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就叫高德
眼睛男从后面的柜子了拿出一个大盒子，里面放满了各种手枪。
“挑一把喜欢的吧。”
陆远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满心的激动，伸手从里面挑了一把P1911。
手柄上面深棕色粗糙细条纹颗粒，沉甸甸的手感，给了陆远无比真实持枪体验。
握在手上，这玩意儿比游戏吃鸡抹键盘有感觉多了。
“我要这把枪。”
眼镜男点点头，转身从架子上拿下一盒棕色的油纸盒子弹递给他：“一次装7发。这里有100发。”
“谢谢”陆远收了手枪和子弹，装进了书包。
周围的人看到霰弹枪被上交了，纷纷收回了垂涎的目光。开始各自说起话来。
再也没有人关注，陆远这边的情形了。
“这些医用品要上交，其余你都能带回去。作为交换，这是你这三天的口粮。还有，罐头和巧克力，你也可以带走。”
眼睛男递给陆远一个纸袋子。
陆远一掂量袋子的重量，远远大于以前自己领到的。
陆远将东西都装在书包，背起来走出了房间。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小门。
门口站在两个守卫，看了一眼陆远，就打开了门。
陆远走出小门，来到后面一栋大楼，大楼有五层，底下的大门是开着的，守卫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打瞌睡。
进入大楼，立刻能听见无数喧嚣的声音。
“别跑，这是我的，还给我！”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追着前面男孩在跑。
“我说过了，就这些，再没有了。”二楼一个房间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这样还有什么活头，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任务发布。”
一个中年男子甩开妻子的手，大踏步从陆远身边走过。
台阶上每一层密密麻麻一次排列的门，里面不时传出各种声音。有些却静悄悄的。
陆远一步步往上走，这里对原身是很熟悉的，可是自己是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完全不一样生活环境。
推开三楼最里面的房间，一个人走出来把陆远抱住了：“你总算活着回来了。”
陆远愣了一下，看清来者的脸就走过去：“金叔，我都好。”
老金上下下下打量一番。
陆远换了一身全新的衣服，背着个粉红色的书包，脸上光彩熠熠。
太好了，外面的丧尸比活着的人多了百倍。能独自活着回来真是太不容易了。
陆远从纸袋里拿出一份口粮：“给你的，有两天没有吃饱东西了吧。”
老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得到了奖励？”
陆远点点头。
老金重重一握陆远的手：“谢谢”狼吞虎咽吃了下去，不小心还噎住了。
陆远拿出水给他。
等老金吃完了，陆远拿出火腿肠：“金叔，帮忙去换根蜡烛。”
老金抹了抹嘴巴，拿着食物出去了。
看了看漆黑的房间，陆远有种穿越到十九世纪电影中的感觉。
这栋楼只有底下大厅角落，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其余地方都是黑的，没有通电。
等天完全黑了，底下的灯也会熄灭。
房间照明只能靠蜡烛。还要用东西换才行。
房间很简单，左右两张一米的床，当中靠墙一张小桌子。就像火车的二等卧铺。但要狭小阴暗逼仄。
陆远走进房间，放下书包躺在床上，想把门关好，可惜锁已经摇摇欲坠了，搭不牢固。
“如果能把那个工具箱带回来就好了。”陆远有些可惜。
一转身，发现脚旁边出现了一个黑影，仔细一看是工具箱。
“我的妈呀！”陆远跳到了床上。
地上不仅有工具箱，还有奶粉罐和肉罐头。就是自己藏在储物间不见的。
眼前又出现了发光的面板，陆远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
面板发出光芒展开，一根金线在上下起伏跳跃，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陆远听了半天，眉头一皱：“科技发展了，作为古老信仰的你就被抛弃，继而被遗忘。没有人信仰，你就要死亡了。所以我的祈求救了你。”
金线先两端往下一弯，妥妥一个哭脸表情，接着一扬，又是一个笑脸。
陆远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的人被科技已经彻底驯服了，科技连人类基因都能改变，科学才是唯一的信仰。
陆远是从考试拜孔子，上班和上进不如上香的世界中穿越过来的。全民想着锦鲤附身的好运气。
“你的意思是，我越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和崇拜，你就越强大？”陆远惊讶地问。
金线跳跃了几下，变成了一个“V”字型。
陆远嘴角一弯。这是OK的意思。这个神真是与时俱进，都进化到面板系统了。有前途！
“除了显示周围的情况，你还有什么本事？”
面板闪过一道光。
陆远眼前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
工具箱、奶粉罐头和9个肉罐头都放在里面。大概一立方米左右，像是大件一点的快递箱子。
哔哩声响起。
陆远瞳孔震动了。这是一个随身储物空间，在末世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宝贝了，就是有点小。
“只有这么大吗？”陆远有点贪心。
哔哩声响起：“只要你得到信服的人越多，存储空间也越大。”
陆远点点头。OK！这个可以有，末世中还有什么比随身空间更好用的。
“地图现在探查半径只有30米圆周的范围，显示移动的物体。随着得到的信任度越多，将来面积可以更大，线路规划也会更多更好。”
陆远觉得这个很重要。
目前金线展示的求生路线简直是挑战这副身体的极限。今天的摸高爬底，差点让心脏膨胀罢工。
看着界面上金线上上下下，陆远拱手握拳：“我们好好合作吧，一起变强，强强携手，天下我有！”
金线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最后变成一个裂开嘴大笑的半月形。
“我叫陆远，你叫什么，叫系统？”
半月形拉平了。这个家伙不喜欢。
陆远想了想：“你叫高德吧，德行崇高，德行万里。”
半月形先变成圆形，再变成大笑。显然非常喜欢这个称呼。
从此，陆远有了专属于自己高德导航系统。
虽然这个系统的语音播报的声线怪了点，不太能调动人的情绪。但在末世，人不能要求太高。
面板隐去，陆远躺下来就沉沉入睡了，身体的消耗已经达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