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以“人”为“药”
人头不可怕，修仙之人天天内视自身，都是人体专家。
但人头融会成一个非制式丹炉，就有点意思了。
不是说妖炉的主要材料是妖丹吗？
人头也能？
有人迫不及待的开门，这次的非制式丹炉反而没有消失，就放置在门房的地上。
怎么做？守则里可没写要把非制式丹炉收起。
反而写了不要接触非制式丹炉。
四分之一个时辰过去，新的变化没有出现，好像头颅融合成丹炉就是最后的变化。
完整的时辰过去，门房内仍然只有妖炉放置在地面上，
众人猜测应该是变化结束了。
门房的门没有再被打开，白袍弟子们回归工作，
明面上大家谁都没有违反规则去管里面的非制式丹炉。
但暗地里有没有人打这两个妖炉的主意，就不清楚了，
也许再炼出一次丹药，还能再次短暂晋升回灰袍，
也许披了白袍触碰非制式丹炉会发生意外或不好的事情，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会有人傻到去第一个吃螃蟹。
另一边，灰袍弟子们在炼丹房内开始了第一天的修行。
全新的丹决，崭新的制式丹炉，完全备好的药材。
他们练习丹道的第一步，就是确保成丹率的前提下，炼制出符合要求的丹药。
之前访客时还能看到的银袍，真正进入炼丹房却怎么都找不到。
之前不容易找到的青袍，此时的炼丹房内却几人一个。
好在他们已经成为正式弟子，找银袍要非制式丹炉也没有了意义，
学习丹道获得成功才是要紧事情。
第一步是学习丹决，丹决很新颖，和在谢灵凶地里以“念”来修的丹决不同，
这次的丹决是谢灵研究那本奴天卷，仔细琢磨过的，
所有灰袍参赛者，跟随青袍弟子的授课，先是将体内灵气聚集于眉心，
随后让灵力入颅一寸，在被称作“明堂”的地方滞留，
再次凝聚灵力，跳过明堂的地方入颅两寸，到“洞府”的地方停留。
第三遍凝聚灵力于眉心，这次入颅三寸，将灵力控制在“泥丸”的位置。
维持好这三处灵力后，再次凝练灵力于心脏下部，
将心脏下部的灵力和颅内三处的灵力依次连接组成新的循环。
当所有灰袍参赛者照着这套假丹决办成后，他们身体在谢灵的眼内就形成了一个窗口。
这是将奴天卷里偷窃时屏蔽天道感应和影响的方法反其道而行，
让谢灵弄成了增强天道影响效果的方法。
加上之前【替命丹】的伏笔，谢灵此时可以不依靠规则，直接通过窗口将力量作用在他们身上。
青袍弟子检查完他们的丹决进度后，带着他们进行第一炉正经的炼丹。
启炉什么的和之前一般无二，到放置药材的一幕时，所有灰袍弟子的眼中，画面出现了割裂与重叠。
一层画面显示的是青袍弟子将药材拿出，精确分量的放入炉内。
另一层画面却是青袍弟子拿出一些人的手臂切段，一段一段计算好分量的划入炉中。
炉内的药材在灵火中溯源，炉内的肉块也在灵火中变色溢出汁水。
青袍弟子随后取出主材料，一只长相奇特类似蛇的“妖兽”，丢入炉内。
另一层画面却是青袍弟子取出一个人“蝎子”，捏住脊柱的尾端缓缓浸入炉内。
随着药材和妖兽材料的融合，炉内的物质逐渐呈现富含灵力的胶状。
随着人“蝎子”和肉块的混合，炉内的骨与肉逐渐融汇呈现胶状。
青袍弟子继续取出药材，按时按分类放入，
另一层画面里则继续丢着不知哪里来的血肉，多是身体的上段和内脏，被取出丢入胶状物质中。
仅仅半个时辰，一个画面内，丹炉已经封盖，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晕，青袍弟子端庄的坐在炉顶。
另一层视角内，封盖的丹炉散发着血色光晕，青袍弟子的青袍被鲜血染成红袍，悬坐在炉顶，
“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会看到如此分裂的两层画面？”
当异象出现的一刹那，就有人想有动作，
但谢灵的力量悄无声息弥散开来，将这些不同炼丹房内的灰袍参赛者全部压制，
强制他们无法声张，这种有点像前世按住别人看鬼片的操作，让谢灵隐隐有点兴奋，
炉内的动静逐渐固化，青袍弟子和红袍弟子同步将炉盖开启，
五颗金色的丹丸出现在炉内，另一个画面里却是五颗深褐色的丹丸。
“最简单的聚灵丹，正好也是能提高你们修为的丹药。”
“等有人能将出丹率达到三颗的水平，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授课完毕后，炼丹房交给灰袍参赛者们，青袍弟子直接离开不管了。
灰袍参赛者眼中割裂的画面也得到恢复，
每个人身边的药材还是药材，仿佛刚刚的残肢断臂只是错觉。
各个炼丹房内已经只剩下灰袍弟子，
不管是互相交流印证也好，还是怀疑自己走火入魔也罢，
相信这些割裂的画面很快就会被参赛者们当做某种真相传播开来。
另一边，五十个选择药园的白袍们，已经完成灵植的播种和移植任务。
等他们交还灵植苗，准备登记任务量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的药灵。
原本药田里随处可见的女性药灵，此时都变成了男性。
外门弟子守则的第三条，有告诫他们这些不是真正的药灵。
但也没提找到真正药灵的方法，
白袍参赛者们只能一边像个木桩一样矗在田里，假装看不到这些假药灵，
一边互相传音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做。
违反访客规定时，大家都没什么所谓，甚至留在试炼没被淘汰的，都是或多或少违规过的。
但身上披上了衣服，违规就有点风险了，没人愿意当出头鸟，去和这些男性“药灵”试探试探。
若不是这么多人在一起，也许还有人去违规，五十号人在一块，你看我我看你，都怕被对方当做经验给吸取了。
就这样等待良久，今天就剩最后两个时辰时，终于让他们发现了转机。
一些在建草堂完工的白袍，见剩下的人迟迟未现身，
怕他们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跑来药园偷看。
“你们为什么不动啊？在举行什么集体仪式吗？”
新来的白袍嘲笑药园里守规的白袍，对他们身边男性药灵视若无睹，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
“为什么不找药灵交任务？”
“你看到药灵了吗？”
“看到了啊，你旁边那个不就是吗？”
“可他明明不是药灵。”
“有异香、戴面纱、背负农具的女性，有问题吗？”
……
一直在药园里的白袍，悄悄转头，重新打量一番新来的白袍口中的药灵，
仍然是不带面纱的男性形象。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的药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