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距离院长只有一步
翌日。
李煜先到王警司的办公室，了解了一下朱滔案的进展。
人证物证俱全，这次朱滔是在劫难逃了。
其实，这事连消息灵通的社团都知道了。
他不过想要确认一下而已。
王警司嘴巴差点儿笑歪，李煜就是他的福将啊！
看在李煜办案还算得力的份儿上，他打算推迟刺配李煜到东平洲的时间。
尽管时间一再推迟，刺配李煜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不落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抑或，更准确一点不甘心。
李煜返回公共办公室，看到了马军端正坐在办公椅上，手指如飞敲击着键盘，工作极度认真的模样。
陈元龙完全是把郁闷写在了脸上，昨晚相亲不顺利。
女孩子觉得他年纪大、工资低、没情趣、除了一头还算长的秀发之外，优点着实匮乏，所以谈到一半就崩了。
今早来到警局又得知另一个噩耗，李煜居然又背着他偷偷破案了。
对于这一点他已经有点免疫了，关键，他本来可以喝一口汤来着，谁成想竟然白白错过了，他郁闷的简直想要撞墙而亡。
李煜瞥了眼电脑屏幕上不断出现的乱码，拍了拍马军的肩膀，“努力工作啊？”
“是啊！”马军连忙把满是乱码的文档X掉，“李sir早！”
“早！昨晚保护证人，今天努力工作，想要升职啊？”
“啊？没有啊！”马军说完连自己都不信，于是，尴尬的傻笑了起来。
李煜坐了下来，明知故问道：“龙哥，心情不好啊？”
龙哥面无表情道：“很明显吗？”
“你一副老婆出轨的样子，还不明显？对了，你没老婆，幸运躲过一劫，真羡慕你！”李煜大概知道陈元龙在郁闷什么，本来欺负马军是个新人，把值夜班的工作任务交给马军，好巧不巧，马军走了狗屎运，跟着王警司，得了保护证人的美差。
“别说风凉话啊！”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话说，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大家开心开心就过去了！”
“我相亲失败了！”
“嗨，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失败不是大概率事件吗？”
“现在的女人怎么都只在乎外表？”
“有点儿耐心吧，第一次见面女人就爱上你，你又不是港币，怎么可能？”
“不是啊，我都知道了。”陈元龙直勾勾盯着李煜。
李煜暗道糟糕，莫非脚踏两只船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想到阿玲的撩阴腿，想到李紧的茅山道术，李煜心中发寒，果然不能幸灾乐祸啊！
“你知道什么了？”
“阿玲不是你的前女友，你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所以别骗我了，一见钟情是完全有可能的。”
李煜暗自松了口气，“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不要盲目攀比。”
“相亲失败就算了，功劳也被人抢了！”
这个时候马军尴尬的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李煜伸手下压，示意对方坐下。
“谁让你运气背呢，人啊，得认命！”
陈元龙生无可恋道：“哎，爱情和事业都没有了，毁灭吧！”
“下次，下次有机会一定叫上你，等你升警长，升督查了，再去相亲，人家就愿意抽出时间了解你的内在了，说不定好运撞到鬼就遇到soulmate了呢，事情还没到令人绝望的那一步。”
“是吗？下次记得一定要带上我，我的下半身就靠你了。”
“嗯？这事你可别指望我。”
……
就在这时，电话震动响了。
“嗡嗡嗡……”
“谁的电话？”
马军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李sir，是你的。”
“哦。”
李煜打开手机，手机显示是一个熟悉的号码，“刘医生，好久不见啊。”
“阿煜啊，你让我盯紧的事情有眉目了。”
“这么容易就成院长了？”
“不是名誉院长的事，不过，这事你放心啦，年底肯定能给你批下来。”
刘医生觉得李煜提到的名誉院长和知名病友就挺不错，于是在董事会上提了出来，不出意料获得了董事会的一致称赞。
“那就好，我还以为有人跟我抢夺这个位置呢。”
“你放心，这个位置虽然竞争激烈，可你如果再捐……”
“咳咳，我真的没钱了。”
“这样啊！放心，到时候，我会极力为你争取的。”
“别了，还是要凭实力取胜才好。”
“不愧是咱们医院走出去的，道德水平和精神觉悟就是高。放心，一个知名病友绝对跑不了你……”
李煜打断了刘医生，本来这事就是他胡咧咧，谁知道刘医生竟然当真了，不愧是精神病院的医生，病人不正常，医生也不正常。
“好吧，刘医生，咱们不如谈一谈正事。”
刘医生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昨晚，里昂带着Lily溜出去了，然后，我们在你描述的小区找到了他。七天前，那栋楼确实有个老婆婆死了。里昂说老婆婆变成了鬼，简直就是神经病，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
“诶，不要那么绝对！地址告诉我先。”
“干嘛？你不会和里昂一样打算去除鬼吧？”
“不是，我是阻止别人变成鬼。”
李煜记得李老妇人第一次回魂。
李氏夫妇并没有暴露，他们误杀了李老妇人。
第二次回魂也就是今天晚上，他们才会暴露，杀人灭口不成，才会自杀身亡变成厉鬼。
只需今晚及时抵达小区，在他们自杀前，抓捕李氏夫妇归案，就能避免他们变成厉鬼，里昂被杀，生灵涂炭，拯救万千黎民苍生。
“真的有鬼？”
“多稀奇，连外星生物都有。”
刘医生的吃惊隔着电话线都能够感受到。
“什么？连外星人都有？”
“说地址！小心下次不给你们捐款了啊。”
“好好，地址是……”
李煜记下了地址。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说！”
李煜真的不想再听刘医生废话了。
每次和他说话，不知不觉都会说一大堆废话，也是够了。
“你怎么算得那么准，能够算到一个多月后发生的事情？”
“无可奉告！”
“嘟嘟嘟……”
“哎，刘医生越来越唠叨了。”李煜感叹完，才发现有两个竖起耳朵偷听的人，“你们看着我干嘛？”
马军直勾勾看着李煜，憋不住好奇问：“李sir，这世界真的有鬼啊？”
“问龙哥，他见过的。”
“问我也不会告诉你啊，扑街！”陈元龙对马军可没有好脸色，马军抢了他的功劳，没准马军升高级警员的时候，他都没有升警长，想想都心酸。
陈元龙转头就化身变色龙，他笑眯眯对李煜道：“阿煜，这件事有没有搞头？”
李煜想了想，有两个小偷盗窃银行，还有一对夫妇误杀他人，比起之前破获的几个案子，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案。
“有搞头，没嚼头。”
“就是说好处不大啰。”
“下次吧，下次好处肯定大。”
“不，就这次！”
陈元龙可不愿再错过机会了，有好处就行了，再挑肥拣瘦，李煜都该升警署警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