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不能下水的青铜行动
凯撒提供了一艘小型游船，用来模拟在水面工作的摩尼亚赫号。
两组水下作业人员，轮流负责下水和控船工作。
叶胜和酒德亚纪戴设备潜入水底，负责为下水的人制造困难，模拟可能存在的风险。
还别说，路明非如此提议之后，凯撒仿佛找到了久违的挑战感，训练起来格外卖力。
训练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正午，一辆汽车行驶到了小湖边，驾驶室的曼斯教授走出来。
“好久没看他们训练了，不知道叶胜和亚纪作为实习教官，教得怎么样？”
曼斯大步走到河边，当即就是一愣。
他的嘴巴张到能塞进一颗鸭蛋去。
“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岸边水里泡着两张渔网，一张是空的，一张里面罩着路明非。
路明非像刚被捞上来的水猴子一样，零在岸上，面无表情地为他加紧绳子，动作熟练得就像十年养猪户捆绑自家圈里的猪。
路明非正在试图和她说情。
“我真的是为了救诺诺才牺牲的，而且没有伤到要害。”路明非说，“按照规则，我这最多算是大出血，没有死亡。”
“按照规则，尸体是没有那么多话的。”零一边说，一边把路明非的绳子绑紧，“坚持一下，等你们全淘汰了就放你出来。”
“哦，我的上帝！”曼斯小跑过来，“零同学，你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队员？”
零看了曼斯一眼：“他自己要求的。”
“你喜欢……这样？”曼斯看路明非的表情变了，跟普通人看见了变态一样。
零解释说：“这倒不是，规矩是这样的，一旦失败，不管是谁都得被捆起来。”
曼斯的表情变成了普通人看见了一群变态一样。
路明非知道曼斯误会了，零是不屑于从头解释的，便连忙隔着渔网，跟他解释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现在的学生想法很好嘛！”曼斯听完路明非的话，说道，“只有实战，才能真正培养出能力，不过前提是要先打好基础。”
“是是是，教授您说得对。”路明非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恢复正常的水下配合训练。”
“这倒不必。”曼斯褪去了衬衫，一身精壮的老肌肉明晃晃地出现在路明非面前。
“我的意思是，有教授参加你们实战模拟的话，训练效果会好很多。”曼斯说，“准备好迎接地狱了吗？学生们！”
接下来的两个月，主要是曼斯教授被挂在渔网里。
有路过的学生还拍了视频，传到论坛里，题目是“震惊，用渔网辅助教学的曼斯教授”，一度占据了热搜榜首。
毕竟一个教授的黑料还是难得的，关键是保质期长。
学生在学院里才待四年，教授可是要待一辈子的。
时间很快过去。
“今天是公元2010年02月13日夜，中国农历春节，摩尼亚赫号已到达指定位置，江面环境适合作业，设备运行正常，我是船长曼斯，摩尼亚赫号已经全体准备完全，请校董会给我们最后的命令。”
曼斯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们，有叶胜、酒德亚纪、凯撒……以及负责操纵船只的所有人员，除了血统优秀的学生们之外，其他人都来自执行部。
负责战斗的学生们都穿黑色战斗服，表情肃穆，他们都知道自己要参加的是真正的屠龙战场。
“开始行动，祝你们好运。”昂热校长挂断电话。
“董事会已经确认，现在行动开始。”曼斯打开屏幕，点开一张电子图纸，“我们这次的杀手锏只有一枚‘风暴’鱼雷，因为龙王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为了保证成功，我们为它安装了8000枚炼金弹片。”
路明非举手：“风暴鱼雷，不是海战武器吗？”
曼斯说：“可能威力还更大一点，装备部的东西总是让人满意的。”
“但我们这里是水库……”路明非说，“在水库里使用风暴鱼雷，会引发什么后果？”
“这不算什么，水库深170米左右，上次的水下地震又引起了大约200米的坍塌，水深足够了，万一触底爆炸的话，最多也就是引起水下山体塌方而已。”曼斯毫不在意。
所有学生都点头，一脸“不过是山体塌方，不足为惧”的表情，路明非觉得就算让这些人去炸岛国的大陆架他们也能面不改色。
路明非再次举手。
“嗯，路明非你还有问题吗？”曼斯问道。
“万一龙王不在家怎么办？”
路明非心说康斯坦丁正在卡塞尔学院的小湖底沉睡，老唐大概已经领了赏金周游世界去了，现在的青铜之城，只有一头看家的龙侍参孙。
但听不到龙王的召唤，参孙是不会出现的。
如果路鸣泽不打算在这里制造意外的话，大家就只能当是公费旅游了。
“龙王不可能不在。”曼斯说，“所有龙王都会通过卵来重塑自己庞大的身体，这是他们恢复力量的重要方式，龙是追求力量的种族，所以他们苏醒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制造卵。”
“好了，现在水下作业组准备出发，设置炸弹打断龙王的孵化过程。”
路明非看向零，心说等会你要是报告说自己生理期不能下水，就证明路鸣泽在水里设了埋伏。
但零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做着热身准备。
路明非一愣，心说莫非路鸣泽这小子莫非想通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你不想逼我屠龙了？”路明非看向黝黑的水面，轻声道。
下一秒，他看到水下有银蓝色的光一闪而过，当即瞪大了眼睛。
“路鸣泽你玩这么狠？！”
路明非猛地扭头，看到凯撒和零已经热身完毕，一个正在整理装备，另一个脚都伸到了水里。
“危险，不能下水！”路明非冲过去，拎起零后背的衣领，将她硬生生拖回甲板上。
所有人都被路明非吓到了。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曼斯皱起眉头，“你要给我解释你的行为！”
路明非没说话，他从零腰间抽出潜水刀，在自己手上切开一个小口，将鲜血滴在水里。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
曼斯刚要训斥他，水面发生的一幕，惊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