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机堂口
铛！
一个古怪兵器挡住鞭子。
年长黑衣人道：“每个公孙香枫招募的人，你都要找理由杀了？”
身后的黑衣人也呵斥：“你擅自杀了一名泰山弟子，还没向你追究责任，就敢在本堂天市香主面前撒野？”
年轻黑衣人急忙向老者鞠躬：“属下不敢。”
天市香主道：“罢了，周密使，你是天璇堂派来协助的，我天机堂无权责罚你。
但别让你和公孙香枫的私交，影响你的行为！”
“是，香主，属下知错。”
“你继续确认身份吧。”
周密使瞪着常胜天：“是公孙香枫亲自招募你？”
“是。”
“怎么招募的？”
“我身为亲传弟子，内功进展慢，公孙香枫给我三清龙心丹辅助。”
“还有呢？”
“没有了。”
“你没跟她发生什么事？”
“……”
“说！”
天市香主咳嗽一声，周密使只能愤愤不满地继续问：
“公孙香枫怎么死的？”
“我和公孙香枫偷偷将圣水下在茶里。朝廷官员察觉茶水色泽有异，把桌子掀了，一掌将公孙香枫打死。”
天市香主摇头：“你们天璇堂密探训练不足，圣水加入清水，无色无味。放入茶里，反而有层蓝光。”
被别堂的香主数落，周密使脸色更加难看：“石岩松又是怎么死的？”
“他一人力战日观峰主和朝廷官员，好生了得。
先偷袭日观峰主成功，再以掌对掌，将官员打伤，又杀了三名泰山弟子和一名叫葛赤枫的剑客。”
身后黑衣人低呼：“好家伙，竟杀了【一剑燃木】葛赤枫！”
“本来石岩松大战上风，眼睛全黑，周身黑气环绕，正要下杀手。
突然不知怎么的，黑气消失，汗如雨下，掌力也变得平凡普通。几招后反被那官员打得吐血。”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却没说话。
周密使厉声道：“你见情势不妙，便逃走了？”
“我被赶来的其他泰山弟子包围，只好奋力突围。
逃到山下又遇到巡山弟子追杀，好不容易抢到一匹马才逃走。但受了伤，又要躲避追兵，花了十几日才到这里。”
天市香主沉吟片刻，转头问周密使：
“这常胜天是亲传弟子，也在泰山叛徒公告中。你们可有他的资料？”
周密使道：“上官副堂主有提到此人，但说当时公孙香枫还在劝说，不确定他是否已改投本教。”
天市香主道：“那就是了。这身伤已可证明他是泰山叛徒。
侠义道从没派过卧底，更不会为了取得信任，对自己人下此狠手。”
周密使心有不甘地说：“香主，此人全家被圣教所灭，未必真心。”
“嗯，谁和本教没仇？既然你天璇堂上官副堂主都认可了，还有什么疑虑？难道你比上官副堂主更有判断能力？”
周密使大惊：“属下并无此意。”
“好，那么这人加入天机堂，接受训练，你有何异议？”
“没有，香主英明。”
后面的黑衣人扶起常胜天。
天市香主道：“常胜天，你弃暗投明，加入圣教，实乃明智之举。
虽然未能杀贼立功，但为本教受此重伤，也算忠心尽力。
圣教与侠义道和朝廷不同，从不亏待自己人。”
他对身后的黑衣人招手：“你送他去天机堂，给他一等功待遇。待伤好了，下个月加入训练。”
“是，香主。”
常胜天听罢，便要跪下谢恩。
天市香主呵呵一笑，凌空虚抬。
一股柔和之力传来，身子如同陷入棉花，将他弹托住。
常胜天只能顺势站起。
这内力与他之前接触过的截然不同，没有一丝霸气，站起后浑身无不适之感。
难道是水属性内功？
天市香主和蔼笑道：“呵呵，本教不行虚礼，鞠躬便行。”
“是，谢香主。”
两名黑衣人离去，那周密使临走时狠狠瞪了常胜天一眼。
身后的黑衣人拍拍常胜天肩膀：“走吧。”
“多谢大哥出言相挺。敢问大哥如何称呼？”
“呵呵，我叫关恨生，你叫我关大哥就行。”
“是，关大哥。”
“快走吧，三天日程，你得了一等功，又有一个月享受，嘿嘿，得加紧赶路啊。”
两人上马，这次却不再偷偷摸摸，而是骑在官道上。
“关大哥，这一等功是什么？”
“呵呵，等你到了就知道啦！”
他拉下面罩，只见甚是年轻，越二十来岁，满脸痘子，眼圈甚黑。
驾！
三日后，转到一条宽敞大路。
通过三道关卡，关恨生给他们看个黑色牌子，又对了切口，便轻松放行。
其他牛车马车送货的，倒是检查甚严。
每个关卡至少有十人把守，都是魔教服饰，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朝廷命官。
天色渐暗，来到一城。
“这就是天机堂？根本是个小城啊！”
虽是夜晚，城里灯火通明。
关恨生笑嘻嘻道：“里面好玩的可多呢。告诉你，投入魔教就对了！”
一路上，都是酒楼，怡红院，戏班子，茶馆，各种娱乐，竟不输繁荣大城市。
来到一个堂皇富丽的官府，他们通报后进入大堂。
为首是名中年女子，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旁边两名俊男正在为她捏肩捶脚。
“恨生，这么晚打扰我，不要命了是吗？”
她语气轻佻，想必只是开玩笑。
关恨生笑嘻嘻道：“启禀天微堂主，天市堂主命我带此泰山派亲传弟子常胜天前来投诚。”
天微堂主瞄了常胜天几眼，吃吃笑道：“这么年轻，长得眉清目秀的，可惜那两道伤破了相。”
“天市堂主说怎么处置？”
“禀告天微堂主，此人忠心，为圣教受了重伤，特赏一等功，修养一个月。”
她眼睛一转，大笑：“原来如此，难怪恨生你敢大半夜的闯进来，一等功！你她妈的好运啊，连带着一起享受三天！”
关恨生笑嘻嘻道：“堂主，才三天？特赏一等功，一个月啊！怎么也得七天吧？”
天微堂主突然坐起身，语气一转，严厉说道：“哼，恨生，我跟你嬉笑，可别忘了身份！跟我讨价还价？”
旁边两个男人也变色，停下手不敢再按。
“不敢不敢，属下嘴贱，属下该死。”
天微堂主忽然放生娇笑：“哈哈，吓着你啦！快滚吧。带这小伙子去开开眼界。嘻嘻，我看他还是个……叫个温柔的，别吓着孩子！”
旁边两个男人也跟着傻笑，她又变脸斥道：“笑什么？我有叫你们停吗？”
两人急忙收起笑容，继续按摩。
“属下谢堂主赏赐。”
“滚。”
关恨生急忙拉着常胜天离开。
常胜天心中充满疑问。
我是个什么？
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