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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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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郑大管家沉吟不语,一张脸阴沉的似要下雨一般,苏惠可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法,只一连叠的问他:“侯府有多少门生故吏可用?在燕州军中还说不说的上话?外院还能拿出多少银钱来周转?府内有多少护卫?侯爷在世时,府里有没有豢养暗卫死士?能不能护住我们这一大家子?”

这一个个问题像大锤一样砸向郑大管家的胸口,他清楚的意识到,一向柔弱如花不谙世事的主母忽然关心起侯府明里暗里的势力来,一定是真的梦到了她方才所述之事!更关键的是主母做的梦极有可能成真!因为他也知道,袁澈是皇帝的私生子!

这个天大的秘密目前知道的不到十个人,忠毅候府除了已故的侯爷,太夫人,他们夫妇和主母自己再无旁人;燕州那边,只有顾淳知晓当年之事,齐国公府也只有齐国公夫妇、太夫人在世时知情,若皇帝不想认下这个儿子,恐怕也不会让无关的人知悉。

如果皇后确定了袁澈是皇帝的私生子,那么梁国公府肯定也知晓了这个秘密,一旦他们认为袁澈可能对三皇子的皇位不利,绝对有可能杀了袁澈!

更何况,袁澈真的是天纵之姿,比那几个草包皇子都要强。他也时刻牢记忠毅候生前对他的嘱托,袁澈就是他亲生的嫡子,是下一任的忠毅候,不管袁澈从文还是从武,忠毅候府都要举全府之力辅助。

所以,哪怕苏惠这个主母从没尽到做主母的本份,忠毅候府这些年也正常运作,只是表面看似门庭零落罢了。但是,侯府的真正实力他并不打算交到主母手上,等再过几年直接交给袁澈,所以有些事主母也不必知晓。

倒不是他不敬主母,实在是以苏惠从前的表现,立不起来罢了。

郑大管家做出决定也不过一瞬间,他双膝跪地,郑重道:“夫人,大少爷过几日去白鹿书院进学,老奴一定会安排好人手护他万全,等将来大少爷有了官身,承了爵位,除非他被人拿住把柄,谅那梁国公府也不敢轻易拿我们忠毅候府如何。”

苏惠顿时心凉了半截,一来郑大管家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即便如此,他想到的也只是自保,而不是奋起反击;二来,郑大管家到此刻也并不想让她沾染侯府的真正势力。好吧,既然郑大管家不信任她,她就自己招揽人手!她就不信,她手里有钱,又有忠毅候府候夫人的名头,还找不到为她卖命的人。

好在,郑大管家到底以侯府为重,听到今后要与皇后为敌只在短暂的慌乱后,就能冷静下来思路清晰的迅速作出安排,可见袁文龙生前也是人中龙凤,一个管家都调教的这么厉害,可惜死的太早了。

苏惠并没有叫起,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郑大管家,郑思安,我要你起誓,从此刻起你当以澈哥儿的安危为第一要务,就算舍弃你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自侯爷身故后,郑思安满心满眼的也就剩下袁澈了,发个誓又如何,于是举起右手道:“奴,郑思安,有生之年必倾尽全力护卫大少爷袁澈的平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如违此誓,就让老奴五雷轰顶,不得善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这誓言发的够毒了,生前死后都说了。

“好了,起来吧,在这侯府,除了茱萸,我能依仗的就只有郑大管家你了,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苏惠亲自扶起郑思安,表示对他的誓言很满意:“夜深了,你也回去安歇吧,茱萸今夜就留下来陪我。”虽然苏惠觉得发誓什么的姑且听听就行,但是她实在没什么好法子来约束郑思安了。

原本郑思安是外男,半夜进内院就很不妥,虽此次是得了苏惠的吩咐。郑思安闻言也当即告退:“夫人您也早点歇着,一切都有老奴打点,您不必忧心,老奴这就告退了。茱萸,你好好服侍夫人安歇。”

茱萸送郑思安出去,喊了绮霞进来伺候。

等郑思安走了,苏惠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这么卖力的表演也没能获得郑思安的信任,好在多少会重视起这一大家子的人身安全了吧。若是能起到这个作用也不枉她唱作俱全的哭一场。

“绮霞,给我倒杯热茶,再打一盆热水。”苏惠哭了这一回,哪怕是装的,也闹的精疲力尽,喝点热茶,洗洗脸就歇了算了。

茱萸和绮霞服侍着苏惠在拔步床躺下,绮霞去了外间,茱萸像年轻时值夜那般睡在脚榻上,知道苏惠没睡着,她悄声唤了句“夫人……”

郑思安的表现她自然也看在眼里,显然是不放心自家夫人出面管侯府的外事,她也替夫人不平,可是她也明白,外事不是她和夫人想管就能管的。自古男主外,女主内,满京城的权贵,还没听说哪家夫人插手外院的事。当家夫人们主持好中馈,为夫家开枝散叶,上敬公婆,下育子女,夫妻和睦,就是贤良淑德、功德圆满了。

“歇了吧,从明日起你也开始不得闲了。”苏惠打定主意,先找一个听命于她的幕僚再说。至于郑思安找的幕僚,就给袁澈他们用吧。

茱萸知道自家主子虽然外表柔弱,心里却极有主意,听了苏惠的话便不再多说,安心就寝。

第二日一大早,苏惠打着呵欠刚梳洗完,大家就陆续过来请安了。

因袁垠启程在即,苏惠免不了留大家在早膳后多说了几句话,现在培养感情已然是来不及了,不如好好给孩子们筹谋。

苏惠留了朱氏细细问过给袁垠都准备了哪些要带走的东西,随行小厮的详细情况,觉的没什么纰漏了才放朱氏走。

主母对自己的孩子这么上心,朱氏也只有感激的份。其实她能做的不多,无非是给袁垠打点行装,而随行的小厮,先生,出行的车马,护卫,路上的吃住等等都需要袁澈出面安排。原本对袁垠此去她忐忑不安,但是听垠哥儿说这几日大少爷都在忙这事,主母也十分的重视,她的心又一点点的放了回去。

等大家都散去,苏惠就打发茱萸出去把她娘家兄弟叫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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