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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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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杨光喊了一声,“刚才确认了一下,阳台门和大门都是上了锁的。”

“窗户呢,也都是上锁的?”宇文斗倒是不在意杨光的称呼,看着手机继续问道。

“窗户倒没上锁,只是关着而已——不过,这里的窗户都是只能在里面打开的,所以和反锁了也差不多。”

“你先前开了两扇窗户还记得吗,厨房的和卧室的。”宇文斗头也不抬,“它俩呢,你打开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吗?”

“厨房那扇窗户是插销式,也是只能从里面打开,而当时是关着的,卧室的窗户倒是锁着的。”杨光回忆了一下。

宇文斗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这家老人,确实有睡觉的时候关窗的习惯。”

“啊?”杨光一愣,“这咋确定的。”

“哦,他手机上微信说的。”宇文斗耸耸肩,“他那保姆经常会劝他睡觉的时候开窗保证通风,但他每次都会只说一个‘好的’。”

“夏天也关着呐……”

“天气热的时候还是会开的吧,毕竟老人家都没装空调。但是现在这里的情景并不是夏天,手机上最近的消息写的是11月7号,估计现在这个情景大概也就八九号的样子。天气有点冷,而且是独居老人,关个窗也不是不能理解。”宇文斗一边翻手机一边回道。

“那煤气是知道老人有关窗习惯的人打开的是吧?”杨光想了想。

“应该,而且门还是锁的呢。”宇文斗若有所思,“你再看看老人吃的药的种类,最好能分辨出他这两天吃的药有没有问题。”

“哦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杨光拿出一堆药盒放在桌上,“喏,老人会吃安眠药,还有一些挺贵的进口药。药效我也看过了,老人没什么大病,只是有点失眠,其他的药基本上都是保健的药品。而且,瓶子里分好的药和药盒里的药都一样的,没有换过药。”

“安眠药?哪一盒是的?”宇文斗眉毛挑了一下,问道。

“这。”杨光指了一下。

宇文斗拿起一盒拆开过的安眠药,拿出一板药,只见八颗的胶囊已经空了三颗。宇文斗看了看,站起身拿起了几瓶分好的药,都打开瓶盖,把药倒在桌上,分别数了数,抬头看向杨光:“瓶子里的安眠药都是两颗。”

“嗯?”杨光皱了皱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宇文斗叹了口气,“你想,如果是你,你每次都吃两颗药,那这一板药上面八颗,那你觉得可能会留下五颗吗?一次掰下来两颗,怎么想都不可能剩五颗吧。所以,是不是有可能,凶手帮过老人分药,然后在某一瓶中多加了一颗?这样老人就不会在晚上提前醒过来关掉煤气了。”

“对哦。”杨光恍然,不过随即又皱眉,“但是,有没有可能只是有一次分药的时候掉地上了,然后那一颗被丢了?”

“有可能。”宇文斗点点头,“这个先做一个切入角度,不把它作为直接证据。”

“那我们想一下,这个凶手得是什么人?从这个切入角度加上之前的可能,这个凶手知道老人有关窗的习惯,可以轻松进入老人的家中,甚至有钥匙,还会给老人把药给分好。而老人最近联系过的人,只有他的儿子,保姆,邻居和物业。”宇文斗慢慢说着,像是在诱导杨光思考一样。

“他的儿子?”杨光首先回答道。

“不像,”宇文斗摇摇头,“他的儿子倒没这间房子的钥匙。”

“啊?为什么?”杨光有些错愕。

“这间屋子是老人自己买的,一共就两幅钥匙,儿子一两个月才回来一趟,除了自己一幅外,另一幅钥匙给了保姆。”宇文斗晃了晃老人手机,“儿子看起来对老人没给自己钥匙颇有微词。”

“那就保姆喽?”杨光不确定地询问着。

“好,确实,保姆每天上午来一趟,下午来一趟,而且掌握着钥匙,的确更有机会。”宇文斗点点头,“那我问你,人家的动机是什么呢?谋害了老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杨光一时语塞,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是不是老人跟保姆说过什么,自己死后遗产会分给保姆一份这种的话?”

“要是这么说了倒有可能了,但是吧……”宇文斗耸耸肩,“还真没有。”

“那总不会是邻居吧?”

“同样的问题,邻居谋害老人的动机是什么呢?”宇文斗打开手机确认了一眼,“据手机的消息来看,隔壁孙小姐和老人关系挺不错,孙小姐的女儿和老人关系尤为亲近,每周的周六孙小姐都会带着女儿来拜访老人,没有杀他的理由。同样的道理,物业也完全没有可能……甚至老人微信里就没有物业这个人的好友。”

“唯一有动机的,也就是老人的儿子了。”宇文斗总结下来说道,“在老人死后他能直接继承老人的遗产,光看他的那些进口药就感觉老人确实还算有钱是吧。

“但……儿子却看上去没有什么作案手段,没有钥匙的他做不到让这间屋子处于‘密室’状态。而保姆有作案的手段,但是没有动机。还不如说保姆和儿子合作谋划平分老人的家产呢是吧。”

宇文斗说完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异常反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看起来应该不是儿子和保姆合谋,不然我刚刚说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出现异变的恶魔了……”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其实也就两个,一个呢,找出儿子最有可能的作案手段;另一个呢,找出其他人有可能的作案动机。”

“作案动机嘛……我看看,我记得刚才翻过床头柜里面看到了一本笔记,刚刚没注意看。”杨光听完后,认真回忆了一下,转身弯腰打开了床头柜,拿出了一本厚重而又有些陈旧的笔记,翻开看了两页,“啊对,这是老人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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