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的一天
神盾局，或者说是如今的国土战略防御与后勤保障局，空天母舰上的世界观察窗口。
“滴滴……滴滴……滴滴……”
能量峰值警报器突然响起，惊动了所有的特工。
一位六级特工第一时间站了出来，他是观察小组的组长。
随着他在电脑上的操作，神盾局位于地球同步轨道的隐秘军事卫星被启用，
观察室中独占一面墙壁的大屏幕开始闪烁着画面，最后定格在了纽约的曼哈顿区。
大屏幕中只有一片闪烁着雷霆的厚重乌云，电磁场混乱，卫星的视线被全部遮挡。
组长的眉头紧皱：“查一下纽约夜晚的天气报告。”
十几秒后在大屏幕的一个角落弹出了一个窗口，组长看见脸色更是凝重。
“向上级汇报，请求特勤小队实地探查……还有，重点提示高能反应到达七级。”
……
“黑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悲泣的怒吼伴随着雷霆响彻云霄，闪电过后，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雷恩在大雨中抱着佩兹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仰天长啸。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大量记忆猛烈的摧残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怒火好像一点火星落入油锅，
轰！
一瞬间天地失色，无形的气魄化作实质，方圆数公里内仿佛突然失去了生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霸王色霸气席卷天地，
连天地间的雨水都停滞了一瞬间，无情的雷霆在高空肆虐，好像连同大自然都在随他一起怒号。
大雨中的雷恩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机械的抱着佩兹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
这一刻开始的雷恩已经不再是雷恩，或许他还是雷恩，但是可能永远不会变的将是他刻骨铭心的仇恨。
浴室里哗哗的不断，雷恩清洗掉一身的风雨，回到了客厅，佩兹小姐躺在床上，惨白的脸色预示着一切都已改变。
客厅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昏迷的安雅小小的一只躺在沙发上，随着每一次雷霆的响彻，小身子都会颤抖一下。
雷恩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抱起来，坐在了佩兹平常最喜欢窝着的位置，两眼好像在看着电视机的方向，但是聚焦处又不知道在那里，眼中透露出的只有无尽的悲恸。
伴随着一夜的风雨，早晨的朝阳好像驱散了一切的黑暗，大雨过后，碧空如洗。
清晨的阳光洒落到客厅，也惯性了在电视机前呆坐一夜的雷恩。
一整夜都保持一个姿势不变的雷恩身体有些僵硬，手臂机械式的掏出手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睡了一夜了安雅好像被雷恩的东西惊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小公主的眼神很迷茫，好像对昨天发生的事没有任何记忆。
“爸爸，好饿。”小安雅揉揉肚子，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雷恩。
雷恩宠溺一笑，对着电话那头交代再带一碗小孩子喝的粥。
没多久房子外面响起汽车的发动机轰鸣声，一个男人焦急的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一碗粥，直奔雷恩所在的客厅。
呼吸有些急促的伟斯利刚到客厅就着急的呼喊，
“先生，先生……”
雷恩转过头看他，表情严肃的示意伟斯利安静，然后又看向安雅，声音故意大了几分，让伟斯利知道现在的情况，
“安雅，伟斯利叔叔给你带粥来了，要现在吃吗？”
安雅乖巧的摇摇头：“妈妈说，吃饭前要先洗漱，这样才是淑女。”
雷恩不由自主的抱起女儿，心中无限悲凉，他的女儿，已经没有妈妈了。
“好好，我们的安雅一直都是一位小淑女，我让隔壁的埃尔森夫人来帮你一起好吗。”
话一说出口雷恩就开始后悔，他很怕安雅会提起莉兹，提起妈妈，他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旁边的伟斯利听到，放下手中的热粥，立刻拨通了埃尔森的电话，让她立刻过来，同时小声的交代她这里大概发生了什么。
“好的，那安雅一会要谢谢埃尔森阿姨。”
小孩子是藏不住事的，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安雅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心中有些不安的雷恩谨慎的问出来一个问题，
“你不奇怪为什么不让佩兹阿姨来帮你吗？”
安雅疑惑的摇摇头：“佩兹阿姨是谁？”
听到安雅的否认，雷恩又立刻问道：“那妈妈呢？”
安雅甜甜一笑：“这个安雅知道，妈妈出去旅游了。”
雷恩心中已经有数了，恐怕是佩兹给安雅施展了什么巫术魔法，改变了她的记忆。
不过这样也好，安雅还那么小，雷恩又怎么忍心女儿经历和他一样的痛苦。
一大一小谈话的功夫，埃尔森夫人已经赶到，长发蓬蓬，连睡裙都没换，显然是伟斯利告知她发生了什么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过来。
电话里伟斯利和她说需要她来照看一会安雅，到了客厅后埃尔森夫人极力的平息下自己的呼吸，才走上前去。
不料刚刚走到沙发侧面的埃尔森夫人就险些尖叫出来，只是身体不知道怎的一麻，被口水呛住连连咳嗽了几声。
雷恩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安雅的存在。
原来是莉兹的尸体一直还倒在沙发上，只是躺在雷恩怀里的安雅被父亲高大的身体挡住了视线才没有发现。
“埃尔森阿姨，你还好吗？”
安雅的话拉回了埃尔森夫人的神智，歉意的对着安雅一笑，眼中满是怜爱：“阿姨没事，那我们的小淑女要不要和阿姨一起去洗漱呢。”
从雷恩手中接过安雅，埃尔森夫人小心翼翼的一同遮掩着莉兹的尸体，带着安雅离开。
离开雷恩的视线前，雷恩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不要上楼。”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离开后，伟斯利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先生，是恶魔帮吗？”
雷恩摇摇头：“不是他们，也不是你所知道的任何人，不要在问了。”
“那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雷恩沉吟一番，开口的几句话就让伟斯利心惊肉跳：“把这里一把火烧了，这里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又看着伟利斯的双眼，一字一句：“然后，杀了金并，你要怎么选？”
伟斯利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雷恩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还是当着他的年，谁不知道他是金并最大的心腹手下啊。
“这个……先生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看出伟斯利在踌躇不定，雷恩一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无论你选谁，我并不会对你动手。”
又补充道：“当然，不选我的话，我也不希望你选他。”
伟斯利沉默了，但是在雷恩这么直白的问题下，他又不能避而不谈。
最后，伟斯利只能基于自己的立场说出了一个两不得罪的答案：“我效忠于犯罪同盟的首领。”
雷恩笑了笑，这也是他预期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