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做一只有用的小母狗
一个是咫尺地狱的肺癌中晚期，一个是即将失去双腿下半身下半身轮椅度日。
让他们同台竞技，胡启辰觉得多少有点丧良心了。
金丹只有一颗，下次灵井产出炁还要等一周，这病情和伤情都没时间等。
沫沫播放起伤感的背景音乐，小提琴的弦乐拉的撕心裂肺，大概以为自己是做梦，舞台上两名粉丝释放天性，放声大哭。
不假思索，两全其美的办法也很简单，胡启辰故意在镜头前鼻子一酸，做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各位家人，这金丹我肯定不会吝啬，但现在只有一颗，这两位谁更需要，本座不专业，也决定不了，咱们直播间有没有学医，科班的专业人士。”
【你不是神仙吗？这点病都看不明白。】
【送大哥老头可以闭着眼睛就给，治病救人就讲条件了？】
胡启辰从一堆喷子弹幕里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观众自称是正在值夜班的医生。
“沫儿，连线这位热心观众。”胡启辰手握御兽令。
不一会，舞台上又投下一盏聚光灯，一名身穿白大褂内搭蓝色手术服的男人在灯光里，一脸懵逼。
“ID甜筒甜甜甜，您是医生是吧？本座问你，就从你们专业的角度来说，现在有一颗包治百病的仙药，这一个是肺癌晚期，一个即将截肢，按这个病情时间来说，给谁风险小一些？”胡启辰托腮。
“哪有那种药。”医生冷笑，“有我给你发诺贝尔奖好伐？”
胡启辰被怼得翻白眼，“哥们，要不要看你现在怎么回事？我都施法搜魂把你叫来了，你还不信有这种药？”
医生一怔，“也是，我虽然是外科医生，但硬要说的话，要想两个人都活下来，最好还是给那肺癌患者。”
结论一出，舞台上女孩瘫软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小鸟依人的模样引得弹幕哗然，这一手悲情牌刺激了观众，无数辣条和快乐水在屏幕里画起了流星雨。
“我也想两全其美啊，但形势所迫，这肺癌患者不优先，可丢得是命。”
【银神，你他妈做个人吧，别人小女孩的母亲就要截肢了，再弄一份金丹你要死啊？】
【大家不要上当，都是这BYD搞的剧本。】
人他都会出手救，大不了从快递那取回一颗寄给榜二榜三大哥大哥的金丹，胡启辰要的是节目走向高潮，榨更多香火。
“难办啊，不过啊，大家多上供本桌一些香火，我可以花大价钱去其他地祇那高价回收一些炁。”
默念着让沫沫换一首意境是在黑暗中看到曙光的背景音乐，胡启辰站起身煽动情绪，“天道无情人有情，地府索命，我们直播间的家人就续命，同志们，要是本座能自己给自己烧香，我二话不说，投他个几万块。”
直播间里刷礼物的粉丝实现了价值归顺的道德满足，舞台上激动的相拥而泣的参赛者拿到了救命药，胡启辰自己也赚一笔，赚够了给白芷棠分红的利润。
节目就在大团圆的难忘今宵中结束。
坐在椅子上盘点着收益，又是一百来炷香火，分出五十炷给白芷棠，剩下五十炷……
在专属自己的仙牍开发之前，直播承祀香火的活不能大张旗鼓，注定了未来有一段空窗期，所以把它花在刀刃上。
在游戏里应付这种态势变化无常的方式，只有保留技能点，到上了线看看对线形势再加点。
至于临时抱佛脚开直播，题材和节目效果不如意就只能抓瞎，目前这种靠“标新立异”展示神迹的直播模式并不能维持长久。
“爸爸，您真高明，就二十分钟都能赚这么多香火。”妲己游戏也不玩了，用两只前腿儿搭着胡启辰撒娇。
面对自己养的小狗拍马屁，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回想起在上清宫妲己化形的事，胡启辰就头皮发麻。
杨玉环和李隆基这对狗男女的关系，他现在听到妲己叫爸爸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生怕妲己下一刻就娇滴滴地自称杨玉环。
“以后不准叫我爸爸。”
微笑天使萨摩耶蹙起上眼睑，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大眼睛里泪光婆娑。
“爸爸，不要妲己了？”
一只小狗突然间哭得梨花带雨，胡启辰暗骂自己多心，蹲下身把妲己抱在怀里。
“没有，我是想妲己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再叫爸爸不合适，再说，你叫我爸爸，那叫我爸爸什么呢？”
“爷爷啊，妲己不喜欢爷爷。”妲己歪起小脑袋，“最喜欢爸爸，爸爸给妲己买过好多好多好吃的，以后还会给妲己好多好多好吃的，对吗？”
自从这妲己开启灵智，原先那个没有一点心眼的快乐小狗，突然就成了属藕的狐狸，胡启辰也懂它想“吃”什么。
“妲己啊，等爸爸的直播间安全落地，以后少不了你吃的，现在先忍忍。”
被拆穿心思的妲己，立马变脸，侧过狗头，斜眼看着主人，“你不喂我，那我只有想办法到外面去吃饱饱咯。”
妲己再也不是一根带肉骨头就能哄得高兴一整天的快乐小狗了，胡启辰轻言细语哄它起不了任何作用。
一周前的它是一个八岁小女孩，现在的妲己就是即将步入青春期，不能再纵容了。
“到时候被抓了，可别说是胡家的小狗。”胡启辰板起脸，“还有，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人教你偷吃贡品？在哪学的？”
“没人教，我自己想的。”妲己心虚的瞥开眼睛。
“和我都不讲实话，好啊。”
“是梦里面有个漂亮姐姐教我的，就爸爸带妲己上次去上清宫采风，回来就天天梦到那个姐姐。”
找到症结的胡启辰长舒一口气，“以后那个姐姐给你说什么都不要信她，听见没，她是坏人，有我没她。”
“可是那个姐姐好漂亮的，比爸爸刷的短视频里所有女人加起来还漂亮。”
胡启辰想起唐朝仕女图里的女人，心中冷笑，坦克而已，能有多漂亮，审美是流动的，那杨玉环真穿越到现代，只能当搞抽象的女小丑。
见胡启辰愁眉冷对，立马又换上谄媚的笑脸，可恶的微笑天使，即便知道是假笑也萌得胡启辰心快化了。
“妲己也只是想快点化形嘛，帮家里分忧嘛，那些短视频里都有猫咪去猫咖打工，妲己也想当一只有用的小狗。”
“真想帮爸爸减轻负担？”胡启辰早在昨天就有了一个想法。
妲己能说人话，既然那干脆开设另一个直播间，作为二台，让妲己做二台的“当家花旦”，反正它就是宅女，最近还迷上了玩电脑。
一只会说话的小狗直播，一定能吸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