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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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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穿了半截,头上突然蒙了被子,眼前顿时一黑。子琪来不及喊,只感觉身子一轻,被人抗起。常明策打开窗户,抱着子琪一跃而下。路人惊呼着纷纷避让,一辆马车突然跑过来,樊启云急忙喊道:“将军,上车!”常明策快速地飞奔跟上,钻进了车厢。

樊启云马鞭一杨,横冲直撞沿路而去。

“追!”二楼的窗户探出一个大汉,那人目光暴戾,仿若要吃人似的。

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探出头,子琪大口喘着粗气,待看到此刻在马车上,二话不说又出杀招逼向常明策。

“先穿好衣服!”常明策闪身,皱着眉说道。子琪手下的动作一滞,默默的开始穿衣服。常明策眯眼看她,又防着她出杀招,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跟我回西楚吧,我让你砍杀个够!”

“谁在追你?”子琪没理会他的话,反而问道。

“怎么,想来个里应外合?”

子琪冷笑。

“爷的命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就能取的。”话音刚落,突然砰的一声。车厢穿入半支冷箭,子琪被大力一拽,跌入常明策怀里。

“阴魂不散。”常明策恨声道,紧接着砰砰数声响,车厢成了刺猬,“趴在这里别动。”他将子琪按入车底,只身出去。

“爷,今日若命丧于此,你可要给我留个忠名哪!”樊启云颤声道。

“废话少说,”常明策呸了一口,“进去!”

樊启云也不和他客气,爬着进了车厢,留常明策一人狠抽马鞭,飞速狂奔。子琪和樊启云手扣着木板,在颠簸的车厢里稳住身形。射在车厢上的箭逐渐减少,周围的马蹄声却越来越密集。

“子琪姑娘,你我今日休矣!”樊启云哭丧着一张脸,“其实,鄙人至今未娶,若今日不测,咱两可否配个阴婚,到了地下也有个伴儿?”

“来人是谁?”子琪没理会他的话,咬牙问道。

“不知道,自从将军进了太平州的地界,就一直有人跟着,所以我们迟迟没有去找你。”

话音刚落,车猛的停住,子琪和樊启云瞬间被摔到车底,撞得头晕眼花。外面马蹄声凌乱,两人对视一眼,掩饰不住的惊慌。

“敢挡爷的路?”外面传来常明策桀骜不驯的声音。

“哼,死到临头,废话忒多。”

紧接着车厢突然遭了乱箭穿射,本来就是只刺猬,如今成了马蜂窝。子琪和樊启云趴在车底,脸色早已惨白。也不知,坐在马车前的常明策……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呵,”那人嗤笑一声,看着马车上中了箭常明策,“我也会受人之托,若是做了孤魂野鬼,也休要找我。”

车前的人没有说话,子琪和樊启云心里同时揪起。

“娘的!大不了一死!”樊启云刚要起身,子琪伸手将人拦下,“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出去只会添乱!”

话毕,子琪躲着穿射进来的箭,爬出了车厢。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子琪瞳孔一缩,看向站在马车前的常明策。对方胳膊和腿同时中了箭,血染红了外衣,可人还是直挺挺地站着,似乎都感觉不到痛。

子琪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常明策,又看了眼周遭举弓环绕的刺客,她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去,手臂一紧,却是被常明策捉住。

“回去!”常明策咬牙道。

子琪没有回头,她看着那些刺客,却发现那些人并没有对自己出手的意思。她想起李飞作为一城守备迟迟没有露面。这里如今是越国的地界,能在这闹市之中追杀人,不惧官府的,还能是谁呢?

若真是顾离,那自己便不会有事。

她静默半晌,一个转手挣脱开常明策的手臂,“你死,莫拉我做垫背的。”

身后的人呼吸突然变得浓重,子琪从容不迫的走向那刺客,又毫不犹豫的走过,走远,再也没回头看一眼。

只听凌乱的马蹄声又响起,紧接着是男子的一声令下:“放箭!”

子琪脚下一顿,眼前闪过常明策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还有那句沙哑的“别走。”

怕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吧。

“该死的!”心中低咒一声,子琪返身向原来的路奔去。

那些刺客听到了动静,子琪赶在他们转身举箭之前飞身钻到了一匹马肚之下,一把将一个刺客拽了下来,顺手抢走了他的弓箭。三剑齐发,为首那人瞬间倒在了马上。

没了首领,剩下的刺客纷纷向子琪策马而来。

不远处的常明策见此,赶着马车也冲向子琪。他甩着手中一根长长的马鞭,卷着那些刺客的脖子,将人拽落下马。

“上来!”常明策对着子琪高喊。

子琪在常明策靠近时,舍了马匹跳上了马车。身后只剩下三四个刺客,那些人朝马车放了几支冷箭,便没有再继续追。

三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子琪的住处。常明策身上中了两箭,必须尽快医治。至于刺客,恐怕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桑泉和桑河呢?”子琪关心道。

“恐怕是被缠住了,否则追我们的人会更多。”

子琪扯着包扎在常明策胳膊上的布条,使劲儿打了个结,“明知道会有危险,还出来蹦跶?以为自己命硬是吗?”

“可不是?”常明策呲着牙笑了一声。

子琪翻了个白眼,将药和布条扔给樊启云,“懒得管你们!”

“夫人,在下手笨,别把将军没医好倒医残了,还是你来吧。我去烧水。”樊启云坐起身一溜烟跑了。

而一旁的常明策早已一刀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条血淋淋的腿。“夫人,快点儿帮我看看,我快不行了。”

子琪磨了磨牙,恨不能唾他一口。

夜里,常明策睡在床上,子琪为了方便照顾他,合衣睡在一旁。常明策大喜过望,拉着子琪的衣角脸红心跳。

“夫人……”

“闭嘴!”

“我想……”

“闭嘴。”

“如厕……”

……

第二日一早,桑河和桑泉赶到了子琪的家门。几个人聚在院子里,盯着眼前只有几粒米的清粥,大眼对小眼。

“哎呀,别嫌弃,家里没有余粮了,我来时带的钱不知道被哪个断子绝孙的宵小偷了,所以只能先凑合了。”

子琪说完,桑河的脸顿时红了。

是的,子琪的钱都是他偷的,但是那是自己的主子吩咐的,咒他干嘛!应该咒的人是常明策。

常明策轻咳一声,端起碗一口干了清粥,然后等着身旁的三人。

几个人默默地端起碗,咕咚咕咚将粥喝完了。肚子里像是灌了半碗水,连一点儿暖意都没有。

“说说,有什么线索?总不能一直被人追杀吧?”子琪见几人吃完,开口问道。

“查到了,昨晚围攻我们的那一路人马里有个二把手,被我卸了只胳膊才招待,委托他们的人来自西楚,听口音像是京城来的。指明要爷的人头,杀了之后还要伪装成意外致死。”

几个人听了齐齐看向常明策。

“我三年未回京城,哪儿来的仇人?”

“不是……不是顾离吗?”子琪疑惑道。

“这么做太冒失了,还会引起两国纷争,不太可能是顾离。”樊启云分析道。

“既然是京城来的,又在太平州动手,难道是想嫁祸给顾离?”

“也许,不过,”樊启云顿了一下才说道,“昨夜天黑,但是那些人似乎认得袁将军,也并不怕得手后袁将军揭穿他们,好像知道袁将军和爷之间有些不和。”

“难道是冲着袁将军来的?”桑河惊讶地长大嘴巴,“情敌?”

“说不定就是!咱们爷几年征战,私底下哪有这些仇家?”桑泉插话道。

自个人毫无顾忌地讨论者,丝毫不理会一旁脸色已经铁青的常明策。子琪一听“情敌”二字,刚开始还想辩驳,后来干脆闭嘴不言,冷着脸开始收拾碗筷。

她呸,关她何事!分明就是借机报复。一群小肚鸡肠的小人!

“都给我闭嘴!吃饱了就去干活儿,再啰嗦就给爷掌嘴!”常明策砰一声捶在桌子上,趁着脸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卧房。

“可没吃饱怎么干活儿?”桑泉摸着肚子,小声嘀咕道,然后他看向桑河,“你偷的那些钱呢?”

“都给爷了,我哪里敢私拿。”

“你是说还在咱们租的宅子里?”

几个人立马起身,准备回去取。

“干嘛去,不怕有埋伏?”子琪看几个人往大门走去,急忙喊了声。

“总比饿死强。”桑泉抱怨了一句,闪出了门外。

子琪一笑,过了一会儿从锅里捞出一根鸡腿,慢悠悠地啃了起来。

……

直到第二天一早,桑泉几人才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子琪的住处。身上带着伤,口袋里却没揣一文钱。

“钱拿回来了?”子琪将一碗米洒进了一锅水中,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几个人沉默着不说话了。

“家被洗劫了?”

“谁能料到对方做这么绝呢,你说这算哪家的刺客?”桑泉笑呵呵地答话。

“饿吗?”

“夫人辛苦了,确实有些饿了。”

不一会儿,子琪端出三个盛了白粥的碗放在他们面前。桑泉一看碗里清可见底的米粥,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

“别嫌弃啊,累了一天一夜也该困了,吃完就睡就不觉着饿了。”

看着三人吃瘪的脸,子琪暗地里只想哈哈大笑。当初银钱被偷的仇,终于得报。她决定明天给白粥里加两根菜。

常明策一瘸一拐地出来,看到碗里的清粥倒是没什么反应,开口还是那句话,“有线索了吗?”

“……”

“说话呀。”常明策瞪起眼。

桑泉和桑河急忙端起碗喝粥,一碗粥小口小口抿着,就是不放下。常明策看向樊启云。

“说!”

“是……乔侍郎府。”

院子里寂静无声,每个人都不敢出声。乔侍郎府和常明策唯一有联系的,便是常明德。可是……

常明策沉着脸。

“我们找到了和那些刺客联系的人,那人给我们看了从京城来的信,我们沿着送信的线索,找到了乔侍郎府,”樊启云补充道,“委托人是乔泰宁。”

子琪听到这个名字,心头猛然一跳。她突然想起成亲那日坐在厅堂中的乔泰宁。那双盯着自己的阴翳双眼比乔蓉儿还要渗人。可她并没有多在意,如今……

她迟疑了一会儿,正犹豫该不该和常明策说,却听桑泉粗声粗气道:“爷,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三爷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做出这种事。”

子琪一听这话,立马决定明天干脆不做饭了,他们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她转过身,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听到砰一声关门的巨响,几个大男人瞪着桑泉。

“你说你后面那句不是废话吗?”

“既然不是三爷,那就查一查乔泰宁。”樊启云说道,“袁将军之前不是一直在乔府吗?”

“不用麻烦了!”正厅的门又突然打开,子琪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这个乔泰宁以前是喜欢我,想让我给他做妾,上次成亲看见我的样子,估计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一时鬼迷心窍,想杀人泄愤吧。”

“你干嘛去?”常明策见子琪的样子,忙问道。

“我去干活儿,要不然晚上得喝西北风。厨房里还有些米,你们中午自己做饭吧。我晚上回来。”说罢,子琪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还真是情敌?”桑河讶然道。

“袁将军秀外慧中,心悦于她的人自然不少。”樊启云无奈笑道。

几个人见常明策脸色又沉了下去,默默地站起身。桑河给二人使了个眼色,领着他们往厨房走去。

子琪说家里没有余粮了,他才不信。常明策病了一天,却红光满面,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喝粥?

……

既然找到了要刺杀常明策的人,后面的事情便好办了。常明策往京城写了封信,五日后,刺客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让子琪头疼的是,常明策赖在她家里不走了。

还有三个守门神,更是什么活儿都不干,只知道吃喝。子琪一气之下,带着行李去了李飞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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