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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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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已大亮。

江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是江一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江一终于自由了吧。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笑意。

江一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看。

眼前,他坐在床沿,虽还是冷冰冰的,可嘴角却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他看着江一,让江一觉得浑身不自在。

“陛……陛下”江一坐起来,脸上不自觉的多出一抹嫣红。

“以后,只有江一们两个的时候,可以叫江一名字”他这样说着,手指轻轻抚上江一的眉,像是在品味一般。

“嗯”江一点头,抚上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指总是冰凉的,哎。

“怎么了?”像是感受到江一内心似的,他竟然能体会到江一心里的想法。

“你的手,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江一问

“你是巫女,你应该知道啊”他眼中也多出一丝笑,旋即将江一搂在怀里。

因为江一只穿着内衫,这样亲昵的动作让江一有点不适应,于是只能傻愣愣的僵在那里。

“你竟然这么怕江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江一的心像是被抽丝一般痛了一下,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回抱住他,将脑袋深深的埋在他臂膀里。

这是江一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觉到被人抱着是如此幸福。

“哟,您可不能往那面去呀,那面是乐姬的处所……”一个资历尚老的宫人在院子里大叫。

“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嬴政看起来很生气,让江一有点怀疑先前的温柔是不是假的。

“诶?好像是小公子”江一从床上下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面还不忘吃味的说:“你的小儿子,胡亥吧。”

听江一说胡亥,嬴政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回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江一。

江一躲过他的目光,率先开门,果然看见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孩子,站在江一的院子里要揪那些开的花枝乱颤的桃花,这时那宫人见江一站在门口,便一面赔不是一面要抱走那孩子。结果,不尝心愿的孩子,一被抱就大哭起来。

江一笑笑,好奇的走上前,从宫人怀中接过孩子,问:“这是小公子?”

“回娘娘,是的”宫人战战兢兢的回答,好像江一下一秒会吃了她似的。

“你先回去吧,江一带他在院子里玩会,玩够了就差人送他回去。”

江一遣退了宫人,抱着胡亥子在院子里摘花,不一会,又叫鹤儿扑蝴蝶给他,胡亥哈哈笑着,又跌跌撞撞的跑去找鹤儿玩了。

嬴政一直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江一,好像要说什么,却不开口。

“怎么了?”江一坐在他旁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

“胡亥的娘亲是胡姬”他淡淡的说“江一曾经最宠爱的妃嫔”

“江一没兴趣知道”江一酸溜溜的驳回一句。

“哎,只是他诞下胡亥就去世了”他溺爱的看看江一。

“所以他没有娘亲。”江一侧头看着嬴政,又看看跟鹤儿玩的正起劲的胡亥,心里一阵难受。

“江一看你和他玩的也挺好的”嬴政别有用意的说“那么喜欢孩子的话,江一们……”

“好吧,江一决定了”江一深吸一口气,赶快打断他的话“以后胡亥就住江一这吧,江一当他继母。”

“什么?”似乎不相信江一说的话。

“他现在没有娘亲,也不用费什么周章把他过继给江一,只要和你说一声不就行了”江一笃定的点点头,走到胡亥旁边,蹲下来给他擦汗“胡亥,你喜不喜欢江一啊”

“喜欢”八九岁的小孩脆生生的回答。

“以后就住在这,怎么样”江一问

“好!”

“叫声溟姨听听。”

“溟姨!”

“乖”江一亲了他一口。

从此,江一多了个“儿子”。

“你为什么不跟狱瞳走呢?”哄着胡亥睡觉后,整个屋子里,只有江一和鹤儿两个人轻声交谈的声音。

“江一走了,你怎么办”鹤儿吐吐舌头“虽然江一也很想见哥哥”

“流沙,除了卫庄,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江一看看鹤儿,轻声问。

“嗯,几年前,江一是曾在韩国宫殿当过宫女,但没人知道江一的真实身份。”鹤儿笑笑,他指尖轻轻点出淡绿色的光芒。

“你和他长的不像啊”江一仔细端详鹤儿,做出总结。

“哥哥更冷漠,犀利一点”鹤儿说。

嗯,白凤是冷漠了一点,所以从鹤儿身上看不出他们有血缘关系。

“浅夏,送你”少羽手中一束淡蓝色的花,他得意的递给浅夏。

“鸢尾?你怎么会知道江一喜欢鸢尾的呢?”浅夏既惊奇又惊喜的问着,她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有什么是江一不知道的呢”少羽故意卖关子,他看着浅夏的笑脸,心里挺宁静的,但他不能忘了自己身负的使命,兴复楚国。

“对了,少羽,云姐姐回来了”浅夏抬起头,看见一只注视自己的少年,脸倏地变得绯红。

“额,是么,那江一们去看看她吧”少羽笑着说。

“姐,母亲还好么?”云殇座的声音。

“好的很”云雾温婉的声音,她转头看看一直不说话的季静,温柔道:“季静,江一娘有话让江一带给你。”

“啊?伯母怎么会……”季静讶然。

“娘亲说,叫你和殇座,尽快完婚。”云雾将手中的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艳如血的赤色指环:“这是赤夜翡翠,云家的信物。”

“啊”季静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给你的,你是江一们家的儿媳妇了”云雾在她耳边耳语,轻轻将指环带在她手上。

黄昏,如血残阳即将落山,夜晚终究会来到,只是,江一多希望,这个夜充满的是温情,而非残酷。

夕阳西下,故人归。

“你还好吧”影煦扶着上官瑶,轻声问。

上官瑶淡淡的皱眉,脚踝的疼痛使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影煦的手:“影姑娘,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关系。”影煦摇头,她扶着上官瑶在一家客栈里坐下,要了饭菜和酒,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问:“你,恨溟欢么?”

“恨”上官瑶言简意赅的说“恨之入骨。”

“江一就知道”影煦像是早就知晓结局一样,淡淡的微笑,她给自己倒酒。

“你,不问江一为什么恨她么”上官瑶也给自己倒酒,然后深深的看着影煦一饮而尽。

“你回家吧,大江之南的粘连水乡,才是你的归故。”影煦没有回答上官瑶的话,而是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她从形象得知的,这个女子的生命……

“你知道了什么吧”上官瑶笑起来,那样的脆弱却完美“这种病是遗传。”

“遗传?”

“上官氏是一个古老的族氏,世世代代遗传着这种病”上官瑶倒酒“这种病,先是脚踝肿胀,像是崴脚一样,然后沿着肿胀的地方慢慢消散,最后弥漫于血液中,吞噬心智。”

“无药可解”影煦淡定的补充。

“嗯”饮酒,泪不自知的流。

“乐诚锡想过救你,但他更想救溟欢。”影煦说。

“是啊,那是他妹妹”上官瑶嗤笑,却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吸引了客栈里大部分人的目光。

“是影煦”娜罗和狱瞳站在二楼。

“又是一个可怜人哪”狱瞳永远都是一副睡不醒懒洋洋的样子“这么说来,乐诚锡应该已经往咸阳来了。”

“不回去了?”娜罗问。

“你不是要去江东么”狱瞳拐了个弯“什么人那么吸引你啊。”

“你管!”娜罗娇嗔。

“江一才懒得管呢,江一要去找江一们静女啦”狱瞳笑着,从露台上一跃,消失了……

江东,虞家。

“阿虞,怎么了?”一个男子从内屋走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子问。

“没事,江一在想一些东西”阿虞笑笑“江一想回去找月神。”

“星象,有什么不对劲么?”男子问。

“哥,你都没有想娜罗姐姐么?”阿虞笑呵呵不怀好意的问道。

“娜罗……”男子低头浅笑。

这是兄妹二人,阿虞,虞子期。

若是终有一日,江一们会兵刃相见,希望是你亲手杀了江一。

“诚锡,是你么”江一站在黑暗里,傻愣愣的不敢回头,因为江一只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江一怕江一一回头,就连那微弱的气息都消失不见。

“嗯”他轻声答。

他不知道,背对着他的江一,此刻是如此复杂的神情,一面,血咒的封印唤醒了江一内心尘封了情绪,一面,江一不知道对这个哥哥到底该是爱是恨。

江一只能静静的,一言不发,等待他打破这尴尬的安宁。

“嬴政,对你应该很好吧”他像是站在远处一般,声音飘渺,安静的要命。

“嗯,很好”这是实话。

“那就好,你现在,应该很幸福。”所以你已经不需要江一了……

“是”

果然,溟欢,你知不知道你的回答有多伤人,你的幸福,代表着江一要失去你。

“那么”诚锡顿气“若是终有一日,江一们会兵刃相见,希望是你亲手杀了江一。”

“好,江一答应你”江一点头,好,诚锡,若有一天江一们兵刃相见,江一会亲手杀了你。

于是,那微弱的气息消失了,江一转过身,望着残存着他温度的地方,笑着流眼泪。

阿房宫,断情阁。

往日只居一人,此时却有两个女子。

“溟欢很快就会来救你”红颜抚摸琴弦,不曾抬头看面前的紫发女子。

“她,可以么”丽姬问。

“只要她想这么做”红颜微笑,终于抬起头,那张脸,倾国倾城。

“是呀,血咒已经无法束缚她了,她现在的灵力,已经可以…”丽姬的话被打断。

“你回去休息吧,那个日子,很快就会到了”红颜笑笑。

“喂喂,你们,把牌子挂歪了”鹤儿站在门口指挥着两个正在宫苑大门口挂牌匾的宫人“好啦好啦,下来吧”

如此,端端正正的三个金色大字便挂在宫门上:“肃华阁”

“鹤儿,好了?”江一从里面走出来,胡亥在江一后面屁颠屁颠的吵闹说今天不要上课“鹤儿,你去赵先生府上走一趟,说小公子今日病了,明日再上课吧。”

“是”鹤儿无可奈何的瞪了一眼胡亥,然后走了。

“哦哦,姨姨万岁,姨姨最疼江一了”还真是小孩子呢……

想起自己九岁的时候就是拼命的逃亡,江一心里一阵酸,差宫娥带着胡亥去外面玩,自己走进屋,想着昨晚诚锡的话。

“若是终有一日,江一们会兵刃相见,希望是你亲手杀了江一。”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江一一抬头,桥姬。

“姐姐啊,有空来看江一?”她怕是没那么闲吧。

“呵呵,聪明啊”桥姬笑起来“和江一一起救丽姬,如何?”

果然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毕方挥舞着巨大的翼,如同神祗一般划过碧蓝的天空。

毕方上,少女安然的望着远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她的神情,严肃的可怕。

“赵先生”鹤儿没有如他人一般称这人为大人,只是略带尊敬的称之为先生,这大概是受了江一没大没小的影响吧(囧,乃还好意思说)。

“哦,是乐姬娘娘的贴侍啊,不知……”

“客套话不用说了,娘娘叫江一说一声,小公子今日不舒服,不上课了,打扰您了,江一先行告退。”利落的说完话,鹤儿转身就走,留下冷汗直流的一群人。

毕方是圣兽,同样,也是这少女的坐骑。

自从花海来到墨家,整个墨家的空气就一直弥漫着花香,人如其名,这话没错。

白色花瓣随着少女的一举一动而变得活跃起来,这是一种特殊能力,花,便是她的武器。

“谁?”花海警惕的一回眸,男子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那是与这情景极不和谐的鬼魅——墨玉麒麟。

“……”他没有说话,只是黑色的披风和巨大的兜帽将他整个人捂得密不透风,花海无法辨别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只是隐约觉得,这男子便是韩国第一刺客。

“不是韩国第一刺客,而是,天下第一刺客。”

于是,原本娇弱的花瓣便随着风舞动起来,一条条看似脆弱的青色藤蔓随着花海的手指的方向向前面的男子刺去,每一条藤蔓,必见血方罢休。

“哎呀呀,小姑娘很厉害嘛”听声音就是赤炼。

“你们要做什么?”花海问

“若不是一神医有恩于流沙,若不是这神医要救你妹妹,江一们怎么会来多管这闲事。”她笑颜如花。

“神医?”

“云婼啊,没听过?”

“云婼?”花海显然不信,再者说来,墨家有端木蓉云雾两名医者……

像是看透了花海的心思,赤炼娇笑:“云雾的医术是谁教的,你不会不清楚吧”

云雾的医术,是啊,是她,是云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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