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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国力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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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到底和燕王殿下是什么关系?”见对方还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胡轲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

“不瞒先生,家父曾经和燕王殿下一同征战过,不过后来家父转到应天任职,便和燕王殿下再没了联系。”见胡轲已经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意识到自己露出的马脚确实有点多,朱棣此时也只得灵机一动,开始反向编起了故事。

“切,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想求你给小爷我找一条活路。没想到你这背景果然是普通的让人有些难受。”求生的希望又一次破灭,尽管多少已经认命,但胡轲此刻的内心还是不免多了几分失落。

只见他再一次端起酒杯,却没有放到自己嘴边,而是用奠酒的方式,对着牢房那狭小的窗外一纸大小的天空,无比郑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心里的忧伤逆流成河,尽管对于生死早已看开,但这个时候无尽的愁绪还是堆在了胡轲心头。

“先生,你的这个窗户朝正北面,是看不到朝阳和月光的。”就在胡轲沉浸在自己的消愁中时,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再次在耳旁响起。

“知道了,小爷我如今早已没了自由,只剩下了死亡。”若不是看在对方是自己饭票、以及这钢铁牢笼的面子上,胡轲早就冲过去将对面这个火上浇油的家伙的脑袋给锤烂了。

“先生莫要太过忧虑,等先生被送往法场之后,朱某一定会替先生收尸,绝不让先生沦落成应天郊外的一条孤魂野鬼。”朱汜满含感情地跟胡轲许诺。

“那我可真得好生谢谢你了。”朱汜的一番话让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胡轲,这时候更是免不了阴阳怪气了起来。

“朱汜定不辱命!”可惜胡轲的阴阳怪气朱汜这里是一点都没察觉出来,反倒以为对方是在真诚地感谢自己。

“先生,行刑的日子还有几天,先生且不必着急,不妨趁着这珍贵的时间先继续跟朱某讲讲这勋贵集资的事情。”朱汜颇为认真地说道。

而这一回胡轲的内心是真的崩溃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奇葩’的人物。

不过身为囚犯的他,这个时候连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这点小小的情绪自然也不会在他心里持续太久。

看在这小子之前给自己一直送饭的份上,以及他那副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想要学习的样子,胡轲决定自己大人不计小人过,继续给这个家伙指点指点。

反正自己这回是难逃一死了,走之前的这段日子有这样一奇葩待在自己面前,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勋贵集资,非但可以解决远洋贸易初始资金的问题,更为重要的则是可以将这些本就对朝廷无比忠诚的勋贵们,更加坚固地绑在朝廷的战车之上。

同时当这伙勋贵们从海洋中获取利益来扩大自己势力之后,反过头来就会成为朝廷更大的助力。

如此一来,这股新生的势力便会延长他们的寿命,而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大族,插手朝政的时间点就会被大幅度地往后推移。

如果此事果然能按照咱们之前说的计划进行,少说为大明多续命一百年。”

心里已经没了挂念,胡轲这事说起来也就没有任何的顾忌。

只是他没想到在自己所依靠的墙的另一面,太子朱标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他说的话给镇住了。

“可为大明续命一百年。”胡轲方才说的这句话,此刻不停地在朱标的耳朵里边来回冲击。

不过还不等他搞明白这个狂悖的家伙,到底是凭着什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时候,那一边却再一次传来了更为让人震惊的对话。

“续命一百年?先生这语气不可谓不狂傲,敢问先生,若是依您所见,我大明的国祚可以持续多少年。”先不论之前所讨论的政策到底有什么问题,单是胡轲这句话里面传递出来的消息,就足够让眼前的朱棣认为眼前这个家伙是在趁着酒劲吹牛皮。

“如果藩王的问题不解决,大明的国运就会和盛唐一样,最多只能维持三百年。”这个问题对胡轲来说并不难,因为历史书上已经清清楚楚地记载了,大明从建国到**,历经十六位皇帝,共计276年。

“那么按照先生的意思,即使藩王的问题解决了,我大明也只能延续不到四百年?”朱汜不解地问道。

“没错,那些地方上的世家大族,以及朝廷内部不断积累实力的文官集团,留给这个国家的时间,就只有这么多年。”

虽然胡轲不是历史专业的,但他还是知道一些公认的历史知识,比如东林党在明末对朝野权力的腐蚀和控制,是大明**过程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先生此言未免有些夸张了,且不说我大明如今国力昌盛,地方上的大族固然不可能完全铲除,但朝廷的力量如今空前强大,无论是哪一方的势力,脱离朝廷的序列或许还能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但一旦纳入到大明的官员治理体系之中,他们也闹不起什么水花来。

至于文官集团,那就更不必说了。谈及文官,如今的百官之首无疑正是先生的伯父——当朝丞相,如今也已经陷入了囹圄之中,这样一来文官势力又如何可能继续做大。”

对于胡轲的观点,朱汜凭借着自己掌握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予以了反驳。甚至于着急着辩倒对方的他,已经顾不得自己言语中那些带有冲撞的地方。

而朱汜的这一番话说完之后,还不等胡轲有什么反应,在那堵墙的另一边,他的好大哥朱标心里再次升起了一种欣慰的感觉。

对现在的朱标而言,胡轲那些狂悖以及大逆不道的话,虽然也能吸引到自己的注意力,但自己四弟在这期间的成长才是他最为关注的事情,毕竟那个胡惟庸的侄子就是表现的再天赋过人,几天之后也不过就是菜市口无数孤魂当中的一员罢了。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当他听到胡轲竟然敢大言不惭的就在那里明晃晃的讨论大明气数这样僭越话题的时候,他虽然心里不免有些气恼,但始终没有直接发作。

毕竟和一个将死之人过分计较,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

“胡惟庸虽然当上了丞相,但他并不完全代表文官集团。他身后站着的最大助力,依旧是那群和他老师李善长穿一条裤子的淮西勋贵。”胡轲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竟敢直接称呼你伯父的名讳,这种行为要传出去,你的脊梁骨怕是要被人给戳穿。”听完胡轲的话,朱汜先是一愣,随即佯作愤怒对着胡轲指责了一番。

“拉倒吧,再过两天小爷的脑袋都不保了,还顾得上外面的人会对小爷我有什么风言风语。

再说了,这不眼巴前就有你这样一个一没关系,二没前途的小狱卒嘛,我就是把话说破天了,你又敢把我说的话出去传达给其他人吗。

若你真的有这么二,那恐怕你的脑袋比我还要早掉那么几天。”对于朱汜这个铁憨憨方才的指责,胡轲非但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倒回过头来就寻思着给对方的心上也戳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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