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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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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两人,聊了好久,大多数的时间,只是楚倩倩一个人在天南海北的侃,易远算是一个很优秀的倾听者,默默的聆听着一词一句。

只是有不合时宜的呼叫声,中止了这次愉快的谈话,要不一个可能要说上很久,一个要听上更久,两人也能愉快的在一起很久,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关上不久的房门,很快就被再次打开,进来一群五个人,皆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小姐姐楚倩倩跟在最后,看向易远的神情,一脸的担心紧张,像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四五十岁的模样,国字脸,身材保养的都很好,多半是有认真锻炼身体的习惯,显得很是精神。

“你好啊!我们的小英雄,我叫徐乾胜,是你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徐乾胜,不算老的年纪,却又给人和蔼可亲的感觉,负手而立,站在病床前,向易远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徐医生,我叫易远,是你的病人。”

说完的易远就有点后悔了,“刚才和护士小姐姐聊天,这是高兴过头了,这还和自己的主治医生开起玩笑来了,这对话像对对子一样,还给人压上韵了。”

“哈哈哈哈,……”

果然,屋子里一下子像炸了锅一样,被易远的奏对惹的哄堂大笑,易远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样感觉,感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徐医生走上前来,握起易远的手腕,闭眼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还行,就是早上刚醒的时候头痛的厉害。”

望着徐医生沉思的脸,易远回答道。

“嗯,头痛持续多久了,以前就没有去过医院,仔细做过检查吗?”徐医生继续问。

“没有,老毛病,很多年了,每次痛一会就好了,去药房开了药,吃过后痛的就不怎么厉害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痛的好像越来越频繁了,一直想着有空来医院,仔细做个检查…”

说道一半,易远有些疑惑:“徐医生怎么会知道,自己犯头痛病的。”

又想到:“人家是医生,有经验,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的嘛。”

听着易远说完,徐医生只是“嗯…”了一声。

“那个”

想继续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看着徐医生的表情,易远只是有些许的疑惑,并没有想到什么。

整理了一番措辞,徐医生微微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硬挤出一副有些僵硬笑容,拉过旁边的一把凳子就凑近坐在了易远的病床前。

“昨天,救护车把你送过来的时候,派出所已经联系过我们了,那个…你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是吧?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想问问你,再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远方亲戚,或者是和你关系要好的朋友什么的。”

许医生继续的和蔼可亲,说到最后,语气更加的随和,就像是和家中的晚辈,在一起单纯唠着家常一样。

“呃,没事没事,事实嘛!早就习惯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亲戚,有几个要好的朋友,都还在福利院里呢!年龄都比我小一点。”

“哦…这样啊!”

得到了答案的徐医生,挣扎完最后的希望,眼底的心痛和怜悯像是要溢出来一样,鼓足最后的勇气,他抬眼正视着易远的脸。

他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对这个身世凄苦孩子意味着什么。那像是命运高悬于头顶的最后一把利刃,现在由他的嘴中落下,斩去这个孩子,最后向生命发出顽强抵抗的希望。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怜悯之心的人,他有不忍有不愿。但是现在,他作为一个医生,职责所在,他却不得不将一个残酷的事实,告诉眼前这个,刚刚走出黑暗准备迎接新生活,或许以后有着光明未来的男孩。

“小远啊,你现在作为病人,你有对自己病情的知情权,我作为医生,有责任和义务将病情如实告知你。所以,接下来,不管你听到什么,还请你一定要保持冷静。这次交流,对于你和我们来说都很重要,会对接下来我们对你的治疗起很大的帮助,也是让你提前做好一个心里准备。”

许医生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慢。

“经过昨天我们对你身体一系列的检查发现,你脑子里面长出来一个肿瘤,也就是你一直以来头痛的主要原因。”

一口气说完,徐医生紧盯着易远的反应。

“…肿…肿瘤?”

当听到肿瘤两个字的时候,易远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

太熟悉不过的两个字了,他怎么能不明白肿瘤是什么?意味着什么呢?他可是长大在福利院的孩子,那里是什么地方,是天堂还是人间地狱?都不是,那里是残缺生命与灵魂的收容所。

因为各种疾病,被人遗弃的儿童,在那里多不胜数。

“肿瘤”是在他生活中,经常性会出现的词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多少人生命的逝去,就是因为在他的生命里出现了这两个字。

侧躺的易远,抬头看着徐医生,两滴泪水,就那么流了下来。他呢喃着,声音渐渐沙哑干涩,手心里有些黏糊糊的。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早该想到的呀!我没有病,他们怎么会遗弃我呢?我没有病,我又怎么会没有爸爸妈妈的呢!我就应该有病,呵呵…,应该有病的,这就对了嘛!都对上了都对上了,是因为我有病他们才遗弃我的,对吧?”

易远自言自语,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自问。

病房屋顶的天花板,感觉在往下,挤压着空气,让每个人呼吸不畅。天空的云彩,也遮蔽着太阳照进房间的光,屋子里有些暗。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有些紧张,紧盯着易远,怕他会有什么冲动的举动。

没有,什么都没有,知道实情的易远,出乎意料的,开始表现的平静。

呢喃声停止,眼睛里又重新恢复了一些神采。

“徐医生,那么我这个病,应该治愈几率不高,哈哈,我看你们的表情就能猜个大概了。那么如果配合你们采取保守治疗,我还有多久好活?”

像是有一瞬间的成长,面对一帮成年人,他表现出来,不符合年龄的沉着与冷静。

他不想哭也不想闹,也没有竭斯底里。

他也从来少哭闹,和他成长的环境有关系吧。哭闹的资本,从来,也一直属于那些,被人们爱着的人,他们被爱所包围,当然可以尽情的去享受这种溺爱。

他知道,从小就知道,冬姐就曾经和他说过无数次,哭闹只会让你软弱,永远也长不大,想成为真正的男子汉,需要的是接受和面对,并吞咽下生活中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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