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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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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被抽离,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姜北望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给了上官胜一个“如何”的表情,后者翻了个白眼装作看不见。

见他没搭理,径直向李翰林这边走来。

“学生姜北望,见过祭酒和上官大人。”笑容藏不住了,姜北望迅速低头。

这个世界受儒家“礼节”的约束,一般会称对方为字,字是名的补充,而自己则会称名,这样会被视为有礼貌。

上官宏与姜北望父亲是好友,礼貌性“嗯”了一声。

既然大家都那么熟,就不要大人长大人短了,叫叔多亲切。

李翰林则是从脑海中挖出属于这个学生的记忆,忽然冒出“姜三郎”三个字,哑然失笑:“玉恒啊!今日你做的很好,狠狠的打了辽国使团的脸,要是有空的话,去我那喝茶。”

印象中这个学生,能力并不突出,可今日不一样,他慧眼是宝,觉得这个学生自己稍微调教一下,还是可以身当大任的嘛!

姜北望抬起头,收起笑,“祭酒客气了,作为学宫的一份子,乃份内之事。”

从怀里拿出告示疯狂暗示。

…祭酒大人,您老就别搞官僚那套了,喝茶是几个意思嘛?萧河已经醉倒了,说好的一千两是时候打赏了吧!

李翰林目光下移,眼睛瞪圆,随即打了个哈哈,“我记得不错!你的老师是慕白先生吧!怎么,为何今日没有过来。”

皇帝还没拨款呢!我拿什么给你,再说明天该如何是好,我是祭酒自然会衡量地…

姜北望看了眼他的上官叔叔,后者低下头喝茶,表示爱莫能助。

都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装什么大乙巴狼呢!

姜北望索性不装了,“回祭酒,老师他去观湖书院找师叔下棋了,可能是学生丢了他的颜面,不愿前来。”

收回告示,将后面一句话声音提高了些:“喝茶就不必了,祭酒大人要能拿个几十两,把学生酿酒所花费的银子,给填补上最好了,这醉千秋可是花了学生不少银子的。”

姜北望抖了抖儒衫,又甩了一下袖袍,两袖空空。

李翰林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上官宏,后者回望,露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表情与其对视。

尴尬一笑,李翰林将手伸进胸口,摸索一番…这张银票可是私房钱,嗯…还有块十两的银锭。

“玉恒啊,这醉千秋当真是你所酿,甚是不俗,你回去将制作过程和材料写下来,我好呈给皇上。”

他有所迟疑,还是伸出手,将那锭十两的银子给拿了出来,一副“就十两”你爱要不要的老奸巨猾。

一千两变十两?

姜北望顿了一秒,迅速接了过来。

蚊子小也是肉…这位祭酒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大气,他是知道的。

“学生谨记,明日即可奉上。”姜北望想了想后回道。

初来乍到,首先要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而闷倒马带来的价值,不仅只是酒那么简单,辽国北方常年低温,如果行军打仗每人来上一口,会怎样?

不言而喻,辽国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会想把它弄到手,那这无疑是给皇帝最好的投名状。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上官大人还有事相谈,记得明日早些过来,还有…你打了他们的脸,眼下是不会放过你的。”老谋深算的李翰林,言下之意就是接下来的比试,你不能甩挑子。

姜北望想打人,他忍住了。

因为上官胜没拦他。

连忙行礼告退,不忘叫上官胜一起。

屏风后。

两个正三品官员站在老者对面,毕恭毕敬。

老者吹了吹茶沫,轻飘飘道:“你二人不得将今日之事宣扬,上官大人…”

“下官在。”上官宏作揖。

“辽国使团此次前来和亲,鸿胪寺那边可有什么回礼?”老者手指轻敲桌面。

“回相国,皇上的意思是赠与丝绸和茶叶瓷器等物。”忽然想到什么,上官宏补充道:“萧河好酒,想通过大理寺购买一批烈酒。”

柳青察觉到不对,“大人,要不要派人保护。”

老者挥手,“去吧!小心谨慎,顺便看看锦衣卫的动态。”

锦衣卫负责内城安全和收罗情报等工作,与金吾卫,京察使,号称两卫一使,是皇家权力的象征。

柳青给了上官宏一个眼神警告,疾步离开,后者立即点头表示明白。

“李大人,明日何人出题?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专挑学宫第一下手。”老者自问自答。

李翰林恭敬,附和:“相国亦能未卜先知,我这就吩咐下去,凡擅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者全部召回学宫,以待不时之需。”

老者整理了下素袍,缓缓起身,口中喃喃:“姜玉恒,有意思。”转而又吩咐道:“把那半坛闷倒马送到我府上。”

李翰林一口老槽差点喷了出来:“老匹夫,人面堂皇竟然假公济私…想独吞。”

忽然,老者“咳”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立即把话咽回肚子。

“算了,省得麻烦,直接拿去司天监,交给那帮术士。”老者顿了下道。

李翰林一口不快吐了出来:“相国英明。”

随后作揖告退。

……

京都内城。

这里禁止骑马,两人走在东大街的街道上。

“那闷倒马,真是你酿的,怎么感觉有股熟悉的味道,有点像是菜市口卖的烧刀子,”上官胜止不住好奇。

姜北望伸出一根手指。

上官胜猜:“一两?”

“友情价,一百两我就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爹让你问的。”姜北望假笑,一副我怎么可能猜不到的死样。

上官胜缩了缩脖子,他还觉得白嫖的实在。于是没有继续这个不能白嫖的问题。

转而问道:“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抓了抓发型,“大该一个月了吧!”用手比划了一下上官胜与自己的身高,姜北望暗爽。

“姜三郎,你这是搞什么?”上官胜躲过伸来的咸猪手。

“没事,就是觉你比我矮了一截。”姜北望挺了挺胸脯,瞬间高大许多。

这是硬伤,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被好友戏耍,上官胜找准时机,还以姜北望一个熊抱,“三郎啊!这次能活着回家也算你命大,回家了就不别和姜叔闹别扭了,你看我和我家那位关系就不错嘛!好了,前面路口我就到家了,明天见!”

迅速的将一块俗物踹到自己兜里,上官胜疾步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上官胜小跑的速度,他愣愣顿住,觉察到不对已为时已晚,下意识摸向钱袋,姜北望破口大骂:“你个上官白嫖…”

之前从二叔借的钱都被他用来买烧刀子了,好不容易从祭酒那抠来十两,竟然被上官白嫖顺走了。

姜北望无比痛恶这样的行为,前世座公交被扒过好几次,于是每当看到这样的案子,他都是深恶痛绝。

他记住了。

一定要让上官胜,输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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