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儿我的鞭（9）
9、
止悟真终于回到了家乡，家乡大变样了，以前的房子已经没有了，有陌生人在原位置盖起了新房。榕树林也只剩下几棵树了。止悟真三人就在树下搭两个帐篷，准备在这住一段日子。刚搭好，就有人呼喊着过来：“哎，哪里来的客人，不到家里坐坐，在这里搭个帐篷？”一个健硕的汉子走到帐篷前说。
“这位大哥，贵姓？我们是远方过来投亲戚的，没找到人。请问，这边是止家村吗？”止悟真抱拳道。
汉子打量了几人一下，抱拳说；“免贵姓赵。这里不是止家村。这里是赵畈村。市集上有客栈，你们可以去投宿，或者我家有空房间，可以借给你们住。”
“不了，多谢。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一下。”止悟真说。
“那你们好自为之，这里可是闹鬼的。”汉子说完，一抱拳，就走了。
龙萌听说闹鬼，就有点害怕。叶素紧紧握着龙萌的手，安慰道：“别怕。如果真的有鬼，我们应该感到高兴，说明人死了，还有另一种活法。”
“我们各自休息下吧。”止悟真说完自己就钻到自己的帐篷里去了。可是止悟真有个奇怪的感觉，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自己的附近，一闭眼就是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附近。一睁眼又没有了，但看不清是谁，止悟真慢慢睡着了，梦到了父母，问止悟真有没有老婆，有没有孙子。止悟真从梦中醒来，又想起该找老婆了。
第二天天亮，三人在街上吃过早饭，止悟真对叶素也龙萌说：“徒弟们，为师要去趟月老那里，有点事要办。你们有什么计划？”
“师傅，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吗？我们才刚刚学了点休息法，还没学其他的仙法。”叶素说，“而且，萌萌怀孕了。我们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啊，什么时候发现怀孕了。”止悟真问。
“也就是这些天，没敢告诉师傅。”叶素说。
“那我们一起去那边山里盖个房子给你们先住下。盖好后，我再去找月老，再给你们带点仙界的灵丹妙果，助你们成仙。”止悟真说。
“谢师父。”叶素和龙萌说。因为止悟真是吃了神仙肉和仙界水果才有神通的，所以他带徒弟，也是走这个路子，要徒弟好好休息，然后服用仙界的食物成仙。
花了两个月时间，止悟真三人在一处荒芜的山腰建了个房子。龙萌的肚子也显出来了。盖房子的这段时间，止悟真将崇法、敬律和晓阅介绍给叶素、龙萌认识了。大家还一起学习了天条。这让叶素和龙萌更加相信各自的身份。然而，俩人已经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呢？没有好的办法，只有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这晚，止悟真睡得似醒非醒，一个影子又来到止悟真床前。止悟真坐起来，看着这个人影，人影慢慢清晰起来。是鬼王罩填。
“罩填大王，你怎么在这里？村名说闹鬼，是你吗？”止悟真问。
“是的，主人”鬼王罩填说，“一千年了，我找了很多地方，但还没找到完全讨厌我的男鬼。功力也快恢复了，也越来越明白了，我是鬼王，谁敢不喜欢我？所以要找到完全不喜欢我的男鬼，那就不能做鬼王。刚好你们来了，龙萌怀孕了，我准备投胎进到龙萌的肚子里，先做个人。特来和主人说声。我要以人的身份隐藏起来，先找一个完全讨厌我的凡间男人，等这个男人去世了，就是一个完全讨厌我的男鬼。麻烦主人在龙萌生下我之后，也收我为徒。在我找到一个完全讨厌我的男人的时候，唤醒我。”罩填说。
“怎么唤醒？”止悟真问。
“你就凑到我的耳边说：'我要见鬼'，就可以了。”罩填说。
“这样啊，好的，大王，你放心去吧。”止悟真说。
“多谢主人。”罩填说完就钻到叶素和龙萌的房间投胎去了。
告别了叶素、龙萌，止悟真上到天庭，找到了月老。月老也正要找止悟真。毕竟，当年是玉帝安排月老是四王任务的联络人，止悟真是监督人。
“守碑大神，你可来了。”月老说。
“月老爷爷，我也正想找你有事啊。”止悟真说。
“大神找我何事？”月老说。
“我想找个老婆，帮我看下，我老婆在哪里？”止悟真说。
“这个嘛…。”，月老闭口不言，慢慢捋起了胡须。“由于你的前世不明，所以算不出你的姻缘在哪里。可以说没有合适的女人，也可以说都合适。就看谁愿意。”
“那怎么样才知道我的前世？”止悟真问。
“连玉帝都看不清楚。我也没办法。或许你自己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看清自己的前世。”月老说。
“噢。”面对这种情况，止悟真只好暂缓找老婆的事了，接着问：“那月老爷爷找我何事?”
“四王任务的事。妖王肃野的转世叶素和朦胧仙子的转世龙萌相爱了，而且即将生孩子；叶素没有和葳蕤仙子的转世薇儿相爱，违反了当初的约定。魔王撕胄和薇儿相爱了，现在他们在皇宫里，已经同居了，薇儿也怀孕了；撕胄没有对朦胧仙子不离不弃，这也违反了当初的约定。鬼王罩填还没有找到一个完完全全讨厌她的男鬼，准备投胎做龙萌的女儿，他计划以凡间女人的身份去找踩翎。踩翎也没有找到一个完全讨厌他的凡间女子，鬼王罩填却私自托梦给踩翎，要踩翎去找龙萌，并且明说龙萌的女儿会是一个完完全全讨厌他的女人，这违反了当初的约定。还有怪王破噬，根本不等吕洞宾大仙的渡化结果，现在就开始向宅汐郡主的转世梓熙姑娘提亲，要在凡间成亲了，这也违反了当初的约定。你看，要不要一起去面见玉帝，凑明此事？请玉帝发落？”
止悟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情发生。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件事，要不缓一缓？其一，叶素和龙萌相爱，不代表以后叶素不会和薇儿相爱。现在时间还没到，不能过早下结论。其二，撕胄与薇儿相爱，也不代表撕胄会放弃龙萌，时间还没到，我们再等等。其三，鬼王给踩翎只是托梦，没有相见，而且鬼王自杀，重新投胎做人，以人的身份与踩翎相见，而不是鬼王的身份相见，没有违反约定。其四，吕洞宾大仙如果不阻止怪王破噬向梓熙提亲，也不阻止梓熙嫁给破噬，那说明，吕大仙已经放弃了。不信我们可以去问问。”
止悟真一项一项分析给月老听。月老捋一捋胡子，慢慢点头，道：“有道理。我们先等一等，去问问吕洞宾。”
月老和止悟真一起找到吕洞宾。吕洞宾正在传授梓熙法术。见月老来了，忙向月老问好。止悟真对吕洞宾的大名一直如雷贯耳，甚为仰慕，现在亲眼见到，赶紧作揖问好：“拜见吕大仙。”吕洞宾也还礼：“守碑大神好！”
宅汐郡主的法术神通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能看出神仙和妖魔鬼怪了，也知道了自己的前世的事情。梓熙对着来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就认出了是两个神仙，也赶紧上来拜见两位神仙。
“大仙，刚看到您还在教导梓熙，梓熙练得也很好。想和您确认一下，是否还没有放弃渡化？”月老问。
吕洞宾看了一眼梓熙，说：“我不再干涉破噬与梓熙的婚事。算是放弃了。我会择机向玉帝报告的。但是这一世我已经收她为徒，当然还要尽心教导她。”
“那好，我们就走了。”月老说。
“主人留步！”破噬从天而降，见到止悟真立即下拜：“向主人问安。”
止悟真连忙也下拜，扶起破噬：“大王请起。”
主人，留下来，喝我和梓熙的喜酒吧。我已经把其他兄弟都找来了。”破噬说。
“是吗？”止悟真所。
“你看！”破噬一指远处。
“主人！我们来了！”大老远的就有人喊。是叶素、龙萌、撕胄、薇儿、踩翎，龙萌怀里抱着一个小孩，薇儿怀里也抱着一个小孩。
“叶素，你认出我了？”止悟真问。
“是的，主人，兄弟们给我和龙萌吃了仙草，我们回复记忆了。”叶素说。
“好啊，这是你们的孩子吗？”止悟真问。
“嗯，这是我的孩子，女孩，叫甜甜。”叶素指着龙萌怀里的孩子说。
“这是我的孩子，也是女孩，还没取名。主人帮取个名吧。”撕胄指着薇儿怀里的孩子说。
时间很快，上天找月老这段时间，叶素和撕胄的孩子都出来了。
“好，甜甜。”止悟真逗笑了甜甜。又对撕胄说：“那大王的孩子就叫蜜蜜吧。甜甜蜜蜜，寓意挺好。”
“蜜蜜，好，这个名字好。就叫蜜蜜。”撕胄笑着逗了一会孩子。
月老再次向众人告辞。吕洞宾对月老说：“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向玉帝复命。”
“嗯，也好。”月老说。
“熙儿，为师要回去了，能传授你的都传授你了。接下来，你自己勤加苦练，也可位列仙班。选择在于你自己了。为师要走了。”吕洞宾对梓熙说。
“师傅，我……，多谢师傅教诲。”梓熙向吕洞宾下拜磕头。十世以来，吕洞宾作为师傅，不可谓不尽心竭力，奈何还是以失败告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放弃做神仙。
月老和吕洞宾返回了天庭。止悟真送别了两位神仙，就热热烈烈地聊起这么多年的生活。新添的两个孩子带来了不少的欢乐。然而，其他人抱孩子没事，踩翎一抱甜甜，甜甜就大哭。无奈，踩翎只好去抱蜜蜜，蜜蜜却不哭。甜甜的相貌不太好，五官狰狞，有点吓人，刚开始也着实令踩翎吓了一大跳。踩翎不喜欢甜甜，甚至讨厌这种样子，又不让人抱的孩子。刚好乐的得不抱。
“可惜啊，三妹没来。”叶素说。大家都看着踩翎，默默地拍着踩翎的肩膀。踩翎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好了，许久不见，我们喝一杯去。”撕胄说。
“好，走！”破噬说。众人在梓熙家里整治了一桌酒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破噬说：“我提议，我们将以前的拜主仪式重启完成。”
“可是，三妹没来啊。”撕胄说。
“噢，不好意思，我，不好意思。唉，三妹啊，你在哪里啊。”破噬忙道歉。止悟真知道鬼王罩填就在现场，就是叶素的女儿甜甜。可是现在不能说破。
“我能力有限，也保护不了你们，很惭愧啊。不配做你们的主人。我还要靠你们保护。”止悟真说。
“主人，当初是你救了我们，我们不会忘了。等我们找到三妹，再完成仪式。”撕胄说。
“那接下来，大家有什么计划？”止悟真说。
“我现在是宫里敬事房的太监总管。薇儿是舞蹈队长，撕胄是乐队队长，破噬从禁军教头改任宫廷卫队队长。我们都在宫里做事。下一步，得回宫里边。”踩翎说。
“这都好说，现在有个重要问题，月老认为你们都违反了玉帝的约定，他这次上天，万一玉帝也赞同玉帝，恐怕对各位不利。”止悟真说。
“这，可如何是好?”叶素说，“阴差阳错，我没有和薇儿在一起，反而和萌萌在一起还生了孩子。”
“我也是，没有挽回龙萌，还和薇儿在一起生了孩子。”撕胄说。
龙萌和薇儿都羞红了脸，特别是想起前世的事，更是不好意思。
“可是事已至此。怎么办呢？”叶素说。
“这个，我觉得，没影响。玉帝没说只能和一个人好，不能同时和别人好。现在事已至此，我建议，叶素同时和薇儿相好，撕胄也同时和龙萌相好。你们四个人一起好。有何不可？”破噬语出惊人。怪王的主意就是奇怪。但是妖王和魔王欣喜得很，恍然大悟，连连称赞。
“好主意，那我们就一起抚养这两个孩子。我们两个就是你们两个共同的夫君，你们两个使我们共同的妻子。这样一来就不违反玉帝的约定，也不辜负前世和今生的感情。怎么样？”魔王对叶素、龙萌和薇儿说。叶素、龙萌、薇儿面面相觑。
“我们是妖魔，我们怕什么闲言碎语？大家想一想，如果违反了玉帝的约定有什么后果？”
“好，我同意！”叶素想了想说。龙萌和薇儿也默默地点头同意了。
“我们的事情解决了，踩翎兄弟怎么办？”魔王说。
“我，唉……。”踩翎长叹一口气，接着说：“我还是没找到一个完全讨厌我的凡间女子。女子的爱很深啊。经过前九世，我的经历告诉我，只要是个男人，必然有她们爱的一个方面，不会完全讨厌一个男人。所以这一世，我挥刀自宫，既然不是个男人，那应该没有女人会喜欢了。结果还是难逃被喜欢的命运。我恐怕完不成玉帝的任务了。”踩翎伤感地说。踩翎为了罩填，挥刀自宫，确实牺牲很大，完全是不顾自己尊严的做法，令人唏嘘。
“兄弟不必伤心。时间还没到。说不定会有转机。”叶素安慰道。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踩翎说。
“你说，有什么难处，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撕胄说。
“罩填曾经托梦给我，让我找龙萌，说龙萌的女儿会是一个完完全全讨厌我的女人。可是，这孩子这么小。”踩翎说。
“是吗？在主人老家的榕树林里，我也曾经做噩梦，感觉好像有鬼跟着我们一样。当地人都说那个地方闹鬼。我心里担惊害怕，生下的孩子也相貌可怕。为了她以后生活能好些，所以取名叫甜甜。”龙萌说。
“孩子的相貌可以长变，不用担心。再说，我们那个不是长得有自己的特色。而且，那个，可能还是罩填来找龙萌帮忙的。她跟你说什么了吗？”破噬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罩填，没和我说话。”龙萌说。在座的人，都没有足够的法力看穿龙萌女儿的前世是罩填。但是止悟真提前得到罩填报梦，所以清楚，记得罩填要他收龙萌的女儿为徒弟，于是趁机提出：“这个孩子，很巧，名字叫做甜甜，不如，就由我收为徒弟。如何？”
“好啊！”叶素说，“不过，这辈分好像乱了。我和龙萌本来就是主人的徒弟，现在我们的孩子也是主人的徒弟，这以后怎么称呼？”
“没有人规定，孩子与父母不可以拜同一个师傅。你看自古至今读书人都拜孔子为至圣先师。对吧？”止悟真说。
“有道理，那也把我们的女儿蜜蜜，一起收为徒弟吧。”撕胄说。
“好！那就一起收为徒弟。甜甜和蜜蜜，很好。”止悟真微笑地点头道。于是甜甜和蜜蜜被抱到止悟真脚下，向止悟真磕头。止悟真给每个孩子一个仙果。这是从月老那里拿的。然后又给在座的各位每人一颗仙果。
“那，破噬兄弟和梓熙的婚事定在什么时候？”叶素问。
“这个，由破噬做主了。”梓熙笑着说。
“那就这个月十五，花好月圆之日。”破噬说，“对了，叶素和龙萌，撕胄和薇儿都没有举办过婚礼吧？不如我们搞一个集体婚礼，怎么样？”
“现在，是叶素、撕胄和龙萌、薇儿一起结婚办婚礼。”梓熙说。
“噢，对对对，他们是四个是一家了。怎么样，我们搞一个集体婚礼。上次的时候，我们的集体婚礼被扬鞭率天兵天将捣乱了，这次，他们应该不会来捣乱吧。”破噬说。
“好注意！”撕胄说。“那就这么定了。”叶素说。商量已定，众人尽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