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和女娲英雄所见略同
翌日起床，胡启辰头疼欲裂。
睁眼一看，原来是沫沫用鼻子吸住了胡启辰脑门，像拔火罐似的。
刚感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梦貘居然这么早起床，下一瞬间脑袋被灌入了海量的信息。
以沫沫的视角，昨晚的梦连带着两天直播的的记忆，全部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过。
这记忆就像刚扔出手，又飞快抓起来，睡着起床一睁眼一闭眼的事，好似根本没有被抹除。
“哞哞——”沫沫松开鼻子，踩在胡启辰胸口蹦了两下，好像在泄愤。
胡启辰庆幸着小家伙记仇，私自把昨晚被某位在心里都不敢直呼名讳的大神关于布局直播赚香火的事记录了下来，要不然胡启辰真就痛失了这条通天的赛道。
那位三皇之一的大佬都对这条赛道有极高的评价，更说明了胡启辰的眼光。
虽然逆天抽象，但换个角度想，古代官祀从砍人头埋万人坑，到发展出一系列繁复的规矩祭祖祭天地，民祀喝符水跳大神，其实都是一种表演性质的仪式。
直播虽然离谱，但在人类学中最初仪式其实就是娱乐。
所以四舍五入直播也是一种纳收凡人信仰的一种方式，而且是最贴合这个时代，最顺应这个后现代版本的打法。
看着镜子呆滞地刷牙，连娲皇都和他英雄所见略同，但胡启辰却高兴不起来。
贵为蓬莱神系的首领，女娲掌握的资源对他一介从九品灶神已经不能用碾压讲了。
只要她老人家完成布局，其他神系一跟风，直播赚香火这条赛道就会彻底卷得没油水。
本以为领先这帮传统神仙三个版本，没想到一夜间优势荡然无存。
胡启辰用洗脸帕热敷，不过也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多年观看直播积累的版本理解。
卫生间外，老妈大声抱怨，“你没事又抱小猪干嘛？一会又睡着了——妲己，妲己开饭了，乖乖。”
胡启辰噗嗤一笑。
以现在自己的香火勉强只够让一人益寿延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别提自己的亲爹亲妈。
要是父母百年，自己还是二十啷当岁，一想到那画面胡启辰鼻子就酸了。
“还照个屁镜子，你是我生的，当然帅了，滚，父皇要如厕了。”老爹把胡启辰推了出去。
想着天上要劈下一发爆炸当量相当于一颗中子弹的雷，自然是没法在家渡劫的，也不能在人流量大的城市里拉无辜路人下水。
于是带上一套衣服以免被衣服被劈成渣，裸奔回家，换上一套户外装备。
“我不去。”妲己已经把胡启辰的床当狗窝了，优哉游哉地交叉搭着狗爪。
为了节目效果，胡启辰准备把会说话的狗，和长鼻子小黑猪都带上，胡诌是渡劫的护法。
“爸爸是出去给你挣罐罐，吃了罐罐，你才能早日成精，你也要出份力啊。”
“别这么说话，你恶不恶心啊。”
胡启辰不好意思地挠头，心里还有些泛酸，他突然理解自己青春期叛逆时老爹的心境了，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突然有一天长了反骨，油盐不进。
要不是妲己的声音稚童声音听着可爱，少了几分杀伤力，胡启辰非得当场吐血。
余光瞥着妲己，它见胡启辰的窘态，咋舌，态度居然软了下来，“好啦，我陪你去就是了，但是不准让我表现什么握手，钻圈啊，啥的，你拍短视频段子就作践人家。”
“放心，妲己现在长大了，爸不搞那一套了。”
“这还差不多，我要穿小裙子，带发夹。”妲己用嘴叼开衣柜，从里头选了一套乡村风格的红白格子洋裙。
给爱臭美的妲己安排好服化道。
胡启辰从仙牍里拿出千里如意神行幡，布置好后，按照卖家教授的方法，脑袋里想象着目的地，抱着还在睡懒觉的沫沫钻了进去。
山风裹着青草的芬芳拂面，胡启辰想象的是他小学春游的螺黛山，这里距离市区足够远，是一座本地人懒得来，外地游客不会来的公园。
八月的太阳正毒，更不会有人闲着没事爬上山顶。
把沫沫和妲己一左一右安顿，胡启辰准时开了直播。
“兄弟们，大家中午好啊。”胡启辰变身法相，理了理身上那套洁白如雪的交领古装，盘腿找了一处林荫下的石头坐下。
和弹幕寒暄了一会，热了场，见主要金主老头“悉数落座”，胡启辰正式介绍起妲己和沫沫。
“这位，九尾天狐……的转世，妲己同学。”胡启辰给妲己胡诌身份，既保住了逼格，又圆了它是萨摩耶小狗的身份，“是本座座下左护法，道号白帝仙狐童子。”
【逆天，不就是萨摩耶嘛？】
【可能是银神买的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理解】
【多少有点省特效了。】
妲己收起了微笑天使的笑脸，蹙起眉头，把不高兴的娇憨写在了脸上。
“这位，这位更是重量级……”胡启辰打手指向在右边盘成团的小猪。
【银神，多少有点糊弄了，拿个玩具当模特，你要弄猪，好歹弄头活的来啊。】
“沫沫，听话，待会再睡，给叔叔阿姨们问个好。”胡启辰伸手摇醒沫沫。
任何动物的幼年时期，特别是哺乳类动物，都有大大眼睛，圆润的小脸蛋，能够充分唤醒人类的怜幼本能，沫沫毫无疑问可爱的就像宝可梦里的走出来的。
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慵懒地像树懒，打了一个哈欠，小长鼻子也跟着伸懒腰。
【我靠，这是啥啊，好可爱啊，想养。】
【银神，你不会偷猎国家保护动物了吧，这玩意怎么没见过。】
妲己见了直播间页面里的反馈的反差，不高兴了，抬起两只前爪落下像跺脚，歪着脑袋说：“你们都是恋童癖吧，恶心，放着我这么成熟知性的美女不知道欣赏，就看小孩子？”
弹幕炸锅了，胡启辰也没阻止妲己争风吃醋，引爆节目效果已经达成。
【这一定是AI，AI合成的。】
【这狗是吃了蟠桃了，要是我家的狗也能说话就好了。】
“你们才是合成，你们全家都是合成的，本小姐货真价实。”妲己转了个圈。
【妲己宝宝，告诉叔叔三十九乘以七十八等于多少？】浅蓝色的殇的弹幕永远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连妲己都注意到了。
只见狗子从胡启辰兜里叼出手机，嘴巴叼着脚套脱下，然后用手掌在手机里划到计算器。
胡启辰控制仙牍里的镜头，全程跟踪妲己完成了计算。
一番狗子用手机做算术题的节目，让榜一大哥龙心大悦，心甘情愿地刷了一架小冰箱飞船。
胡启辰见粉丝对妲己有新鲜感，于是把直播交给了妲己，自己侧卧在石头上玩起手机，当起太上皇，看着小礼物刷屏，心里美滋滋。
妲己蹲坐在镜头前，一只萨摩耶小狗却有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高雅，回答问题应对自如，说话细声细语不露狗牙，时刻保持微笑。
【我看这狗子也是风韵犹存。】
“唉，兄弟们玩笑不能乱开，孩子还小，注意用词。”胡启辰看着有人对狗还开黄腔，有些不舒服。
妲己见自己能招蜂引蝶倒乐在其中，“家人们，人家妲己已经心有所属了，不要打妲己的主意哦。”
胡启辰心头咯噔一声，老父亲听闻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了男朋友，立马警觉，赶忙轻轻捏着妲己的三角耳朵。
“谁？是不是咱们家隔壁那只哈士奇？你是要成精的小狗，可别乱来。”
妲己牙关乱颤，上眼睑折成厌恶的形状，“我真的想咬死你。”