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事出有因，果报不爽

朱攀龙再醒过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破旧不堪，墙上挂着繁体字规章制度的警察局。

他从长椅上爬起来，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屋子里，两个中年男人正在争吵，他揉揉眼睛，和上次一样，还是上次的那两个男人。

不同的是，那位穿着缎子面夹衣的中年男子，完全没有了上次的火爆脾气，态度谦和了很多；反倒是那个穿着黑色褂子的男人，语气强硬了起来。

“三爷，这次可就是过分了吧！”黑褂子男人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多大的仇怨，一下子就把车给撞到河道里，三四丈高，磕的几个娃子头破血流，筋断骨头折。”

“这一次，你们家自己说，该咋个解决吧！”

“李片儿，这事俺家孩子做的是不对，但是这话也说回来了，那个放高利贷的黑三儿，是不是你家外甥？是不是你们提前安排的，让他放贷给俺家孩子的。”缎子面夹衣的语气也不软弱，“你们设计好套路，一步一步把他引到毂里去，孩子可禁不住你们这样折腾，他犯了失心疯，猛搞一通，你家娃子受伤，我也爱莫能助！”

“我尊你是团练把头，喊你一声三爷，今儿个你这么说话，我也就不再看你的面子了。”黑褂子腾的一下站起身，“咱们走着瞧吧！”

“你敢！”只见缎子面夹衣噌的一声，从腰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当”的一声扎在桌子上。

黑褂子眼看场面僵住了，便不再言语，站起身，低着脑袋，悻悻地从屋里走了出去。

缎子面夹衣看到朱攀龙进屋，眼睛一亮，脸色立即就变得和蔼可亲，他走到朱攀龙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番。

“皮孩儿，你没事吧？”

实话说，朱攀龙最讨厌别人触碰自己，但不知怎么的，缎子面男人又捏胳膊又拍腿的，他反倒感觉挺受用。

“我没事。”

“那500万，是不是花光了？”缎子面夹衣呵呵笑着，“上次就提醒你，心里最惦记的事，就用这钱去解决，你恐怕忘记了吧？”

朱攀龙心里有几分别扭，面对一个陌生人，他不愿意说太多话，可事实就是如此。

“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样？一大半的钱都被收了高利贷，还头脑一热，买了摩托买了汽车，现在汽车也撞报废了，卖废铁也不值钱了。”

“如果时间能倒转，你想怎么样？”

“肯定是先把所有的债务处理好，啥东西都不买了呗。”朱攀龙应付着回答，有些不耐烦，“再说这些，没有一点儿用了。”

“有没有听说过漏斗的故事，你小时候，姥姥有没有跟你讲过？”缎子面夹衣男人故作神秘，把脸靠近到了朱攀龙的跟前。

“嗨，那都是哄小孩儿的。”朱攀龙撇撇嘴。

“如果是真的呢？你想不想尝试尝试？”缎子面夹衣男子身体向后一靠，“有些事情，听起来玄幻诡异，被很多人硬生生说成是迷信，但如果真的摆在面前了，恨不得立即跪下磕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