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程归还没死诶
面对眼前之人的问题，江祈余眼神一眯说道：“小屁孩，你在问我？”
面对不好回答的问题，他选择再提出一个问题堵住对方的嘴。
“我……我想知道……”沈苑感受到一股无力感，但想继续说着什么，只是在瞬间，脑袋一昏，话还没说完就又昏了。
江祈余又一次眼疾手快地把对方扶住，没让对方直接脑袋砸地板。
“……”江祈余扶着这小身板，人再次沉默了一小会儿。
“擦！我怎么成了保姆？”
对于江祈余来说，世上最憋屈的事莫过于被人诬陷，因心智不成熟被他人骗，莫名地成为别人的保姆。
现在的他，妥妥地就成为了面前这两人的保姆。
更可悲的就是，他能意识到这种行为，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做了。
简单来讲，就是——贱。
“所以小说里面说的圣母就是我自己？也不对啊，我杀人又如麻。”
“不过好像这两种又没有多大的关系。”
江祈余自嘲了一番，又是疑惑了起来，又是释怀，变脸地异常迅速。
“对不起，对不起……”谢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看到正在扶着自己女儿的江祈余后，赶忙伸手想要接过自己女儿。
江祈余见对方醒了过来，也是把沈苑放手了，然后眯着眼睛开口问道：“你刚刚听到我说的话了？”
他意之所指的是刚刚自我纠结时说的“我杀人又如麻”。
谢苑把沈苑安稳地扶住，结结巴巴，很小声道：“我……我……听到了。”
江祈余继续问道：“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江祈余听后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衣服。
这就是威严，就算有想说的，聪明人应该也不会说出来。
不过就算从现在这类人口中说出来，他也不会干掉对方。
毕竟对方还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又因为对方属于女人带着小孩的一列，还是允许暂时放过的。
“再次感谢你……”身后又是传来了他人的道谢声。
这次江祈余免疫了，头也不回的抬腿离开。
……
整张聚集地大饼分为四份中心区，其中属于聚集地东区的区域内。
一栋与靠海的那些海民建筑风格成两极分化，更接近于现代的建筑内。一个脸上带疤，没有刻意散发气势，但周边气势宏如凶兽的中年男人，站在了一间房间外看着门内躺在床上，裹满白色绷带的人形物品，脸上带着无形的怒意。
中年男人问旁边的人：“我外甥真的是拥有自然元素的“海选者”？”
“是的，只不过是因为身体素质承受不住那凶猛的雷电能力，才导致他成为了这副模样，现在也只是勉强用海危级海兽的能核压制和海灾级海兽的肉弥补他缺失的身体损耗，但要不了多久就会……”
旁边这个穿着白大褂，看上去有些讲究的男人恭敬地说着，但又欲言又止。
“联系上“前余海城”了吗？”
“联系上了，他们正在赶过来，大概六七天之后，不过您真的要把您外甥交给他们？”
中年男人低吟道：“嗯，目前海城里的环境比这里好，能活的概率更高。”
白大褂失声，有些没控制住声音：“那要是对方拿您外甥做……”
中年男人挥手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这其中的道理他也都知道，只是留在这里，以这里的条件压根救不活。
只有到海城才有点希望得救，只能祈祷希望海城一方会选择治好一个自然元素“海选者”，毕竟自然元素的海选者可是极其稀有且强大的。
也怪自己，就不该把外甥带出来，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
“这件事就对外称我外甥死了，尽量不要让别的海城起疑。”
“是，知道了。”白大褂平复了心情，又问道：“那目击者？”
“不是都死了吗？”
“还有一个人是失踪了，而且当时程归出事的源头就是那人的住处，而且当时跟着程归的保镖也都是被人杀害的。
一个脑袋被贯穿，另一个是因为多处伤口，导致流血过多……大概率都是那人干的，也不排除对方有帮手。
而据推测，程归是因为惊吓过度，导致精神失常能力突然觉醒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大褂眼中闪烁着光，像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一般。
“所以说，这件事是人为的？”中年男人在听到对方的报告之后，身上的气势瞬间迸发出来了，让身旁的那人感到巨大的压力，甚至身上的骨头都要被弄散架了。
“是……”白大褂身体被气势压得有些招架不住，额头开始爆汗，声音颤抖。
“呼——”
逼人的气势被收了回去，他肩头一松，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中年男人说：“找到他，杀了，或者当鱼饵投鱼了。”
“这……是。”白大褂答应，但心里就是无奈地苦笑
这么大的聚集地，你怎么找？当时的多数人可都是被程归闹出来的动静吸引了，可没人发现那人什么时候离开了。
只知道一个名字，叫什么江余，其难度犹如大海捞针。
……
江祈余这边，啃着剩下来的“救济饼子”，在周围踩着点，逛了一圈后，就回到了自建的房屋。
路上还遇到了“蓝鲨”的巡逻队，不过并不是早上遇到的那队。
他没有搭话，对方也同样没有注意到多了一个江祈余，日常的照看着，只是在见到建在大洞附近的新房后，多看了两眼。
在他们走时，在对方后面的江祈余才知道，那个洞是海兽撞出来了，还把几个路过的人啃了，然后又入海了。
到现在还没抓到，而且也没人敢补洞，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补洞的时候，跳出来把自己啃了，所以就这么放着了。
江祈余知道之后默然，默默地远离了那处洞口，也为自己而开始担忧。
洞很大，直径至少三米，下方的海水很是汹涌，其被海水浸染的甲板上长了一层像植物皮衣与脏物凝结成的一层污垢。
不过听说那只海兽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也可以说那次以后都没出现过。
不免让江祈余松了一口气，但对那处洞口依旧警惕。
“看小蛟糕吧，到时让它下海看看到底有没有海兽在下方栖息。”
“咕？”窝在珊瑚丛里摆烂的小蛟糕从背后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转头一看，一条蜗居在身后珊瑚群内的海鳗盯上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