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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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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惨叫在黑夜中响起,被大雨压下,但被风带走,跨越了数百米几个街区,划破了黄粱所在夜空的寂静。

“看来强化的不只是身体素质,连感知都更好了。”

听着耳边不知多远传来的叫声,黄粱也是知道了这次强化带来的不只是身体素质还有五感,比如眼前的着几个屠夫身上的臭味,比之前味道更直接,更强烈!

“呃,真是太恶心了,速战速决吧。你们几个今晚可是挑错人了,而挑错人可是要付代价的。”

黄粱话音未落,那白眼的屠夫便已按耐不住,或许是出于杀戮的本性,或许是恐惧之中的狗急跳墙。寒风呼啸而过,舌头甩出口水,混杂在雨水中,一步跨出便到了黄粱身前,此前插入地下的砍刀也被他重新握在手中,只要他的大手一挥,眼前之人必定如此前的羔羊一般人头落地。

纵然鬼屠夫异于常人,但即便动作再快,又怎能比思想更快?黄粱只一个念头,那一小团尘眠便即刻飞出并扩散漫天,将白眼屠夫包裹在其中,只听见“嗵”的一声,白眼屠夫便如同传统戏剧中的僵尸摔一样,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不再动弹,手中的刀也摔到一旁,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在白眼屠夫倒地后,另外两名也有所动作,一前一后欲将黄粱包夹,但只需黄粱一个念头,围绕在白眼屠夫身上的尘眠便分作两份各走一方。之后的剧情也是一样的,两名屠夫躺倒在地,睡得如同婴儿般的甜美,尘眠慢悠悠地重新化作小小一团回到黄粱身上。

“还真好用,不愧是梦神的法宝。”

三名屠夫躺在地上身高出奇的一致,体型也相差不大,按照出场顺序从左到右并排摆放好后,黄粱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三名屠夫除了都长得很丑,并且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腐臭味以外,并没有发现有着梦境存在的痕迹,不似在案发现场见到的那般直观。

“难不成这些个东西不是梦境造物?不对,我能清晰的感应到他们身上传来的梦的气息,既然不在表面,莫非内有乾坤?”

黄粱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几人掉落在一旁的凶器,一个有些恶趣味的想法悄然诞生。

“如今唯有来个开膛验身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了,可有异议?”

黄粱自顾自地说着,若有外人在此,看到他蹲在几具尸体旁,自言自语,定会觉得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既然都不说话,那就当你们同意了。”

起身往三把凶器的位置走去,黄粱本打算对白眼的屠夫第一个下手,但走了两步又改变了主意先是拿起了那把锈迹斑斑的斧头。

斧头长约九十厘米,虽然生锈严重,但还能勉强看得出它原来的红色,带有一个尖头,让人知道这大概是一把消防斧头,柄上布满了大量的裂纹看着随时都会断裂。黄粱将斧头拿在手上,传来一个难以承受的重量,让他不得不又将斧头侧放下拖着地走,发出一阵金属与石头的碰撞声。

无面屠夫此刻也正如黄粱给他的绰号一样,即便进入了睡眠中也面部一片空白,甚至是否真的在沉睡也不得而知。另外的两名,一个露出长长的舌头,贴着脸颊垂到地上,腥臭的口水流一地;一个一如往常,大气不断从头部喷出,节奏比缓慢更缓,这两个光看表现来说就知道是在“睡觉”,唯有这个无面人,是让人分不清的。

“说起来你才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鬼屠夫,就先拿你开刀了,而且我记得你喜欢做”肉饼“来着,也是一报还一报了。”

一把斧头高高举过头顶,在月光下反射着闪烁着凌厉而冷酷的光。黄粱大喝一声挥斧而下。也不知是何原因,原本刀枪不入的鬼屠夫在这一斧头之下轻易就来了个开膛破肚,腹腔中爆出臭气当即弥漫在空气中给黄粱熏了个措手不及,引得他连连作呕。不过这胸腔和腹腔之中都无甚发现,只有那些正散发着臭气的腐烂内脏。但黄粱看着这些内脏的可谓是毫无波澜,甚至不如刚刚一次臭气攻击的反应大。

“不在身体里面,难不成在?”

黄粱伸手掏去无面人的五脏六腑亦没有发现,用沾着血的手摩挲着下巴,视线缓缓上移到无面人的头。

斧头再次高举过头,一斧劈下,无面人的面终于多了一道血痕,然后如西瓜般裂开腐血四溅,也终于的,黄粱看到了一抹别样于腐肉的紫色光点悬在脑部中央。

“还真在这,早说嘛,省得我跟你掏心掏肺的了。”

伸手触碰到光点,一如白天那般大量的记忆融入黄粱脑中,不同的人同样枯燥充满后悔的一生结束在怨恨与不甘之。,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的场景变作不知何处,穿着长袍看不见脸的数人站在重新“苏醒”的人面前,说着模糊的话语。

“为我们的父带来憎恨,为世界带去恐惧,为你们带来更多的自己!”

穿着装饰华丽长袍的人用苍老的声音在记忆的主人面前高声呐喊着,在记忆的可视范围内,还有许多与这身体一样被固定着的“人”在这场景中,围成一个圆,正好就是十二个。一道道不可名状的咒语发自长袍人口中,经过其他同在的人,回荡在这记忆之中。

紧接着记忆塌缩成一个无限小的点,一只手从中挤出,飞速靠近黄粱的“眼”前,手指化作嘴巴,说出了一句话:

“窥视者,全能的父将赐予你死亡!”

话音落下,嘴唇与利齿融合,变作扭曲的长矛,已无法抵挡的速度飞出,黄粱当即要退出这记忆之中,可是退出的速度远不及长矛。正当这扭曲的长矛近在咫尺之际,一股无名的力量挡在两者之中,使得长矛无法再进一分。不由黄粱多疑,当机立断便抽身而出,再次睁眼又是大雨倾盆的夜。

“我去,没想这还藏着一个坑,真阴险啊,只是不知道那股挡在我们之间的力量又是什么。”

黄粱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想为逃过刚刚的惊险而庆幸,却感到xin'z警铃大作,这是对梦的感应,接着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风声并且离自己的耳边越来越近,当即往侧边一滚起身又出去几步将距离拉远。

“还好反应变快了,不然就中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站定身,黄粱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又是一个穿着黑衣的鬼屠夫不过身材却矮小不少,手上带着爪,头上顶着破旧的帽子,溃烂的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像极了某部经典恐怖片中的反派角色。

“喂,把你改造成这样的人不拍被告侵权吗?”

话音刚落,这鬼屠夫再次有了行动,身形矮小的他却比其他的屠夫动作更快,只一个箭步便冲到了黄粱身前,同时利爪刺出,直取他面门。黄粱见此,身体往后仰,刚收回不久的尘眠再度飞出,大放异彩,瞬时就扑到了鬼屠夫的脸上,那铁爪也硬生生停在了黄粱笔尖之上,轻轻一点就见得一滴红现。

尘眠在矮屠夫倒地的身体上悠悠转了一圈,又飘回到黄粱身上消失不见。一滴汗水从太阳穴渗出,伴随着雨滴顺着脸颊滑落,混着雨水落到地上,黄粱伸出手指,擦去鼻尖上的那点温热。

“呼,真险,再慢一点怕是鼻子都保不住了,没想到竟有如此锋利。”

看着地上新躺下的矮屠夫,黄粱正想着将他搬到其他三个那里放好,就又听见了远处传来一道破空声,咻的一下朝着他飞来,险而又险的躲过后,一把飞刀落在了他的脚边一如之前的砍刀。看向来人,又是一名鬼屠夫。

“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创意,一个个都喜欢背后阴人。”

黄粱吐槽道,但这次不像之前般呆愣耍嘴皮,直接便唤出尘眠,比他的飞刀更快的速度飞去,扑通一声再倒一个。

“这第五个了,照理说这些屠夫有十二个,那就还有七个,等都到齐了再干活吧,免得刚动手又被打断了。”

如此想着,黄粱回到之前躲雨的一处位置,找到一个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一直提着的心也得以悬下片刻。此前连续几次动用尘眠,黄粱的脸色已经离红润有些差距,两边太阳穴亦感到有所发胀。

“还是太弱了,只用了几次就虚弱,看来之后得备一些补脑的东西。”

不久之后,正如黄粱所预料的那般,黑暗的深处再次传来了异样的动静。风和雨的协奏曲被突然打破,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压迫感。紧接着,又是一个身影,再一个,直到足足六个身影在街上的各处出现,将黄粱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说,我是在你们屠夫界出名了吗?这么多人要找我,真没想到我这么受欢迎。“

黄粱一边嘴角挂着调侃的笑容,一边将尘眠放出,而那几人似乎有所防备,纷纷开始左移右挪地靠近,一人吸引一人佯攻,一人主攻,黄粱只得手忙脚乱地躲闪,还得分心使用尘眠,每当尘眠要追上目标又有一人近身,逼的他不得不撤回护身,而一撤回近身的人又退后,可谓是不胜其烦,在慌乱之间,躲闪不及的黄粱也挨上了几下,虽然伤口不深,但也多有影响。

黄粱半伏着身子,气喘吁吁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团尘眠也不放出追击,而是围绕在他身边打转,那几名屠夫见状也不敢轻易上前,但不敢上前不意味着他们不会有其他的行动,一名较为瘦削的屠夫推到后方,往地上的几名屠夫走去,一手抓起矮屠夫的一条腿,向着黑暗就要走去,而这一举动黄粱当即明白了意图,这是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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