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欢而散
望着后院中央侃侃而谈的两人，沈关与瑶清对视一眼，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对话...是不是太过于高端了？
一位是天启帝国的天子，放眼世界也是身份最尊贵的几人之一，一位是此间世最强的剑尊，沈关难免会有些紧张。
相比之下，身旁的瑶清就淡定了许多。
毕竟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重生前天池的盛会，那可是全天下近半的强者都会亲自到场参加，这对于瑶清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场面。
“朕严重怀疑你就是在打趣朕，你明知道朕的情况，还故意这么说？”
“身怀气运者，终生不得入尊者，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件事，我也是近几年才堪堪了解到这件事。”
“隔墙有耳云白，这里还有其他人。”
“无妨，一个是我徒弟，一个是我徒弟媳妇，都不是外人。”
“等等，谁是他媳妇儿？我才不是他媳妇儿！老头，你不要乱讲话听到没！”
瑶清一听瞬间炸毛，当即否认了暮云白的说法。
只是对于赵星渊而言，他注意力的重点并不在于瑶清，而在于沈关。
“他是你徒弟？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怎么样？我这徒弟很不错吧？”
暮云白十分得意的站起身，来到沈关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天混沌剑体，天生就是一块儿练剑的料子，如此一来，也算是完成老头子我毕生的夙愿了。”
“先天混沌剑体？那还真是恭喜了。”
赵星渊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那张万年不变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快。
“你这个表情和语气，可不像是在恭喜老头子我啊，罢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让我从你的皇子之间挑选一人做自己的继承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就算我没能遇到沈关，老夫也绝对不会将这一身的本事传授与你或是你的后人，老夫宁愿带着这一招半式归于黄土。”
“...云白，你可还是为了当年之事，埋怨朕？”
此话一出，暮云白与赵星渊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似乎是提起了某个本应该是禁忌的话题，让暮云白不愿再多说什么。
“当年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能理解朕的苦衷，依旧无法释怀吗？”
“老夫没兴趣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至于能否释怀，这是我的事情，陛下还是请回吧，您贵为天子，肯放下身段主动来见我，我已经相当欣慰了。”
“云白，朕还有最后一句话，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不愿给朕吗？”
回应赵星渊的，是暮云白的沉默。
见此画面，赵星渊轻叹口气。
“你若想找个人叙叙旧，随时可以来皇宫内寻朕，不是以剑尊与天子的身份，就当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再说吧。”
暮云白垂下头，有些执拗的不去看赵星渊，事已至此，他只能离开。
等沈关意识到时，赵星渊已然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暮云白呢，整个人也像是苍老了数十岁一般，蹲坐在板凳上，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栗。
“师，师傅？”
“不妨事，只是老夫有些累了，明日，明日再教你修行吧。”
说罢，暮云白也不等沈关的回答，便径直站起身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望着暮云白的背影，沈关抓了抓头，转而望向瑶清。
“我总感觉，老头儿和天子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瑶清，你晓得其中的秘密吗？”
“我又不是亲历者，我怎么会明白？况且那早已是一两百年前的事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这两人才清楚。”
“那现在咋办？咱们要不要搬家啊！万一日后老头儿想不开，直接拎着剑冲进皇宫给皇帝砍了，那咱们会被株连九族的！”
“你想多了，剑尊前辈不会这么做的。”
瑶清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扫了沈关一眼，随后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我也累了，你自己打扫一下吧，我回房间休息了。”
“欸！吃的时候你们比谁吃的多欢，吃完了就跑是吧？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沈关急的跳脚，瑶清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返回了自己的闺房，没办法，沈关只能一边小声哔哔，一边打扫留下的这一地狼藉。
可就在此时，店内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听见店内的风铃摇曳，沈关于是扛着扫把来到店内，脱口而出道：“本店今日已经打烊了，改日再来吧。”
“沈兄，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你不是来买东西，那你是...”
沈关抬头望去，却是刚好与赵无延对视了一眼。
“嗐，我当时谁，原来是你啊，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沈兄，我想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些本不应该出现的误会，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安心好了，在明知道老胡做了这种蠢事的前提下，你还要再犯，那你就蠢得有些过分了，我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其他人做了这件事，企图栽赃到你身上，让我们产生分歧。
放心，这么拙劣的计谋，我不会中招的。”
“真，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我真的快吓死了沈兄，生怕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影响，你放心沈兄，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听你的意思，你这是认识凶手喽？看样子你们关系匪浅啊，否则怎么会替别人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也不肯将这个人叫出来？”
“这...这真的不行沈兄，这件事我也有一部分责任，总之过段时间，你一定能够收到我的诚意，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沈兄。”
“可别一口一个沈兄的叫着，您一个皇子，与我一个庶民称兄道弟，这恐怕不合适，你说对不对，五皇子？”
话音落下，赵无延不由得一愣，沉默数秒后，不由得轻叹一声。
“沈兄，你都知道了？”
“看来我猜对了，你果真是五皇子。”
“沈兄，能否请您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短时间内，还不希望其他人清楚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