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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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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奕醇见傅晓媱突然介入,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旋即身形如同猎豹般迅猛,扔出手中的匕首。

随后几个箭步之下已逼近傅晓媱,他双手快速结印,掌心之中汇聚起一团浓郁至极的漆黑能量,那能量团在黑暗中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规矩由实力书写,驱鬼师和武师之间也不例外。想要带走人,需要足够的实力。”

傅晓媱在躲避扔过来的匕首后,面对演奕醇的猛烈攻势。

她轻启朱唇,低吟咒语。

霎时间,一块耀眼的金色光幕凭空显现,如同晨曦初照,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那漆黑的光芒在接触到金色光幕的瞬间,竟似遇到了无形的壁障。

被反弹回去,光芒碰撞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你们实在太放肆了吧。”傅晓媱说道。

话音未落,李悠川的动作如同鬼魅,几乎是与傅晓媱的话语同步。

他周身的自然之力暴动,一根根树蔓如同灵活的鞭子,带着风声与树叶的沙沙响动,朝傅晓媱猛扑过去。

这些树蔓不仅速度快,而且灵活多变,仿佛有人的意识一般,试图缠绕傅晓媱。

突然,沿秋语手指颤抖地指向傅晓媱,眼神展现出惊恐,歇斯底里道:“凶手就是她!就是她干的!”

傅晓媱刚巧妙避开李悠川的树蔓攻击,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措手不及,震惊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就成了凶手?

此时,容不得她有一丝分心。

另一侧,演奕醇的攻势已如洪水般汹涌而至,漆黑的光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锋利的轨迹,直逼她而来。

她要在李悠川与管奕醇的双重攻击下辗转腾挪,寻找反击或逃离的机会。

战斗进入白热化,即将达到高潮时,外面的喧嚣与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紧张氛围。

一队武装整齐的军人手持武器冲了进来。

“住手。”领军将领高声呵斥,声音威严有力,穿透了战斗的喧闹,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李悠川和演奕醇眼见局势不利,相互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没有多余的言语。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们利用房间窗户作为临时出口,身形一展,如同夜色中的两道幽影,跃出了窗外。

随着两人的离去,房间内暂时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仍残留着战斗的余韵与未解的谜团。

傅晓媱立于原地,目光复杂地望向窗外。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疑惑、担忧,还有对接下来未知情况的预感。

此时,那名领头将军上前几步,动作利落,挥剑斩断了捆绑育幽升的树蔓,手法干净利落,显现出深厚的武艺底蕴。

他关切地望向育幽升,声音沉稳有力,“没事吧?”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育幽升身体状况的询问,更像是对整个局势的担忧与责任的担当。

育幽升回应,“无碍。”

傅晓媱目光盯着沿秋语,冷声问道:“沿秋语,你为何会认定凶手是我?是否有确凿的证据支撑你的指认?”

沿秋语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异常坚决,她紧闭双唇片刻后,终于开口,声音微颤,“就是你!那一夜的景象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脑海里,我亲眼目睹你……你对曦德书院无辜书童下的毒手,十七条年轻的生命,瞬间湮灭。”

育幽升眉头紧锁,显然对这戏剧性的转折持有保留态度:“沿秋语,你先前的言辞让我们步入迷雾,如今又突然直指傅晓媱。又似乎挑拨我们军方和驱鬼协会的关系。”

沿秋语苦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挣扎:“我承认我曾试图隐藏某些事实,但这一次,我的指控源自内心的恐惧与确信。”

傅晓媱听罢,脸色愈发苍白,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指控击中了心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沿秋语,我能理解你此刻的惊慌与混乱,但谋杀的指控,无异于千钧之重。请你务必再三思量,那晚的记忆是否有可能因极度的惊恐而产生了偏差,亦或是有第三方力量在幕后操纵,制造了这场可怕的错觉?”

她的话语虽轻,却字字掷地有声,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冷静与理智。

沿秋语双手紧握,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声音细若游丝,夹杂着无尽的痛苦,断断续续哽咽道出,“我……我也多么希望那只是我的错觉,可是那每一个细节……你的身影,你手中……”

育幽升见状,立刻采取行动缓和紧张的氛围:“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我们不能仅凭一段模糊且充满情绪的记忆做出判决。或许,我们应该回到起点,重新梳理每一条线索,寻找任何可能被忽略的实证。”

他转身对沿秋语温和问道:“你能回忆起第一次察觉到异常的具体情况吗?是否注意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人物或事件?”

将军在一旁默默点头,赞同育幽升的审慎态度。

他随即下令,一方面让手下士兵严守现场,不放过任何可能遗留的线索,另一方面则对傅晓媱提出了正式请求:“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们不能草率下结论。傅驱鬼师,为了查清事实,我希望你能暂时留在军营,与我们一起协作调查。”

傅晓媱面露坚毅,轻轻颔首。

她的眼中既有对自身清白的坚持,也有对揭开真相的迫切渴望。

同时,她有一个疑惑需要证实,看向育幽升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曦德监狱协助鬼族?之前见我为什么要跑?”

傅晓媱的质疑如重锤一般落在房间内每个人的心头,空气仿佛凝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育幽升的身上。

然而,育幽升没有立即回应,只见他转身走向隔壁的房间,背影显得异常沉重。

将军拦住傅晓媱,以将领头衔保证,育幽升是军人,并非鬼族。

育幽升进入房间后,将门轻轻关闭,卸下面具。

他猛地推倒了面前的桌子,那张平时沉着冷静的脸庞此刻扭曲在愤怒与痛苦之中,肩膀开始颤抖。

紧接着,在这样空荡荡的房间中展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坚强的军人抱着一封破旧的信件,无声地哭泣。

“那场战役,我死了该有多好。”他反复低语,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模糊了字迹。

只有落款处的三个字‘傅晓媱’,还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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