊?”
“在你们刚刚来之前，我的初步调查发现，这个家厨房设施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上面已经积了一层灰。
常用的室内拖鞋也只有一双男式的，至于常用卧室里面，居然一直摆着一张他们家的全家福，真是讽刺至极。
5年前，他是什么人?一个在最小的权利以内最大为难别人的败类，一位家庭暴力者，一个混蛋。在失去了所以东西后，反而开始怀恋过去拥有的一切了。”
黄垣感叹了一声：“我知道，我知道……这就是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后悔莫及对吧。”
唐殷道：“这些和他的死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齐徇翘着二郎腿，下颚轻点示意两人看向面前的茶几：“前面只是让你们对这个人有点了解而已，在离婚过后，他长期过着独居的生活，至于欲望问题，你们昨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洗浴中心就是解释了。”
黄垣面部抽动着，对着唐殷道：“所以昨天我才说变相怪杰会惩罚这些大白天就逛洗浴中心的混蛋，等等，”他顿了一下，各种信息在他脑海里串联了起来：“离婚独居，受压迫辞职的三位男员工，还有这面前的两个茶杯……”
黄垣看向面前茶几上的两个杯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黄垣用手指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心机次哇一次摸你肚子（真相只有一个的日语发音），这货死在变相怪杰手里面了?变相怪杰的身份是被他辞退的三个男员工里面的一个?”
齐徇道：“这种答案就像牛奶上的鳟鱼一样显而易见，你得出这种答案我也并不奇怪……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在漫画版里面变相怪杰杀人可不会造成这种尸体……”
齐徇沉思着，现在线索还并不完全，暂时只能推理到这种地步，这位人生失败者的死亡毫无疑问涉及到了洛基的恶趣味游戏里面……
“从现场的两个茶杯来看，有三种可能性，第一，某个和他熟识的人进了门，他们在经历了愉快的交谈阶段后，这个人本相毕露，利用超自然的力量造成了这具尸体的诞生，凶手很可能是被他辞退了三位男员工之一的某个角色，在得到了洛基的面具后做的事；
其二，是某种高位生物，突然出现在这个房子里面，他束缚住了贾宝南后，交谈了一番……这具尸体的意义可能是将我们卷入这个游戏的一个恶趣味而已，也有可能是一个误导……做这件事的家伙洛基的可能性最大；
其三……算了，先从这两个角度找起吧……。”
黄垣道：“那我们现在只有去找变相怪杰了?”
齐徇站起了身，随手将烟头扔进了面前的茶杯里面，他这种破坏犯罪现场的行为在其他两人看来也没什么，毕竟这种事件是不可能交给警察来办的，现场的完整性也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黄垣先一步朝门外走去，唐殷则是朝着齐徇道：“我觉得你不会没有感知到它……我们不需要解决这具伪神吗?”
黄垣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了下来，他回头道：“什么伪神?不要吓唬我，老唐，我心脏可有点不好。”
齐徇摇了摇头，他的身影在黄垣面前消失了，下一秒黄垣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齐徇抓住了他的衣角将他扔到了自己刚刚做的位置上，贾宝南尸体正对着的沙发上。
“我们走吧，这个新生的伪神就交给他对付了。”
齐徇没有理会唐殷的回答，自顾自的走出了门外，唐殷虽然对此有些不解，但他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关门声啪的一下响起，整间屋子只剩下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的黄垣还有他面前倒立的尸体。
至于为什么是倒立着的，其实是因为他刚刚被扔过来的姿势问题。
双脚朝上头朝下的黄垣调整了一下姿势，他现在晕乎乎的，在空中转了不知道几圈的他反应了过来，自己又被坑了。
“靠!什么伪神?我怎么没……等一下!”
周围的环境就像柯拉松的静谧果实能力发动了一样，但某些东西在真正的猎人走后逐渐显现了出来。
黑色的，张牙舞爪般的黑线逐渐从房间的墙壁上延伸着，一团毛线球般的黑影靠近着黄垣。
仿若永恒凛冬般的寒冷，又带着色调杂乱的乱语。
“孩子……孩子……贾琳……琳儿……”
面前的场景吓得黄垣手忙脚乱，他赶快召唤出来登龙剑，黑芒一闪，他拿着登龙剑戒备了起来。
“这什么啊这是……像毛线球八爪怪一样。这股冷意又是什么?还有这一阵一阵催人还债般的声音……”
齐徇最后的话在他脑子里面浮现。
“初生的伪神?嗯……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得意的一笑，抄起剑就对着墙壁砍去，至于破坏私有财产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在意，主人都死翘翘了，谁还能把自己告上法庭吗?再说了，都当超级英雄的人了，还在意这些蝇头小事?
布鲁斯韦恩会在意他把哥谭破坏成什么样吗?根本不会，因为整个哥谭都是他的，还有，他很rich……
超级英雄的心态可不会斤斤计较太多，当黄垣领略了常人所不能知的事情后，得到了超自然般的力量后，他的心态也逐部转变成了这样。
这样的心态齐徇可是喜闻乐见的，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
门外，唐殷看向一脸平静的齐徇问到：“交给他没事吗?上次肖白生只是因为权柄对他不管用而已，只能用体术，这种未知能力的伪神……”
齐徇看着话还没说完的唐殷，伸出来一只手打断了他：“你不要太小看他了……唐殷，而且，他不可能连这种程度的家伙都解决不了，不然我选他干什么……”
齐徇看着沉默的唐殷又说道：“这才一个多月就已经把他当朋友了吗?真是个不会表达自己的家伙……”
唐殷的性格被齐徇一语道破后貌似有点尴尬，看着面前这个面冷心软的家伙，齐徇似乎是觉得调笑他没有捉弄黄垣来得有意思，他笑了笑便踏着楼梯下楼了，只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还有飘荡在空中的一句话。
“黄垣……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