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猪头酒吧枪击事件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规定的可离校时间是每周五、六、日的晚上六点到零点之间，零点之前必须返校，否则将会被扣学分，扣多少视负责人的心情而定。
整个周二到周五，物理系的大一新生们全都在疯狂练习悬浮术。
有人练习成功了，也有人没有练习成功，未成功者如爱德华和李泽楷。
周五下午依旧没课，二人在宿舍内练习悬浮术。
只见爱德华扎了一个马步，面对着一个千纸鹤，眼神凝视着千纸鹤，瞳孔聚焦收缩得很紧。
他浑身发抖，如同拉屎便秘一样。
“马上就要成功了！马上就要成功了！”爱德华激励着自己。
“噗——！”
一股气体从他得肛门喷薄而出。
“我去，太特么臭了！”李泽楷捂着鼻子道，“你中午大蒜洋葱吃多了吧？”
爱德华虚脱一般地倒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气，满头是汗。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根本飞不起来！”
爱德华选择放弃。
“我再来试试。”
李泽楷站在爱德华刚才站的位置上，蹲下身，眼神聚焦在千纸鹤上。
他内心里默念着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表达式：F=(G×M₁×M₂)/R²
F:两个物体之间的引力
G:万有引力常量
M1:物体1的质量
M2:物体2的质量
R:两个物体之间的距离(大小)(R表示径向矢量)
F的单位为牛顿(N)，M1和M2的单位为千克(kg)，r的单位为米(m)，常数G近似地等于
G=6.67×10⁻¹¹N·m²/kg²（牛顿平方米每二次方千克）
根据这套表达式，李泽楷在内心里心算着千纸鹤与地球之间相互作用的引力大小，而后根据反万有引力定律，施加一定的主观力，即在脑海中想象有一股力施加在千纸鹤上，让千纸鹤抵抗地球引力。
主观力必须大于计算出来的引力。
“起！”
李泽楷浑身发力。
“起！”
千纸鹤纹丝不动。
“给我起！”
千纸鹤依旧纹丝不动。
“给老子起！”
千纸鹤微微动了一下。
李泽楷看到了希望。
他眼神更加凶狠，瞳孔收缩到了极点：“起！”
只见千纸鹤晃动了两下，从桌子上飞了起来，落到了地面上。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李泽楷欢欣雀跃起来。
就在这时，爱德华捡起地上的千纸鹤，放回到桌面上，而后在一旁用力吹了一下，千纸鹤飞了起来，落到了地面上。
李泽楷一脸无语地看着爱德华：“刚才，是你吹的？”
“嘿嘿嘿嘿，看你表情那么痛苦，逗你开心一下。”爱德华笑了起来。
“笑屁啊你，我眼睛都快瞪炸了，愣是飞不起来。”
“好了好了好了，今天是周五，已经过六点了。”
“那又怎么样？”
“周五晚上六点，可以离校，一直玩耍到十二点返校。”
对呀，穿越过来小五天了，一直待在学校里，都快憋坏了，是时候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了。
俩人快速离开宿舍楼，大步流星地朝着校园门外走了过去。
老实说，瑞士苏黎世的街道的确很美，作为瑞士的第一大城市，在整个欧洲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城市里遍布着童话王国般的欧式建筑物，各种独栋洋房，花园联排别墅，以及一幢幢教堂式的建筑，和随处可见的钟楼、塔楼。
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可以说是沁人心脾。
这个年代，汽车已经诞生，但是还未普及，狭窄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着敞篷马车。形形色色的路人在马路两侧穿行而过。
李泽楷仔细观察着周遭的一切，他以前曾经到苏黎世访问学习过，他发现了一个事实，十九世纪末的苏黎世和二十一世纪的苏黎世，整体变化并不大，要说有变化，无非是街道上的马车变成了汽车，人们的穿着更加现代化。其实欧洲很多城市都是这样，工业革命是他们的巅峰时期，而他们的城市格局也就定格在那个时期，没有太大的发展。
穿过一条又一条碎石子路，抚摸着花岗岩大理石构筑的建筑物那斑驳的墙壁，他们二人穿过了好几个街区。
夕阳彻底消散，夜幕将整座城市笼罩。
他们终于来到了Atstadt区的猪头酒吧前。
猪头酒吧位于利马特河东面，这条清澈的河流穿城而过。猪头酒吧的门牌，是一个硕大的猪头，门口摆放着几张椅子，已经坐满了客人正在喝啤酒。
“进去吧，妹子正等着我们呢！”爱德华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李泽楷的腰。
李泽楷倒要看看，这个名叫爱丽丝的妹子，到底长什么样。
他们走了进去。
猪头酒吧并不大，整个结构是圆形的，朝马路一面是玻璃窗，靠里一面的西侧是弧形的吧台，北侧是一个小舞台，舞台上面有歌手正在弹唱民谣。
其余的地方，摆满了桌子。
酒吧内光线很昏暗，零零散散有一些客人正在喝酒。
爱德华和李泽楷二人径直朝着吧台走了过去。
二人坐了下来，吧台后面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正在调酒。
爱德华一脸失望地张望了一下，问那名男调酒师道：“爱丽丝呢？”
男调酒师道：“爱丽丝今天休息，我叫海伦，很高兴为你们服务。二位想喝点什么？”
李泽楷道：“长岛冰茶有吗？”
海伦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没听说过这款酒。”
李泽楷道：“那血腥玛丽……”
海伦道：“也没听说过。”
李泽楷道：“好吧，酒单拿来看看。”
海伦抽出一张酒单，递给了李泽楷。
李泽楷看着酒单上的名字，随便点了一款名叫“天使与魔鬼”的酒。而爱德华则要了一瓶精酿啤酒。
五分钟后，“天使与魔鬼”调好了，这款酒的酒色分为两层，左半侧是金色的，右半侧是猩红色的，金色如同翅膀一样绽开，红色如同一颗心脏被金色包裹。
看上去就像是天使和魔鬼在酒杯中打架一样。
李泽楷喝了一口酒，这酒很烈，但很符合他的口味。
他和一旁的爱德华碰了碰杯。
爱德华道：“可惜了，今天爱丽丝不在。”
李泽楷道：“你对爱丽丝真是念念不忘啊，爱德华。”
爱德华用胳膊肘搭住李泽楷的肩头说：“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我根本没见过爱丽丝。
俩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爱德华，你是个富二代，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爱德华神秘一笑：“你猜。”
“那我可猜不到。”
爱德华将啤酒喝了一半：“听说过美国肖恩集团吗？”
“没有。”
“我去，这么有名的集团你都没听说过？”
“肖恩集团，你叫爱德华·肖恩，看来是你老爹的公司？”
“正是！”
爱德华打了个响指。
“那你老爹的公司是干什么的？”
爱德华笑了起来：“军工。”
“军工！这么厉害？”
“是啊，专门为美国政府生产魔法武器的。”
“哇呜，酷毙了！”李泽楷兴奋起来，“比如魔法手枪之类的对吗？”
爱德华摇了摇头说：“对的！和一般的手枪不一样，魔法手枪是利用反物理原理制造的手枪，打出去的子弹，会在空中拐弯的那种。”
“在空中拐弯？什么原理？”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涉及到很高深的学问。这种枪还分种类，有的打在人的身上，能够把人化成灰烬，有的打在人身上能让人冻成冰块什么的。”
“厉害厉害！那除了这种枪，还有什么武器？”
“不知道，我没太关注，因为我对这些杀人的机器不太感冒。但他们好像正在研制一种炸弹，据说一次可以夷平一整座城市。”
“原子弹！”李泽楷脱口而出。
“原子弹？那是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
李泽楷战术性地喝了口鸡尾酒，随后沉默下来：原来和之前的世界一样，这里的武器专家也在研制原子弹级别的大杀器。
就在李泽楷思考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坐在了李泽楷身旁。
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朝天花板开了一下。
“砰——！”
“咿呀——！”
舞台上的弹唱戛然而止。
天花板并没有被子弹击中，只见这个穿着牛仔服的男人伸出手指，在天空中来回挥动，那子弹也随着他挥动的轨迹在酒吧内来回游走起来。
“啊——！啊——！啊——！啊——！”
一瞬间，四个站在不同方位的保安全都被子弹连环击中倒下了。酒吧里的顾客们全都吓得惊声尖叫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离开座位逃出去。
李泽楷彻底吓傻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刺激的场面。
只见子弹向他飞了过来，他浑身发麻如同过电，双目圆睁。
妈呀，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嗖——！”
随着一阵耳鸣，子弹从他的右耳一侧呼啸着飞了过去，最后悬停在了海伦的眉心前。
牛仔男人用悬浮术召唤来一瓶威士忌，而后给自己倒上，将杯子里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继而语调深沉道：“我要见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