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给我接着舞
“顾公子，你的账上已经挂了我们一千两的账了，我们昨天派人去书剑阁要账，顾海棠已经明说了跟你划清界限，不会在给你付账。所以，要么先付钱，要么请回吧。”
李玄看着远处此人，正是顾千帆。
只见他有些窘迫地站着，摸了浑身上下，显然没有摸出钱来。
“可否通融通融，再让我见菱儿一次。”
老鸨子笑着，身体却是死死挡在了他的身前，“顾公子，请回吧，莫说菱儿，没钱，我春风楼的一条狗也不会让你见的。走吧~”
此时一旁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书剑阁的少东家么，怎么好像给不起钱的样子。”
“哎，什么少东家，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这顾千帆早就不是书剑阁的少东家咯。现在的少东家是顾家老三顾海棠。”
“那这也不至于这么可怜啊。”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顾海棠是真狠，夺了这顾千帆的产业，一点兄弟情面都不讲，直接把顾千帆赶出了家门。”
“这么狠，当年书剑阁不是顾千帆一手做大的，听说和气剑宗的关系也颇为紧密，怎么，一下子成了这副样子。”
“那就不知道咯，听说是这顾千帆沉迷女色，被顾海棠钻了空子。”
“也有说是他之前看上了外城的申屠婉，求而不得，然后便日日沦陷在这春风楼酒色之中。”
“可惜咯。”
“可惜什么呀，他这是一手好牌自己打烂了，咎由自取。”
周围人眼神大多都是嘲讽。
顾千帆眼中显露一丝落寞和困窘，也不顾身边人的指点，像是早已习惯，拔开人群从中穿过。
李玄看着慢慢走远的顾千帆，心中也是说不上的五味杂陈。
上次见面他还是这么风光，如今竟是成了一副如此丧家之犬的样子，着实也是可悲可叹。
想了一想，他找了路边的一个留着鼻涕的稚童，掏出一小块碎银子，“这个归你，你去和那个人说，想见申屠婉，到城外龙虎山。”
随后李玄穿过人群，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老鸨子。
老鸨子一眼就认出了李玄，“哟，李公子，又来啦，不过今天李公子可能要失望了，你最喜欢的如芸姑娘今天已经赎身了。”
“赎身？”
“是啊，这丫头可真是走了好运了，一把年纪了，竟然凑够钱从良了。”
李玄耳朵微动，眼眸中却是露出一丝怪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那麻烦帮我在二楼安排一个房间。”
“姑娘呢，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来替你安排。”
“你看着安排吧。”李玄袖子一甩，迈上了楼梯。
“好嘞。”老鸨子看着李玄腰间鼓鼓囊囊，态度也是殷勤了不少。
穿过走廊，李玄瞄了一眼三楼，所有房间都是大门紧闭。
他也不作逗留，径直走进了一间房间。
不多时一个名为鹦儿的姑娘进到房间，见李玄眉目清秀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鹦儿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想让奴家怎么陪你呀。”
李玄看了眼这个鹦儿，姿容身段都是上佳，看来来了这春风楼两次，他在这春风楼里名声还是不错。
“跳支舞吧。”李玄直接开口道。
“好~那奴家唤几个姐妹帮忙伴奏。”
“我喜清净，不要伴奏。”
此话一出，倒是让这鹦儿有些吃惊，她还是头一次听到客人有这要求，这没有乐曲伴奏，干跳，好像有点尴尬。
不过出钱的就是爷，爷让干什么她就照办。
登时，鹦儿在边上的空地开始翩翩起舞起来。
春风楼的姑娘这些歌舞都是基本功，而她们跳的舞也大多都是能让人想入非非，调节情调的舞蹈。
只见她赤着一双小脚，在地毯上款款舞来，展现出迷人的身段曲线，不时有香风朝着李玄挥出。
就是差点伴奏，不然真的是能让人陶醉其间。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鹦儿的衣袂舞动声和不大的脚步声。
李玄眼神定定地看着对面起舞的姑娘，耳朵却是高高竖起，听着这春风楼里的一切动静。
一曲舞毕，鹦儿笑着给李玄见礼，“公子，鹦儿其实最擅长的是唱，小调、小曲就没有奴家不会的。”
这鹦儿人如其名，虽然舞蹈她也会，但她并不擅长。
李玄听到鹦儿的声音，猛地反应过来，“不用了，再跳一首吧，跳慢一点。”
鹦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但是既然能赚钱她也不排斥，“好，那鹦儿为公子舞一曲水月寒。”
李玄点点头，注意力则依旧是集中在楼上众人的讲话。
“黄。。。黄大人，这死太监太过分了，仗着密军撑腰，在我们这凉城耀武扬威，算什么东西。”
“切，死太监，狗仗人势的东西，要不要我找个人暗中把他做了。”
“黄大人，我们誓死追随您，一切以黄大人马首是瞻。”
李玄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曼妙女子，“大人，水月寒也跳完了。”
此时连跳两支舞，鹦儿额头已经是一层细汗。
李玄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笑盈盈地，“你来喝口水，歇一歇，然后继续跳。”
“啊？”鹦儿用袖口揩了一把汗，然后喝了一口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感觉有些疑惑，“要不公子，我们饮茶聊天吧。”
但见李玄食指竖起放在嘴前，“嘘。”
鹦儿一脸茫然，来之前她已经从如芸口中听说了这个李公子比较好伺候，出手还阔绰，和如芸聊了两个晚上。
可为什么今天换成了她就从聊天变成了看舞。
其实李玄也没有想让这鹦儿一直锻炼身体，但是他想专注地听楼上的消息，来妓院不干正事，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又很奇怪。
所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他也只能委屈鹦儿辛苦一点，就当强身健体了。
此时鹦儿坐着休息了一会，此时为了赚钱，她匀了匀气，调整气息，再次起身准备跳第三支舞。
就这样，鹦儿跳一支舞歇一会，一直跳到了夜半，身上的薄衫都是有些湿透。
“累了，就去床上休息吧，我再坐一会。”
李玄听了一晚上，获得了不少凉城官场的情报，此时上面那群官员也已经喝的七七八八，有的已经去房间找姑娘共度良宵。
而就在此时李玄听到了一个关键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