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情报乃重中之重
在陆阳关的主城障中，楚成渊正在审视新情报。
“父王，您是说……荆国有一万人渡过大江之后就消失了？”
楚昭礼在一旁问道。
“这次渡河而来的有八万人，加上原来的就有三万人。这不声不响的少一万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成渊情报仍在桌子上。房间并不昏暗，身为王爷的他能点的起很多灯。但是摇曳的灯火却扰乱他的心智。
他深知，情报只能得到一部分信息。情报上说是八万人就是八万人？真的只有一万人消失？
还是说……
算上其他地方驻守的，楚成渊判断荆军最多只能动用渡河而来的八万人。
如今自己这里只有三万多人，靠着关口挡住八万人很轻松。但是，只有这样是不够的，收复失地夺取城池，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其他二王的嘴。
楚成渊手指头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着现在遇到的问题。从敌方兵力想到敌方动向，然后从动向想到我方兵力和部署，最后想到了粮食的身上，于是他问道。
“对了，那个唐亦枫怎样了？”
“回禀父王，唐参职让昭阳去调查那些粮商。今日应该就调查完毕了。”
楚成渊点了点头说到。
“好了，你下去吧。”
待楚昭礼走后，楚成渊喃喃自语。
“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吧。”
对于楚成渊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插曲，即便唐亦枫失败，楚成渊依然有足够的钱和时间来征收粮食。
同样烛火通明的还有唐亦枫的房间。他翻看着今天收集到的情报。
实际上，明面上的情报很好收集。唐亦枫得知，在杜县这四个商人掌控着本地七成左右的粮食。
他们的宅院在哪，粮草的方位，粮草的数量，还有他们的关系。都写的明明白白。
在这个地方上，原本只有李、范、胡三家商人，而这三家也是当地的大地主。而一个张姓商人是个外来人。因为当初收粮的手段过于激进，所以与本土三人产生了不小的矛盾。
这些情报很有用，但是还不够，他提笔写了一个单子，把自己需要调查的方向全部都写在了上面。
…………
第二日，唐亦枫来见到楚昭阳，他把自己手写的那封信交给了她。楚昭阳展开一看，一会之后问道。
“调查这些有什么用？”
唐亦枫想了想，说道。
“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先调查吧。之后我慢慢告诉你。”
楚昭阳没有迟疑。
“好。今天还要干什么吗？”
唐亦枫并没有自己所谓的本职工作，这个职位有点像秘书或者顾问，人家让你干啥你干啥。现如今，他只有搞到军粮这一个任务。
不过，就这一个任务就够唐亦枫忙的了，商人无利不起早，你不能指望他们主动把粮食吐出来，得学会算计！
“昭阳，那几个商人见过你没？”
楚昭阳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他们连王爷都没见过。”
“那好，昭阳，派人去和这四个人说，今天咱们先会一会他们。让他们找酒楼，今天我做东请他们。”
“我也去？”
“对，你也去。”
没多久，楚昭阳就去安排人去了，她打开那封信，上面写着调查的方向：
一，调查所有人收购粮食的时间，以及所有人收购的每一天的价格。
二，调查他们的家族现状，越细越好。尤其是他们的土地亩数和产业。
三，调查他们粮食出售的数量和方向，尤其是有没有很大的生意。
看到这三个，楚昭阳百思不得其解。调查这三个和收购粮食有什么关系吗？就拿第一个来说，你管他什么时候收购的，反正现在人家有很多粮食，而且因为战争，现在很多人已经不肯卖粮了。
不过做生意不是楚昭阳擅长的。于是她把这个单子收了起来，然后换了身皮甲就出去了。
两人出了成长，进了陆阳关的主城之中，特地去看了一下两家，发现粮食果然涨了。前两天这粮食还一百五十文，今天就突然涨到了一百八十文。
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还是会涨。
来到杜县城边，唐亦枫很明显看到这里要比陆阳关繁华很多。人来人往，进城的出城的络绎不绝。
二人骑行到城门口附近，一个穿着很好的下人走了过来，看着马背上的二人，有些迟疑的问道。
“二位可是唐参职和楚管事？”
楚管事？
唐亦枫瞬间扭头看向楚昭阳，楚昭阳点了点头，看起来楚昭阳现在自称是管事。
唐亦枫面对下人点了点头道。
“正是。”
那下人行礼道。
“我家主人命我给二位带路，请随我入城吧。”
城中不让骑马，于是下人一边替唐亦枫和楚昭阳牵马，一边在前面引路。
杜县县城还算是不错，毕竟周围都是平原，所以基本上没有地形限制，所以整体的规划非常的板正。尤其是这城中的大道非常宽阔，这在一个县城的上面还是很少见的。
不过，比起县城，唐亦枫还是更想知道这些人的安排。他颇有兴致地想着这些人到底找了一个怎样的酒楼。
哪怕是县城，酒楼也有档次区别。不管是地理位置、菜色还是环境，都有不小的差别。
大家都清楚，这次宴请主要是谈事儿。看他们的选择用心程度就知道他们对这笔交易的在乎强度。
而强度的不同，后续要采取的策略也就不同。如果不甚在乎，说明自己不是主要的销售对象；
如果安排的非常得当但是并不是很豪华，那就说明他们有很强的成交意愿，但是对于自己他们也有信心能够拿捏。
如果安排的很超规格，不仅环境好，而且价位也不是很高，明显看出来用心了，那么说明他们这批货着急出手。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这顿饭吃完后才能看到端倪。
就在唐亦枫想象的时候，下人也带路到了定好的酒楼附近。此时，唐亦枫远远地看见有四个衣着华丽的人站在门口，但是其中有一个人的装扮明显和其他的三个人不同。而且看了看站位……
唐亦枫嘴角微微一翘，他找到漏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