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未来的方向
艾丽丝带着汤姆躲进了一家废旧的屋子。
一进到屋子，汤姆便双脚张开，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艾丽丝用蔑视的眼光打量着这个没用的男人。
汤姆会选择性忽略他不想知道的东西。
过了一会，汤姆开口。
“艾丽丝，我们可能去不了艾欧尼卡了。“
“为什么？“
艾丽丝眼睛微眯，但没有对刚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同伴表示出敌意。
“在艾欧尼卡的宝剑被偷了，这几日应该会全城戒严，说不定魔法塔还会封锁艾欧尼卡。”
“那吾与你的约定该如何？”
“我们需要绕点路，先去另一个城市，不夜城。”
“不夜城？那个混乱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而且这不是离魔法学院更远了吗？”
艾丽丝沉思着。不夜城代达罗斯，位于帝国边境，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
“边境大公的府邸在那里。“
“你打算去赴约？“
“我们已经进入了魔法塔的黑名单了，虽然我们都戴了面具，但魔法塔想要查出我们的真身不会太麻烦，我们需要边境大公的庇护。“
艾丽丝又陷入了沉默，她早已是魔法塔的通缉犯，也与魔法塔玩了许多年的猫抓老鼠，她很清楚对方的势力——尽管魔法塔以前派来的魔法师都十分滑稽，仿佛魔法塔故意派出来送死的。今天遭遇的肃正骑士，也让她认识到了魔法塔最高战力的实力，更何况肃正骑士之上还有一个神秘的魔法议会。
艾丽丝突然抬起头看着汤姆。
“不，你还有一种选择，投降魔法塔。“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给你自由之后立马投降魔法塔，毕竟在杀死那几个魔法师的时候动手的只有你，与亚瑟对峙的也是你，而我只留下了一个假名，只要我假称是被你威胁的，我大概率也能顺利回到学院，因为我只是一个小人物，魔法塔大概不会在意。“
艾丽丝警惕地看着汤姆。
汤姆没有在意，他继续说道。
“只是，现在不可能了。“
汤姆拿出了那张邀请函。
“这张邀请函有什么问题吗？“
“内容没有问题，只是著名不是边境大公的名字，而是特雷斯大公的。你觉得我到时候投诚魔法塔该如何向魔法塔解释？“
“我可以说边境大公邀请我共谋大事，但我能给出来的只有著名是特雷斯大公的邀请函，我也可以说是特雷斯大公邀请了我，然后被特雷斯大公派人杀死。”
汤姆苦笑，看向艾丽丝。
“这条路已经被将死了，艾丽丝。”
汤姆与艾丽丝沉默了一阵。
“艾丽丝，你打算如何？”
“吾本打算履行完你的约定后便与你分离，继续去猎杀魔法塔的成员，但现在。。。。。。”
不待艾丽丝细说，汤姆便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呵，看来我们还得搭档很长一段时间。”
汤姆摇了摇头，向艾丽丝伸出手。
艾丽丝犹豫了一会儿，在她很小的时候，她还在到处流浪。曾有一次她差点饿死街头，也有一个人向她伸出了手，那是她的师傅。
艾丽丝有些晃神。
艾丽丝接住了那只伸来的手，不是熟悉的人，也没有感到熟悉的温度。
“您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汤姆。“
对方不是那个曾经向我伸出手的人，我也不再是那个只能乞讨的流浪儿了。
艾丽丝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打量着眼前这个即将陪伴她度过许多岁月的少年。
“吾是艾丽丝，魔法师，请多关照。“
皎洁的月光下，废弃的房屋里，少年与少女再次达成约定。
。。。。。
“大人，技术组那边检测完毕了。“
魔法师诺米手持着汤姆那个小小的器具，对着眼前的人物恭恭敬敬地说道。
“检测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吗？“
亚瑟拿起了那个小小的装置，仔细打量着。如果不是这个装置破坏了她的护盾，她在与艾丽丝的战斗中也不会这么被动。
“大人，里面用魔法符记录着电魔法最基础的魔法——电击，强度不高，只不过电击次数特别多。“
“那你们查出这个小小的装置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消耗掉我那么多魔力的吗？“
这个装置并不能破坏掉护盾，但它粘在护盾上之后，维持护盾的魔力会迅速增加。亚瑟正是判断出如果继续维持护盾，以她的魔力也不能维持太长时间，所以果断解除了护盾魔法。
“这个，大人，我们觉得是高频的电击造成的，但具体的原理，我们也不太清楚。“
诺米低头。
亚瑟看了诺米一眼，并没有为难他。
“出去吧。“
诺米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亚瑟则看着手中的装置陷入了沉思。
。。。。。。
“这是因为那个小装置在短时间内造成了多次电击。“
汤姆得意洋洋。
艾丽丝满脸疑惑。
“经过本大爷的多次研究发现，护盾魔法的效力主要取决于两部分，一部分是受击强度，一部分是受击频率，像艾丽丝你那样直接用锤子砸开护盾的，也是普遍破盾的观点，但本大爷发现，其实，当护盾不受击时，护盾基本只消耗很小一部分的魔力，但是在受到攻击时，护盾消耗的魔力会陡然增大。我就利用护盾魔法的这个特性，制作了一个能够在短时间内发出多次电击的小装置，这个装置的电击强度达到了护盾认定的攻击标准，高频的电击会促使护盾在两种状态中不断转换，这时便会消耗其使用者大量的魔力。“
汤姆侃侃而谈。
艾丽丝云里雾里，在汤姆讲完时才回过神来。
“也就是说，这个小装置在触碰到敌人的护盾时会消耗他大量的魔力。”
“差不多，不过你要知道。。。。。。。”
艾丽丝再次愣神。
汤姆看着艾丽丝眼里清澈的愚蠢，叹了一口气。
“之后我给你补点核桃。”
艾丽丝回过神来，花了几秒钟认识认识现状，然后气红了脸，用她那猩红的双眼直直地瞪着汤姆。
汤姆回想起了被爱丽丝啃咬的经历。
汤姆忍不住感慨。
“哦，艾丽丝，你的牙齿有堪比魔法的威力。”
艾丽丝气急败坏，发动了啃咬，效果拔群。
“啊，我的手！”
汤姆发出了熟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