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内功属性
“师父，泰山派是哪种属性内力？”
木苍松摸着下巴：“嗯，东岳泰山，武学属木。
金木水火等四种属性内力，都是内家功夫。
所为内家功夫，就是打坐修习内功，从而打通经脉，积存内力。
只有土属性是靠打熬筋骨来获得内力。”
木苍松拍拍常胜天的肩膀：
“本门武功恐怕不适合你啊。
虽然泰山派也有土属性功夫，但最高只勉强到二流境界。
少林是土属性第一门派，七十二绝技每个都是一流境界以上。
你若是拜入少林，如鱼得水，武功必能一日千里，前途不可限量。”
木苍松陷入沉思，又开始习惯性的喃喃自语：
“唉，但少林二十五年前被魔教卧底渗入，损失好几个高手，还丢了十几本秘笈。近年来，少林收俗家弟子审查极严，非本地人不收。
嗯，要是掌门师兄肯写信给少林主持担保，或有机会。
若不行，少林旁支也有还不错的。
金刚门？不，太远了。
韦陀四尊者？听说他们规矩很大。
疯魔寺？那疯老禅师好像去年真疯了。
白鹤派最近发展的不错……哦，我忘了白鹤派已转型为内家水属。
若去拜师螳螂刀，梅花枪，铜锤手，倒不如留在泰山派……”
常胜天不禁好笑，这师父杀人挺爽快，做事有点磨叽。
“师父，我哪儿也不去，就留在泰山派跟师父学，只要有师父一半本领我就能灭了魔教。”
他心想，从没练过内功，或许我也是内家天才？
木苍松笑道：“为师的武功尚不足以挑战魔教教主，你若只得一半本事，恐怕不能斩妖除魔。”
“师父，我听说您是宗师境界？那么天下第一又是什么境界呢？”
“武林大致分为七个境界。
不入流武人，三流能手，二流好手，一流高手，宗师掌门，绝顶高人，传说神人。
当然，这些境界都是我们自定的，打架时头上不会浮现出这些境界。
呵呵，否则架根本打不起来。”
两人皆是一笑。
常胜天点点头道：“以前在玉溪城一带，无人是我的对手，还以自己是武林高手呢。没想到只是个不入流的武人。”
“嗯，你不必妄自菲薄。不入流武人是指那些不会内功的武馆教头……呃，那个，为师没有任何贬低瞧不起的意思啊。”
“不不不，师父只是陈述事实。”
“你的内功虽浅，但已突破武人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上中下品，你算是初入三流境界下品。”
“那个天伤坛主又是什么境界？”
“嗯，他大概是二流境界下……中品吧。”
木苍松忽然脸一红，叹道：“我这次被二流人物下毒，害泰山派丢脸了……好在没什么人知。”
“二流境界？我还以为他是一流高手呢。没想到二流好手要胜我三流境界，居然只要一招？”
“嗯，同等境界，下品在上品状态不佳或大意时，还能够侥幸获胜。
但境界之间的差距就非常大，除非用上毒药，陷阱之类的，否则就算偷袭也毫无胜算。”
常胜天心想，家传的常胜刀法是不入流功夫。自己已超常发挥，再怎么练，也无法突破三流下品。
得赶紧学几个武功，突破到二流境界再说。
“师父，泰山也有土属性功夫？徒儿身体差不多已恢复，能习武。
可否先传授徒儿？二流功夫也不错啊。”
“这个……那些外家功夫我不会啊。”
“啊？是了，师父内功神妙，定是主修内功，还请师父传授徒儿泰山基本内功。”
“呃，基本内功，我早忘光了。”
什么？常胜天满脸疑惑，这师父，好像不太靠谱？
木苍松见状，解释道：
“泰山派分为亲传弟子，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
土属功夫是给外门弟子练的，其他弟子可练可不练。
内门弟子从泰山基本内功开始修炼，若是内功有成，便可升为亲传弟子。
为师当年资质不错，被上一代掌门直接收为亲传弟子。
泰山派的基本内功【盘根心法】，我只练了两天，便去练进阶内功【龙柱心法】，所以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这龙柱心法练了十来天，倒是还记得一两句。
然后是高阶内功【古松心法】，这就练了一个月。
最后就是为师最拿手的泰山三大绝学之一【日观剑诀】，二十年又十四天大成！”
木苍松有点骄傲的笑道：“哈哈，我算是泰山开派至今，第十三位二十年就练成日观剑法的人！
可惜慢了半个月，否则我就是第一位十九年练成绝学的！”
二……二十年？内家天才最快也要二十年？
常胜天吓到了。正宗内功难道都是这么耗时间？
本想学个基础内功试试，师父却又忘记了……
“师父，您有没有收其他弟子啊？他们不从基本内功开始学？”
木苍松搔搔头：“我是日观峰主，专门指导从内门弟子升上来的亲传弟子，他们通常早已精通盘根，龙柱和古松心法了。
有些徒弟年纪还比我大很多呢，最老的六十七岁了。
我这趟任务没完成，还带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徒弟回去，又要被掌门师兄碎念啦。”
“六……六十七岁？”
“嗯，他叫白首枫，甚有毅力，许多弟子盘根心法练了三年五年，自知没天赋就回家种田去了。
普通弟子练到龙柱心法小成，已可出山去当保镖护院赚钱。
白首枫四十岁才开始练古松心法，那时为师刚上山，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转为师也年过四十了。”
木苍松哈哈一笑：“徒儿，你可别像他学那么久，为师盼二十年后能一起闯荡江湖呢。”
常胜天一时无语。
刚才话不应该说太绝。
其实也不一定要待在泰山派……
还能不能请泰山掌门写推荐信给少林方丈啊？
咻！
一只冷箭射来，他及时闪避，箭釘在马车上。
木苍松手指随意拨开来箭，骂道：
“盗贼日渐猖狂，这么靠近泰山都敢杀人抢劫，怕是有魔教煽动。”
正要起身，常胜天拔出短剑道：“师父，让徒儿去吧。若树林有花朵就糟了。”
“你刚伤愈，小心点。”
常胜天双足一点，跳下马车冲入树林。
这个武林很残酷，盗贼抢劫，不会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他们通常招呼都不打，直接偷袭杀人。
像是前世的飞车党，从后方先给你脑袋打一槌再说。
“草！遇上硬点子了，撤！”
三名盗贼想逃走，常胜天已来到面前。
大胡子举起大刀砍下，被一剑削断。
噗哧！短剑插入心口，直没至柄。
后头瘦子长枪攻到，常胜天不及拔剑，回身夹住枪头，暴喝一声，长枪反而被他夺走。
瘦子没了兵器，慌张后退道：“饶……”
长枪刺入瘦子张大的嘴巴，从脑后穿出。
最后一名盗贼却已逃走。
“东南方。”
木苍松的声音传来。
抬头望去，剑客站着高树上，随枝摇摆，即潇洒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