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赤睛，出征了
天无尽，海无涯，剑无式。
天乙缺，剑身犹迟；地甲幽，剑光短离。黄道启，天不违，立剑之初；天常末，人不终，惟剑之心。
此乃极心禅剑的奥义。
罗喉挺立如常，计都不断延伸，横贯天地，穷极八荒。
“吾成全你，殒天斩星诀！”
剑，百兵之君，德也。
刀，百兵之帅，胆也。
剑之初与刀之极，犹如千百年的较量，在此刻终得果证。
两人没有再控制力道，也无法控制足以毁天灭地的巨力，一身修为尽情贯注于最后一招。
爆炸的气团掩没星月之光，破裂的冰海激起阵阵狂涛，天地翻覆，万里丕变。
“呃~”
剑之初力屈而败，如断线之风筝跌向冰海。
巨剑随即寸寸溃散，转眼青穹苍冥，天际唯留一道深沉刀痕。
“剑之初！”
慕容情瞬间身生双翼，飞到地漏之上，在天覆降下来之前将剑之初接住。
“慕容情，抱歉，吾输了。”
“别说话，我们走。”
一场刀与剑的对决就此结束，围观群众意犹未尽。
“想不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真是精彩！”
“那是你没看过武君在不归路打佛业双身，剑之初比起佛业双身，相差甚远。”
“我要弃剑学刀！”
“你要不要去买把同款的计都刀？”
“可以。”
“做梦吧你！”
众人散去，被刀剑之力粉碎的冰海，慢慢开始凝结，也许三五天之后，又是一片完整的冰雪世界。
回到薄情馆，剑之初再呕一口朱红。
“好友！”
“无碍，吾调息几天即可复原。”
“刀气入体，伤及筋脉，想不到罗喉如此凶残！”
“约战避免不了受伤。”
慕容情又急又怒，见剑之初脸色苍白，始终不能排出那道刀气，终于等不及天亮了，连夜出去求医。
“吾去找愁未央来，你别乱跑。”
句芒红城。
凝渊听完迦陵的讲述，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几百年来，他被关在石蛹中，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那个可笑的封印术，尽管集合了咒世主、太息公、凯旋侯，以及四邪谛的功力，却没能将他完全封印，使得他既不能动弹，也不能昏迷。
一个人几百年没睡过觉，自然渴睡得很。
凝渊的房间早没了，被咒世主拿去改建成了仓库。
寒烟翠的房间却还在，保持着他记忆中的旧貌，依然那样精致，那样温馨。
凝渊扑进香喷喷的被褥里，倒头大睡。
火宅佛狱没有太阳，也不存在白天与黑夜的更替，凝渊自己醒了。
赤睛和迦陵，一左一右的，坐在房门口发呆。
凝渊满足地吸了口气。
“赤睛，出征了。”
“去哪里？”
“当然是去替先王报仇。”
“苦境吗？为何不是死国？”
“死国并没有杀死吾父。”
“死国占据了火宅佛狱的都城。”
凝渊望了望四周，突然打了个响指，弹出一簇炽焰。
“那就全部烧了，一片废墟，再也不会有人说它是都城。”
迦陵跳了起来：“魔王子，这是我们的国都啊！”
浓烟，滚滚而起。
高腾的火舌迅速将这座数千年的都城点燃，无论是昔日的火焰图腾，还是死国重新画上的黑白神像，一切皆在烈火中消失。
“你看，都城无了，这就不算死国占领了我们的土地。”
赤睛无言，化为一尾红色翼龙，在焚烧整座城池的烈火中冉冉升起。
“守护侯，去苦境寻找霓羽族的后裔，阿多霓杀了吾的父亲，吾就屠灭他的子民。”
凝渊踩在赤睛背上，魔龙掩天巨翅扇动，转眼破空而去。
迦陵回望浓烟与烈火，喃喃自语：“王女，你的家没有了。”
魔龙来到苦境时，正好是第一道阳光打在薄情馆的墙上。
就在这道阳光即将照耀更广阔的土地时，一片黑影凌空扑来。
“苦境，好美丽的大地……那，摧毁吧。”
凝渊站在魔龙上，句芒双剑合为一柄长剑，向着大地击下。
瞬间，庞大压力危逼，以薄情馆为中心，横扫八方。
正在废字间静修的剑之初顿有感应，强敌压境，他双手合拢，爆发出不世剑气，指向天空。
“喝~”
一柄红色魔剑，沉击大地。
一道蓝色剑气，逆势扬天。
双剑相交，气震寰宇，遍地遭殃。
凝渊认出这道熟悉的剑气，不觉嘴角微动。
随即，巨龙落地，魔王子降临大地。
“许久不见了，剑之初。”
“想不到会再见到你。”
剑之初从薄情馆缓缓走出。
“吾也想不到，再度重见天日，就让吾遇见你。”
凝渊想起很多年前，他还不是火宅佛狱的异数，而是一个年少英俊的王子。他随父王前去慈光之塔，参加那一界的武评会。
慈光之塔的无衣师尹负责接待，他带来了一名清秀的少年，说是他的弟子，名叫剑之初。
师尹说这个少年是天生的剑胚，将来必然可以问鼎剑道，开宗立派。
凝渊看见了父王眼中的嫉妒。
他明白父王想要什么，于是他向父王借取了句芒双剑，趁着师尹忙碌去了，约剑之初出来。
两人来到一处隐密的竹林。
年少的凝渊对年少的剑之初说：“我们来证剑吧。”
剑之初摇头：“我还没有学会。”
“切磋而已，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是没把我当成朋友。”
“我把你当朋友。”
剑之初拿出他的剑，竟然是一把木剑。
两个少年开始切磋。
千竹摇晃，万叶飘飞，激荡的剑气如同少年激动的心，高燃在这片竹林。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凝渊渐渐不支。
他看着剑之初即将断掉的木剑，想着父王那深沉的眼神，不知不觉间，一股暴躁的魔力涌上句芒双剑。
呯！
剑之初手中的木剑彻底断了，句芒双剑没有停下，毒蛇般咬向剑之初。
就在危急之际，剑之初双掌并起，发出一股不亚于先前的剑气，冲开句芒，将凝渊击退。
竹林暗处，有人冷哼一声离去。
从慈光之塔回来后，父王对他的态度骤变，直到有一天，凝渊从王殿密室中，找出蛾空邪火的秘籍。
那些往事都远去了……
凝渊看着气息不稳的剑之初：“你受伤了？”
“小事，请。”
“战斗，会破坏吾今天初到苦境的好情绪。再会吧，剑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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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越太岁前辈的配音，太好听了，感觉回到了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